第七章 在現實中重走下水道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察衝到了程暖陽的面前，將程暖陽給包圍了起來。
「現在是凌，你在這裡幹什麼？」
四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對著程暖陽出示了整件，同時把包圍圈慢慢的縮小。
「警察同志，是我報的警，我找到了最近失蹤的人的線索。」
程暖陽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警察們說了一遍，但是他並沒有暴露自己在須彌界進過下水道的事。
四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讓程暖陽帶他們去到下水道的井蓋之上，確認了確實有一條電線通往下水道之後，他們立刻打電話向總部彙報，同時，他們把程暖陽圍在了中間，避免程暖陽逃跑。
「你作為重要線索發現者，現在必須和我們一起行動。」
在確認程暖陽不是嫌疑犯之前，四個警察都沒有打算把程暖陽放走的意思。
路燈已經重新被點亮，兩個警察從警察下取出了一個棍子，將井蓋給撬開，他們一個人手握著配槍和電筒探向了下水道的裡面，發現下面沒人後，這才讓一個人慢慢的往下走。
很快，包括程暖陽在人都走進了下水道之中。
下水道之中一片黑暗，裡面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這股味道非常刺鼻，聞起來像是消毒液的味道一樣。
程暖陽落到地面后，看向他先前看到血跡的地方，爬梯下面的那一片黑色的血跡還在。
幾個警察和程暖陽一樣，在下水道之中四處探索，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他們對視了一眼，默契繼續圍著程暖陽。
爬梯下來有兩個方向，有一個方向程暖陽沒有走過，另一個方向才是他走過的地方。
警察們也沒有打算分開行動，他們和程暖陽一樣，探索了一下附近之後，打算沿著爬梯的右邊去探索。
走到了程暖陽遇到人體模型碎片的地方時人全都停下了腳步，這個地方距離爬梯將近有一千米左右，這裡漆黑且充滿了消毒水氣味，但是，哪怕消毒水的味道再濃，他們依舊聞到了一股腐臭味。
路面的中央有一個人體模型。
這個人體模型是空心的，手腳和頭依舊被全部拆卸下來，隨意的丟到地面之上。其中一個警察小心翼翼的朝著最前面的頭走過去。
頭的頭髮部分向著幾人，那個警察蹲了下去，用手電筒照了過去，在額頭的部位，他看到了一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很小，大概像是黃豆那麼大。
順著後面的頭髮，他看到了一段很細的斷掉了電線。
他沒有去觸碰這個人形模特的頭，他蹲著慢慢的移動，繞到了頭的脖子部位。
電筒的光線照了過去，待他看清了脖子部位的東西后，他的瞳孔一陣收縮。
這空心的人體模型的頭顱之中，此刻被塞滿血肉，這些血肉已經發黑，黑紅色的液體正緩緩的滴落在地上。
「都把口罩戴好。」
一陣反胃感傳來，他強忍忍住了嘔吐的慾望，立刻站了起來，沒有去觸碰那個頭顱。
「你們過來看看。」
吩咐了一句后，他朝著那些人體模型手腳和身體移動了過去。
他走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一條手臂的模型之前，看清了裡面的東西后，他的表情立刻發現了急劇的變化。
「快通知總部，這裡發生了命案！」
那一套空心的手臂之上，一隻白色的圓圓的東西順著黑紅色的血水流到了胳膊的邊緣，一隻斷掉的手指頭在前面卡住了它，不然已經流到了地上。
等待其中一個警察通知了總部後繼續行動。
幾個警察護著程暖陽行走，他看了一眼那個人體模型，他猜測這裡面裝的很可能就是凌木清。
再往裡走一些，可以看到地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長發，還可以看到很多衣服的碎片，同時，程暖陽看到了那一雙他見過的紅色高跟鞋。
紅色的高跟鞋一邊丟著一隻，沾到了下水道的黑泥，很是骯髒。
在兩隻高跟鞋的中央，地上散落著一地的糖。
在稍遠一些地方，程暖陽等人還看到了一隻破掉的盒子，這個盒子用精緻的禮物包裝包著，只不過那些包裝已經全部被撕爛。
「看著有點像是給人準備的禮物，那一天凌木清想要給妹妹送禮物？」程暖陽看到這一幕，心裡猜測了起來。
幾個警察沒有在意，他們小心翼翼的繞開這些東西，朝著更深處走去。
沒多久，幾人就走到了分岔路口。
但是四個警察都沒有打算分開行動，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之中，分開行動無異於給犯人可趁之機。
而且，在程暖陽的敘述之中，他們已經知道犯人有著夜視儀存在。
他們並沒有帶著相關裝備，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都不一定是犯人的對手。
但是，在分岔路口前，他們四人也不知道先走哪一條，程暖陽也不打算吭聲，不然他很可能會被當成嫌疑人處理。
最後，為首的警察將手電筒放在了地上，「照向左邊這一半，就走左邊，照向右邊那一半，就走右邊。」
命運的電筒開始轉動，它穩穩的停在了右邊。
為首的警察撿起電筒，帶著另外三個警員一同朝著右邊走了過去。
程暖陽硬著頭皮跟著他們走了進去，在須彌界之中看到的那一幕，他現在都會時不時想起來。
半個小時后，右邊的通道之中響起人的乾嘔聲。
他們立刻離開右邊通道，回到了岔路口，同時立刻向總部彙報情況。
等總部答覆后，他們走向了左邊的通道，很快他們就和程暖陽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和牆上的攝像頭以及電線。
和須彌界不同的是，這些攝像頭在黑暗之中閃著紅點。
「都小心些，這些攝像頭全都開著，兇手很可能就在這裡面。」
四個警察全部都把槍取了出來，四人將程暖陽圍在了中間，包成了一個圓，將程暖陽保護在裡面。
他們背對著程暖陽，做著戰術手勢用電筒照向前面，手槍也指向了前面。
程暖陽的心激動了起來，「捉到了兇手，我應該就能找到妹妹的線索，下次進須彌界就不擔心任務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