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紅髮色魔
「什麼鬼,你帶他去喝酒了?」看著深夜才歸來的兩人,費頓嫌棄地用手掌扇風。
儘管如今他已經不可能再喝醉,但年輕時被女人迷x的經驗教訓刻骨銘心,費頓對酒精類飲品的容忍程度為「淺嘗即止」,很不待見渾身都是酒臭味的酒鬼。
迪亞微笑道:「我這是在指導他如何以魔力處理掉體內的異物,順便讓他重新找回人性。」
「有沒有可能,你把主次反過來了?」費頓認真打量士郎,發現他其實是意識清醒的,只是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唔?酒臭味之中好像還混雜著其他氣味……你帶他去哪裡了?」
迪亞面上的笑容多了幾分促狹,回答:「飛田新地。」
「你他喵帶一個學生去風俗街玩女人?!」費頓想了想,更正發言,「或者,被風俗街的女人玩?」
迪亞若有深意地看著費頓道:「嗯?兄弟你很懂啊,下次一起?」
「滾蛋,我只是在屋頂上遠距離增長見識,準備點新花活。」費頓不屑道,就算是渣男圈子內也是有鄙視鏈的,「話,真的接受服務了?還是,只是字面上的『陪酒』?」
迪亞理直氣壯地反問:「如果只是陪酒,我有必要帶他去風俗街嗎?」
原本老闆娘和女服務員都挺有良知的,不想禍害朋友,在迪亞亮出一疊鈔票和一把手槍后才答應接客……當然,這種服務是縮水的,士郎暫時還沒有能力上壘,某些東西還是需要時間來發育。
費頓一拍腦門,無語道:「就算你想要熱心幫忙,就不能用正常點的方式嗎?」
「你是指類似零食、飲料、漫畫、、電子遊戲、連續劇、電影的墮落的方式?還是指類似爬山、攝影、旅遊、音樂、繪畫、體育運動、養寵物的積極的方式?」迪亞給出來一堆可選項,旋即嘲笑道,「你真的確定,要一點一點地重塑他的人性?」
「我可沒這麼過。」這不是時間和精力的問題,而是不能有目的性地塑造士郎的性情,否則某些事的本質就發生改變了。
「呵~重症下猛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先性的最猛的精神刺激,不就是那種事嘛~」迪亞看了眼士郎,調侃道,「結果有目共睹,之後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士郎低著頭不話。
難以判斷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想法,但在幾前,他會不自覺地頂著一張冷漠中帶有凶戾的臉龐若無其事地參與對話。
「嘛,也行吧。」反正就算最後『孤高的紅髮英雄』變成『濫交的紅髮色魔』,黑鍋也算不到自己頭上,費頓表示這結果也還不錯。
迪亞可沒有忘記另一件事,待自己這邊的話題結束后便開口問道:「那麼,你大半夜地等他回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跟你差不多,想給他來一劑猛葯。」費頓攤了下手,事實證明他們能湊成一隊並非偶然,腦迴路有相近之處,「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迪亞臉上的假笑沒有半分笑意:「你該不會想著賣個關子就回去睡覺吧?」
「嘿,大哥你可真難侍候。」費頓齜牙道。
迪亞微微一笑,反唇相譏道:「過於容易侍候的話,估計會被你吃得死死吧~」
「我家的情人們不懂這個道理,以後少這種話。」費頓眨眨眼睛,隨後給出自己的答案,「嘛,我下手的方向是『怒火』和『憎恨』,老大隻解決了冬木市大火相關涉事人員,沒有深入調查背後的真相,我想看看士郎在知道真相後會有何反應。」
「!」士郎猛然抬頭。
「真有趣呢,這張臉。」迪亞一巴掌按在士郎腦袋上,俯身道,「平常人都是被憤怒和怨恨蒙蔽了正義,你卻正好相反,正義蒙蔽了憤怒和怨恨。」
費頓微微一笑:「不過,也沒完全蒙蔽住就是了~」
「……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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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界的異能者們將萬事萬物的根本因果與法則稱為「根源之偽,只要抵達根源之渦,就能得到究極的知識,掌握世界的一切因果和法則,甚至以此毀滅舊世界和創造新世界。
由提供土地的遠坂家、創造從者系統的間桐家、創造聖杯的愛因茲貝倫聯手創立的「聖杯戰爭」,便是魔術師們抵達根源的一種嘗試。該活動在異能側屬於合規的魔法實驗,教會方面也會派人前來監督。
每當冬木市地脈中的靈力積累到足以支撐儀式進行的量,聖杯戰爭便會發生,七位魔術師通過降靈儀式召喚七名英靈並以之進行爭鬥,最終活下來的勝利者將取得「聖杯」的所有權。
聖杯是穩定大聖杯與現世之間的魔力通道的必要工具,某種程度上可以把它當成遙控器,通過聖杯可以讓大聖杯施展「第三魔法」,完成靈魂的物質化,達到真正的不老不死……至於相關魔術師能否利用此渠道抵達根源之渦,那是另一回事。
聽上去挺靠譜的魔法儀式,但實際上聖杯戰爭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了四次,而士郎遇上的「冬木市大火」就是第四次聖杯戰爭所產生的事件,其中一名魔術師命令英靈對未完全顯現的聖杯發動攻擊,從大聖杯泄露出來了可怕的能量。
儘管勞達把遠坂家殺得只剩下兩個女孩和一個腦損贍廢人母親、把間桐家殺得只剩下一個男孩、把當時位於冬木市的教會工作人員殺乾淨,但其不求甚解的作風,導致聖杯戰爭仍會發生,就看哪地脈的靈力又積攢夠了。
當然,以費頓等饒能耐,根本性地結束聖杯戰爭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摧毀大聖杯就完事了,但他們選擇袖手旁觀——因為這裡是士郎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