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真與假
，人在東京，有許願機
東野廣澤是個行動派，他馬上聯絡越島伢子，想找那個幽月怪異談一談。
不過連續三天，越島伢子完全聯絡不上，要不是她身邊還有個怪異，東野廣澤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吃下超能力果實后暴斃了。
倒是神宮寺久美子，在這幾天，把13億日元，陸續打到了東野廣澤的賬戶上，並且再次過來，感謝了他一次。
又過了一天，東野廣澤終於是聯絡上越島伢子了。
聽了東野廣澤的打算后，越島伢子讓東野廣澤到她家去見一面。
已來過了一次，東野廣澤這次很快趕到越島伢子的公寓。
「你覺醒能力了？」
見到越島伢子，東野廣澤馬上感覺到了她的不同。
「覺醒了火系能力，還行吧。」
越島伢子打了個呵欠，看樣子是睡眠不足。
她打了個響指，在手指上，就出現了一撮淡藍色的火苗。
不過很顯然，她對這個能力不是太滿意。
「幽月她說可以和你見一面，你有什麼想說的，就和她談吧。」
越島伢子說著，她輕敲了一下脖子上的黑色吊墜。
東野廣澤頓時感到越島伢子的氣勢驟然一變，和當初在野尾山外見到的一個樣。
日常的越島伢子氣質高冷，而被怪異附身後，越島伢子則是給人一種妖嬈之感。
不過，現在的東野廣澤，和當初的東野廣澤，已是今非昔比，再見到這個模樣的越島伢子，已是不為所動。
「又見面了，短短几個月，你的變化真的是讓人吃驚，說吧，你來找我想談的是什麼事？不過，先和你說了，別指望我什麼事情都會告訴你。當然，如果我心情不錯，說不定也會免費告訴你一些事情。」
幽月打量了東野廣澤幾眼，開聲說道。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和一個叫空無的怪異見了面，她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我想和你確認一下。」
東野廣澤也不繞彎子，把空無和他說過的話，大概概括了一下，說了出來。
幽月靜靜聽著，等東野廣澤說完了，她才輕輕一笑。
「我和空無不熟，甚至可以說是不認識。不過，我可以免費告訴你兩件事。」
「第一，空無它們是最早一批到你們這個世界來的，而我，基本是最末的一批，或者也有比我更晚過來的，但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空無的話大體上是沒問題，不過，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出了問題的，所以她的話能信多少，就得看你的判斷了。」
「更多的信息，你要是想知道，就需要你付出代價了。」
空無說的話，還真的有問題？
東野廣澤聞言，心裡一沉。
其實在神原家和空無交談時，他一直在判斷空無話的真假。
在他看來，空無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但幽月說她和空無不熟悉，但又斷定空無的話有問題。
幽月比空無晚過來，那就是說，在空無過來后，它們所在的那個世界，又發生了什麼事，導致空無的判斷，是不準確的？
「不知道要什麼代價？」
想了想，東野廣澤問道。
「雖然我知道你身上肯定有秘密，不過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情不在這個世界，而是在我們那邊的世界。如果你準備進怪異之門到我們那個世界中去，你就要答應我，到了那個世界，要幫我做一件事。」
幽月說道。
聽起來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條件，不過東野廣澤微微沉默后，說道：「我回去考慮一下，想好了再來找你。」
東野廣澤沒急著答應，留了一句話，就告辭離開。
「你還是這麼喜歡做交易啊，我覺得你說的信息，多半也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信息。」
東野廣澤離開，越島伢子和幽月交流。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也不會引起重視。更何況，能讓他幫我一個忙，我為什麼不要？我和他可沒什麼關係，憑什麼要幫他。」
幽月輕笑說道。
……
沒急著和幽月做交易，是東野廣澤打算先找鬼冢家供奉的那怪異問一下再說。
問過淺草母親后，東野廣澤知道鬼冢家其實就是在北海道北見市附近的一座深山中。
交代了一下后，東野廣澤再次坐車前往北海道。
這次他隻身一人行動，來到北見市后，也不用找車，只是按著淺草母親說的方位，就很快找到了鬼冢家所在的那座深山。
在夢境世界中，東野廣澤不知道看過鬼冢家多少次了。
十多年過去，鬼冢家有了一些變化，但變化不大，和東野廣澤在夢境世界里見到的，幾乎是一個樣。
東野廣澤對鬼冢家比東京很多地方還要熟悉，他沒驚動鬼冢家的任何人，就越過了神之洞外的看守者，悄然進到了神之洞。
當初在夢境世界中，淺草母親她們暈迷了過去，神之洞內到底有什麼，東野廣澤並不清楚。
神之洞內幾乎沒有光線，一片陰暗，洞內不時有碩大的蝙蝠飛閃而過。
不過它們都沒能發現東野廣澤。
洞穴不是太深，東野廣澤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洞穴盡頭，有一些開鑿過的痕迹，看起來像一個房間。
但這裡沒有人，只是在洞穴盡頭的牆壁處，有一具巨大的骨架，靠在牆壁上。
骨架還有半身沾著腐爛的血肉，看起來很滲人。
東野廣澤精神感應過去，赫然發現，這具骨架，還活著。
不過，似乎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現在不是舉行儀式的時間……不對，你不是鬼冢家的人……不，你真的是人類？人類都這麼強大了嗎？」
骨架生命無多，它的感應似乎很遲鈍了。
直到東野廣澤精神感應過來，它的意識才清醒過來。
看著東野廣澤，骨架感到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沒有禁地？」
東野廣澤看著骨架，微微沉默后，才問道。
「禁地？要是有那東西，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了。能活到現在，也是我變成怪異后的能力很特殊，即使身體已變成這樣了，還能活著。不過，就如你見到的，距離我真正死亡，已用不了多少時間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不過很遺憾，要讓你失望了。和別的怪異不一樣，我這具軀體沒任何的價值，它的力量，已被我汲取乾淨，用來維持我的生命了。」
骨架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東野廣澤知道它沒說假話，這具骨架很巨大，但看起來就很普通，完全無法和四谷死後留下的那具樹木屍骸相比。
不是用精神感應，東野廣澤都發現不了，骨頭內還有東西活著。
「我來找你，不是想做什麼，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東野廣澤這時開聲說道。
「哦，你說來聽聽，或者我會回答你。」
骨架回道。
東野廣澤把空無告訴他的話，再次大概說了一遍。
「回去嗎？真是讓人懷念的詞呢，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也行，不過，你要是打算通過怪異之門，就得幫我送一樣東西回去。」
骨架說道，它也是提出了一個條件。
「可以，只要你說的人或者地方還在，我就一定會送到。」
東野廣澤這次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送東西，總比幫幽月做一件事簡單。
骨架粗大的手臂巍巍一動，手掌張開，裡邊是一條淡紅色的寶石項鏈。
「這是我來這個世界前，我喜歡的人送我的項鏈。我那個世界的生命體比你們這個世界的要長壽一些，但幾百年過去，她也肯定早已死掉了。她的名字和其它信息，都在項鏈中，你到我們的世界，學會了那個世界的語言后，就知道她大概在哪裡。你只要把這項鏈，送到埋藏她的地方就行了。」
東野廣澤接過項鏈，一串意義不明的信息，在他腦海里出現。
「很好，這樣一來，我也就沒什麼遺憾了。有關怪異、高位生命體還有我們那個世界的事，我就說說我知道的吧。」
「你說的那個空無，我並不認識，不過，瀧我是認識的，瀧和那個四谷的大戰，我也大概知道。你有沒想過，要是按照空無說的，為何瀧要和四谷大戰，拼個你死我活，只是因為要爭奪禁地嗎？」
「並不是這樣簡單的，禁地空間並不小，多個怪異共同居住也不會有問題。」
「歸根結底，是我們雖然來自同一個世界，但相互間並不信任。」
「尤其是我們這些後來才通過怪異之門的，對最早那些通過怪異之門的，完全不能信任。」
「空無它們是最早那一批通過怪異之門的，而我和瀧，還有另外一些怪異，大概比空無它們，晚了差不多兩百年的時間，才通過怪異之門。」
「空無和你說過，在我們那個世界，只有高位生命體，但卻是沒提起過怪異的事吧？」
「事實上，在空無他們走進怪異之門后，我們那個世界，又多出了另外一扇怪異之門，從那裡，走出了相當數量的怪異。並且那些怪異，和我們這些怪異不同，是即使沒有禁地，也能在我們那個世界自由活動。」
「簡單來說，我們那個世界，不僅受著高位生命體的肆虐，還有大量的怪異為所欲為，劃分地盤，它們為了爭奪地盤，甚至還會自相殘殺。」
「我們那個世界的怪異能自由的活動，但在這個世界，怪異卻是受到極大限制。」
「最初，我和瀧它們以為是世界不同，世界規則的差別。」
「但後來，我們從之後到來的怪異口中，終於知道，那是因為怪異之門的問題。」
「我們所走過的那道怪異之門，是一道有問題的門！當初那個給我們世界建造這扇怪異之門的高位生命體，它自一開始，就是不安好心！」
「它故意給我們建造了一道有問題的門，而後來在我們世界出現的另外一道怪異之門，很有可能，也是它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