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案了
鹿家人也是臉色鐵青,尤其是鹿春娥,手中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而夏小喬卻不緊不慢,有條不絮的繼續問,一個個問題反反覆復的問,一開始孫二狗連唬帶蒙還能說幾句,後來乾脆說的就驢唇不對馬嘴了。
「你的意思是,我每個月都會在後山的山溝里跟你約會最少一次,每次穿的都不一樣,有水粉色的襦裙,有石榴紅的馬面裙還有綉著纏枝花的褙子?」
夏小喬越說,孫二狗額頭上的汗流的越多,而眾人臉色也就越精彩。
「這,我好像記得劉寡婦穿過一件水粉色的襦裙?」
「誒呀,我記得老萬家那誰穿過一件石榴紅的馬面裙。」
「這纏枝花的褙子好像只有——」
說完一個個的都像鹿老太婆看去,這種上檔次的衣服也只有鹿家大房的媳婦兒能穿的起好吧?
呵呵,這下子破案了。
一口氣牽扯進了不少人。
而鹿家祖孫二人更是萬沒想到,這火竟然燒到了自家身上,鹿春娥第一個沉不住氣大聲道:「你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夏小喬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你——」
鹿春娥被氣的夠嗆,而鹿老婆子臉色也甚是難看的道:「看什麼看?他這是在胡謅呢,這都看不懂?」
眾人撇了撇嘴,而夏小喬則淡淡一笑,「哦,胡謅的啊?剛才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話音一落,夏小喬立馬變臉。
「孫二狗,你可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當朝秀才娘子,你敢誣陷我,那就是對秀才公不敬,我家夫君雖然傷了腿,可依然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你敢這般折辱他,走,咱們這就去見官,看看官老爺怎麼處置你。」
自古都有民不與官斗的說話,忽然就要被拉去見官,瞬間把孫二狗嚇住了。
「不不不,我沒有,不是我,是鹿,誒呦---」
還沒等說完就被鹿春娥從背後踹了一腳,「不是你是誰?你身上這肚兜還能作假不成?」
說完一把從他懷裡拽出了一件淺粉色綉著一對野鴛鴦的肚兜。
眾人頓時嘩然。
鹿老婆子也是皺緊了眉頭,狠狠瞪了鹿春娥一眼。
而鹿春娥也是沒有辦法,要是不能一口氣將夏小喬打倒,萬一孫二狗倒戈她可就完了。
因此明知道這樣不妥,卻還是這樣做了。
可這司馬昭之人路人皆知,夏小喬更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準備的夠充分啊!連物證都備齊了。」
鹿春娥強裝鎮定,「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何話說?還不跟我們速速去見里正,莫不是將大綁壓去不成?好歹曾經是一家人,你別給臉不要臉。」
不得不說,她這招十分陰損了,難怪她這麼自信。
因為不管夏小喬承認不承認跟孫二狗的***,只要坐實了肚兜是她的,她就百口莫辯,名聲受損算是跑不掉了。
畢竟,夏小喬就算在巧言令色又如何,只要她跟這肚兜沾上關係,這輩子就完了,流言蜚語傳出去,吐沫星子就能把她給淹沒了。
夏小喬名聲受損,又有這樣的桃色新聞,就算不死,自己那讀書出身的堂哥怕也容不下她。
這樣也算完成任務了吧?
可鹿春娥想的挺美,事實卻並非她所願。
就在這時,屋子裡忽然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恨不得將肺子都震出來。
眾人臉色大變。
「大哥?」
鹿春花臉都白了,而就在所有人把視線都聚焦在房子的時候,就見門口出現一人,不是鹿七郎又是誰?
就見他小小的身子,此刻撅著嘴,滿臉氣惱的大聲道:「你們不許欺負我嫂子,你們這群壞人,壞人——」
話音未落,就跟個小炮彈似的沖了過來。
鹿春娥首當其衝被撞倒在地,而她在摔倒的瞬間本能的抓向身邊的人,就這樣,孫二狗鹿老婆子都沒能倖免,三人紛紛倒地壓成了一團。
「誒呦,我的老腰,七郎你這個小畜生,我是你阿奶,你這是想摔死我嗎?」
鹿老太婆慘叫出聲,明明是她寶貝孫女拽倒的她,結果卻把錯誤全都推給了鹿七郎。
而相比於鹿老婆子,此刻的鹿春娥整個都要氣炸了,她用力的將身上的孫二狗推開,爬起身後抓著鹿七郎歇斯底里的罵道:「鹿七郎,你這個賤種,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還想弒殺祖母?誰給你的膽子?今天我就替祖母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孝——」
啪——
「你居然敢打我?」
鹿春娥只覺得臉頰灼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打你怎麼了?打的就是你,你哪隻眼睛看見七郎要弒殺祖母了?你要是在敢亂說一句,信不信今日我就刮花了你的臉?」
「你——」
對上夏小喬那一副凶神惡煞護犢子的模樣,鹿春娥頓時被嚇住了,可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然而不等她再次開口,夏小喬則護著身下的鹿七郎一臉嫌棄的退後了一大步,眼神鄙夷的道:「你有在這兒胡說八道的功夫,我勸你還是趕緊去洗洗手為好。」
「你當手裡的肚兜是什麼正經東西?就那刺鼻的香味也不是正經人家姑娘穿戴的物件,小心得了臟病,怕你這輩子都毀了。」
...
這話一落,眾生嘩然。
「臟病?」
大家被這話嚇的趕忙退了好幾步,深怕一不小心被沾染上。
隨後在看向鹿春娥手上綉著一對野鴛鴦的粉色肚兜,一個個忌憚不已。
不說這是上好的絲綢布料了,就單著刺鼻的香料味,也不是夏小喬這窮苦人家的人用的起的。
這還用說嗎?
說不定這孫二狗是從哪個窯姐身上順來的。
大家頓時一臉鄙夷,而鹿春娥都傻了,待回過神兒后更是尖叫一聲,將那肚兜一扔,驚恐的轉身就跑。
哪裡還有心思找夏小喬的茬?
而事已至此,鹿老婆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己怕是被人當了槍使,她氣的差點咬碎后槽牙,可又不得不忍著腰疼追了過去,畢竟是她疼了多年的孫女不是?
眾人見此一臉唏噓,既感嘆老鹿家人做事不地道,那鹿家大郎君多好的孩子呀?就算是摔斷了腿需要花銀子續命也不至於這般絕情吧?
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