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釣魚
深邃的夜空繁星點點,雨後清新的空氣帶著股淡淡的泥土芬芳。幸運的被一場大雨洗禮的天灰,帶著雙憂鬱的眼神,提著他受傷的蹄子黯然**般的向家的方向行去……
早上的時候,天灰吃過小蘿莉煮的早餐后便出門遊盪,一路和認識他的人打著招呼,當路過小智家時,順便蹭了頓午飯。唱著哆啦a夢中胖虎的成名曲接著遊盪,來到湖邊時見到海老頭正和小火龍蹲在岸邊,雙雙閉目養神,單手垂釣……情景如下:
「嗨,老頭子,poss擺的不錯啊……」天灰大大咧咧的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笑道:「像你們這樣釣,永遠只能釣到蠢笨的鯉魚王。須知,釣魚之道在於,魚動我不動,魚不動我動,這就是所謂的人魚鬥智。高深之處在於,魚無魚,人非人,山流轉,水安然,天地無言,人魚兩忘,透視水底,見魚下鉤,指魚上岸,是為釣魚之最高境界……」
天灰如同瀑布傾瀉,滔滔不絕地教導起來,儼然一副垂釣大師的姿態,不過回應他的是驟變的天氣,嘩嘩的大雨……
「有道理。」老頭子酷酷的回了句,穿戴起準備好的蓑衣和斗笠開始收拾釣具。
「小龍,咱們回吧,把水桶提上,小心點別讓魚跑了。」小火龍頭上頂著個超大號的斗笠,毫不費力的提上載滿鯉魚王的水桶,晃悠悠的跟了上去……
剛從自我陶醉中清醒的天灰向著兩道迅速離去的背影,高呼:「記得帶把傘過來!」
時間匆匆劃過,雨勢漸漲……
樹下,坐等老頭送傘來的天灰遲遲不見人來。看著天色漸晚,內心不由的一陣酸楚,側身靠著大樹,如同一隻被人遺棄的小寵物,開始自愛自憐起來……
「波~」湖面一陣響動直接引起了天灰的注意。
「好大一條藍色的水蛇!」湖面上浮出一節藍色的尾巴,盪出陣陣波紋……
正當天灰撿起塊石頭瞄準射擊時,水面上又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長著雙大大的眼睛和翅膀形狀的耳朵……
天灰獃獃的愣住了,竟連手中石塊掉落砸在腳上也不覺得。
半響之後,天灰來不及擦去嘴角的口水,急急忙忙的掏出幾個精靈球準備收服這隻野生的迷你龍。
湖面上的迷你龍在雨中嬉戲著,隨時可能遊走。緊張的氣氛讓天灰直冒熱汗的手抖得厲害,精靈球根本無法瞄準。深呼吸,再深呼吸,天灰一咬牙,精靈球咻的一聲如炮彈般飛射出去……
未命中……天灰在精靈球落空的一剎那,手中接連幾個精靈球同時拋了出去,不料竟然無一命中。天灰咬得牙根酸痛,眼睜睜的看著迷你龍在浪花的驚嚇中一擺尾,消失在湖面上。
「啊,迷你龍……我的迷你龍,哥好傷心啊,曾經有一隻活生生的迷你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沒能收服它,等它遊走了我才後悔莫及,人生……」
「轟一一」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風雨大作,生生打斷了天灰在悲傷中吟詩的興緻。
朝天比了根中指,天灰雖然宅,但也知道大樹底下招雷劈的道理。於是,傍晚時分的真新鎮就出現了某哥在雨中狂奔的這一亮麗風景……
「爺爺,哥哥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小蘿莉有些擔心地望著窗外黯然的夜色。
「年輕人精力旺盛,晚點回來很正常。小藍啊,今天的蘑菇湯味道不錯,再給爺爺盛碗。」海老一連喝了五大碗湯,端起一旁空座上的餃子就向桌底下,正搖尾巴,吐著舌頭的小火龍遞了過去;「來,小龍,看你最近都瘦了,拿去補補。」
「爺爺,那碗是哥哥的,你怎麼能這樣……哎呀,臟死了。」小蘿莉急忙上前爭奪,不過小火龍眼看到嘴的鴨子要飛了,猛的使出大舌頭的獨門絕招,整碗餃子頓時沾滿了口水。
小火龍昂著頭,驕傲的看了眼小蘿莉,似乎在說:「小樣,我吃不到,也要噁心死你。」
「老不死的,我和你拼了……」門口一陣高呼,大門砰地一聲巨聲,主角駕到!
「餓死哥哥我了……哇,還是小藍好,恩,這餃子味道不錯……」正在兩人一寵震驚於天灰狼狽的形象時,飢餓的天灰閃電般的取過小蘿莉手上的那碗「加了料」的餃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幹什麼這樣看著我?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感受到大家獃滯的目光,天灰華麗的擺了個poss,開始舔食碗里的剩渣,連連叫道:「好吃的嘞!」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海老忍住嘔吐的衝動匆匆上樓了,做賊心虛的小火龍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一副我很乖很無害的樣子。
…………
凌晨四點,天灰頂著雙大大的黑黑眼圈從床上爬起來。因為今早的秘密計劃,天灰興奮得一夜未眠。帶上自己那根棒子,呃,釣竿,天灰悄悄地走下樓梯。
凌晨的空氣清爽怡人,一個灰色的不明生物帶著陣陣淫笑聲,飛速向湖邊竄去。
「迷你龍……哥哥來了……嘿嘿嘿。」昨天在湖邊見到迷你龍的事天灰並沒有告訴家裡人,因為那老頭子誘拐精靈的能力實在太強悍了。
從那本日記上了解到,當天灰救回小火龍后,那老頭見獵心喜,一口咬定他與小火龍有緣,概因一人一寵都是禿子……於是老頭子威逼利誘,小火龍終於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火龍日漸墮落,現在竟連對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名義上的主人都有點愛鳥不鳥了,所以絕不能讓他知道迷你龍的存在。況且以那老頭子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把迷你龍拖出去炫耀,吹噓自己垂釣技術的精湛高超……
很快的,天灰找到了湖邊的那棵大樹,昨天正是在那個位置避雨的。掃視了一遍平靜的湖面,拉長魚竿,調好魚線,碧藍的湖水似乎很深,天灰把魚漂向上移了一大節。一個標準的拋竿,天灰悠哉悠哉的背靠大樹,眯著眼,坐等迷你龍上鉤……
一夜沒睡自然困得緊,就在天灰快要睡著時,魚漂一沉,魚線一陣強烈的拉扯,天灰頓時清醒過來。
上鉤了!天灰迂迴著收竿,在一道黑影即將浮出水面時,雙手緊握釣竿,猛的一拉……
不料腳下一滑,天灰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道黑影從頭頂劃過。天灰顧不得拍去身上的淤泥,激動地咆哮著,向身後那道黑影奔去……
「迷你龍?」天灰扒開草堆探頭一看,一隻鯉魚王正在地上活蹦亂跳的顯示著它充滿彈性的腰部。
「……你妹的……你這垃圾魚咬什麼餌,破壞大爺的好事,我踹死你丫的……」
天灰重新選餌拋竿,繼續靠著大樹耐心等待。不過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魚漂依舊沒什麼動靜。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淡淡的涼意,天灰困頓的雙目漸漸閉上,不久便響起了鼾聲……
草叢中,那隻「鼻青臉腫」的鯉魚王依舊在那蹦跳著,身上透出絲絲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