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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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究無比惋惜的嘆息一聲。
「她啊,仗著王上的恩寵,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這宮裡頭的嬪妃除了那個賤人外,王上何曾把誰擱在心上。」
「不過是得了一個新鮮好看的玩意兒,便恩寵一陣子,淪為皇室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她就是太擰不清了,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
那邊,在承乾殿內。
隼逸寒聽到小太監的稟告的時候,手裡正捏著毛筆目光專註的睨著一張懸挂在屏障上面的一張龐大的地圖。
每當這秦漢侵佔了一方領土的時候。
他便會用毛筆在地圖上作上一個記號,這是從秦漢列祖列宗們歷代先王便傳下來的規矩。
此刻,男子靜靜的欣賞著這張藍圖上面已然一大半的領土都歸屬於秦漢,又加之前陣子秦漢打敗西楚,令其他諸國聞風喪膽。
接連有不少的小國已然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園,效仿了北涼,歸順秦漢,並遞交了投降書。
每當這隼逸寒目光靜幽幽的欣賞這張地圖的時候,心裡便多少有了幾分自豪和寬慰。
他的指尖輕輕的掃過地圖上的每一個位置。
當時父王病危的時候,他緊緊握住他的手承諾過,絕對不辜負先王遺志必定會傾盡全力蕩平天下,一統江河。
只是眼下只要徹底的解決了東晉這個隱患,其他的諸類小國不足為懼,想必秦漢在他的手上,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這會他聽到這陳妃差點在御花園內被皇貴妃掌摑毀了容貌,頓時眉梢下意識的微微蹙了一下,言語中帶著幾分煩躁,冷哼一聲道:
「這皇貴妃好歹是寡人親封的,她敢膽大妄為的屢次對皇貴妃出言不遜,不過一件玩意兒,也太把自個當回事了。」
他當初看中了陳妃,無非是看中了她那張姿色艷麗的臉,還有那宛如蒲柳般妖嬈多姿的小蠻腰。
再就是她風情萬種的艷麗的舞姿,床榻之上的大膽的撩人風情。
這蘇清宛雖然乃天下絕色,但是床榻之上多少有些拘謹羞澀,也沒陳妃這般放得開,少了幾分女人的韻味,花樣百出。
又加上,這陳國是首個效仿北涼徹底歸順秦漢的小國,不費一兵一卒便屈人之兵這才是行兵打仗的最高境地。
因此難免會寵愛陳妃一些,只要不過分,也願意縱然她一些小性子。
可她屢次三番的挑-釁皇貴妃,跟她正面起衝突。
難免惹得他有些煩膩了。
他雖然貪圖美色,但是也不喜歡嬪妃們仗著自己的這份寵愛便性子驕橫,目中無人,徹底的失了分寸感,惹得後宮不得安寧。
這段時日,他被陳妃鬧騰的腦殼疼,早就有些厭煩了。
他有些神色不耐的將毛筆往旁邊內侍的托盤內呈放的煙台上一擱。
男子溫怒出聲道:
「既然傷了臉,便好好的養著吧,回頭你給她帶上兩瓶上等的白玉膏子去。」
劉公公點了點頭,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那王上今晚打算---?」
隼逸寒一邊用瓷盆內的溫水凈手,一邊溫聲開口道:
「寡人有好一陣子沒去看望皇貴妃了,今晚便擺駕去宛居宮吧!」
隼逸寒想著近段時日,這陳妃仗著自己的恩寵沒少挑-釁她,可這丫頭也不是吃素的,三番五次的找這個陳妃的不是。
本以為這丫頭會跟從前一般沉不住氣的找她鬧上一通,告陳妃一狀,說她以下犯上,目中無人。
可誰知道,反而是這陳妃首先沉不住氣,屢次在他的面前告狀。
他以前對後宮嬪妃向來冷淡淡薄。
就是厭惡了這嬪妃之間的各種勾心鬥角的爭寵手段,乾脆不招惹不理睬。
她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這樣他才有精力來處理朝廷那些錯綜複雜的政務事,也可以全心全力的來打天下。
若不是他如今已然二十四歲了,膝下還未曾有皇子。
這皇貴妃又徹底的壞了身子骨,再無可能有身孕,他也犯不著招惹上那些滿宮桃花。
本來他想著挑選幾個稍微看起來順眼,安分守紀的嬪妃為自己傳宗接代便是。
誰知這陳妃倒是空有這一副好皮囊,性子卻這般得理不饒人。
關鍵是她屢次對皇貴妃不敬,難免惹得他心裡添了幾分煩躁。
外間,劉公公已然擺好了轎攆,等隼逸寒走出來的時候,他忙畢恭畢敬的攙扶著男子上了轎攆。
這才高聲一唱,並將手裡的拂塵一揮:
「擺架宛居宮。」
大約片刻后,隼逸寒抵達了宛居宮,然後由著旁邊的小太監攙扶著下了轎攆。
剛步履進了殿內,便匍匐在地畢恭畢敬的跪了一地的奴僕。
女子也跟著盈盈上前來,福身行禮道:
「臣妾給王上請安!」
隼逸寒看了一眼面前瑩白如玉的美人,旋即便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底下的丫鬟忙上前來給王上低眉垂眼的敬茶。
蘇清宛語含幾分嗔怒的開口道:
「王上今兒不陪美人溫香軟玉,歌舞昇平的,怎麼想著到臣妾這兒來了。」
隼逸寒輕啜了一口清香馥郁的茶湯,唇邊似洋溢著淡淡的笑意:
「也不知怎麼的,唯獨你這兒的茶甚為香甜可口,旁的泡的茶味道就是不對,你這丫頭妙手能烹制一副好的香茗,就連這兒的丫鬟也被你調教成了泡茶好手。」
蘇清宛微微皺眉開口道:
「王上謬讚了,臣妾也只有擺弄這些上不了檯面的茶藝,那有這陳妃這般狐媚王上的好手段,連續數夜跟王上在承乾殿內尋歡作樂,溫香暖玉的,勾的王上五迷三道的。」
隼逸寒目光幽幽的睨著吃醋的小丫頭,笑著欲要握住女子的玉手,卻被女子微微躲閃開來。
男子揚眉打趣了一句:
「行了,寡人知曉這陳妃性子驕縱屢次三番的挑釁於你,可今兒你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沒給她留下半分情面狠狠的掌摑了她一頓,還差點損了她的容顏,怎麼這心裡頭還不解氣啊?」
蘇清宛旋即便往旁邊的紅木椅子上入座,卻微微撇過臉,溫怒出聲道:
「這麼說來,今兒王上特意的跑到臣妾這兒來,是替陳妃打抱不平的,覺得臣妾假公濟私,處事不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