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放榜
自己釀的清酒果然不會頭痛,但是這渾身傳來的酸痛感是怎麼回事?這份疼痛讓林照有理由懷疑,有人趁著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溜進廂房狠狠的打了自己一頓,保不齊就是薛道那個傢伙。林照撐身坐起來,伸手扶了扶腰,像是要斷了一樣,這一抬胳膊不要緊,林照發現手腕上有一道淤青,不對,不光是手腕上,胸口也有,還有大腿和腳踝,她忍痛下地倒了杯水,借著水的倒影,看到脖頸處還有紅印。看來昨晚上的確有人打自己了,到底怎麼會……這一下地,吹到外頭的冷風,林照的頭腦猛然清醒了許多,昨晚的一些記憶湧現吹來,林照站在原地,羞赧帶來的紅色從腳踝紅到了眉毛。薛道正在院子中活動筋骨,巨大的力道讓甩起的衣袂獵獵作響,那空拳打出去,啪的一聲,分明是凜冽的寒冬,他卻渾身是汗,直說舒服。當然,沒有昨夜舒服。只是昨夜太縱情,好像有些傷到林照了。薛道接過豆兒遞來的熱毛巾,在臉上隨意的擦了一下,餘光瞥見廂房的門口,門虛掩著,半張臉躲在那裡,警惕的看著自己。是穿戴好的林照。「明微。」薛道輕喚道,「怎麼了?餓不餓?我們都吃過了,王妃孕吐吃不下什麼,我讓豆兒把吃食給你端進屋裡吃。」「不用不用。」林照醒酒了,又恢復成平日里謹小慎微的樣子,薛道心中無奈的哀嘆了一下,旋即說道:「你在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和殿下請辭,咱們就回去吧。」林照忙小聲道:「我不用去嗎?」「不用,王妃休息著不便打擾,況且我還有些事情要問殿下。」薛道說。林照這才點了下頭。西屋裡,陳華剛剛用過朝食,薛道進來,他笑道:「好大的力道,我在這屋裡都能聽到打拳的聲音,看來你在淮州這半年,也沒少進益啊。」「讀書習武,自然不能懈怠。」薛道說著,撩衣坐了下來,喝了杯茶說道:「對了殿下,你還記不記得當初請來給王妃看心痛病的那位郎中,現下在何處?」說起這個,陳華皺眉道:「怎麼?你哪裡不舒服?」「不是我。」薛道也跟了一句,「當然也不是我夫人。」笑了笑,隨口道,「你且告訴我就是。」陳華識趣的沒有多問,說道:「也是在城郊,位置的話,我等下畫給你,有些偏遠難行,我也說不明白。」說著,他起身道書案前提筆:「我可告訴你,這位馬郎中可是極其難請,我當初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請出來,只是醫術的確高明,專治那些不曾耳聞的疑難雜症,要比宮裡的御醫還要強些呢。」薛道好笑道:「能有多難請?」陳華笑他說得輕鬆:「這位馬郎中只給平明百姓看病,從不給勛貴問診。」「那還真是奇人。」薛道挑眉。得了地圖后,薛道請辭,和林照上了回程的馬車,一路上,林照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薛道知道她是害羞,但林照這樣,倒是更加激起了他的促狹之心,歪頭過去,極小聲的說道:「夫人昨晚還真是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