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見招拆招,太子殿下的惡趣味!

第193章 見招拆招,太子殿下的惡趣味!

在星羅的熱切期盼中,這天顧瞻到底也是沒來。

而祁元辰的孩子話,祁歡自然不會當真。

帶了他一上午,午間去楊氏那裡用飯,之後就把他留在了安雪堂睡午覺。

回春雨齋的路上,星羅又得了小道消息:「世子爺和夫人商定,說是叫喻家明日初八前來下聘。然後金媽媽說,今兒個上午,路姨娘和二小姐已經來過安雪堂,當面謝了夫人了。」

「我與路姨娘接觸不多,一共面都沒見過幾次,她但凡稍微是個有點長久眼光的,就該知道父親和母親給二妹妹定的這門親事是條好出路。」祁歡道。

星羅點頭:「可不是。何況家裡這次為著二小姐的事,拒了王府,以後多多少少也要被記恨上吧,還不算全力護著她們了?」

祁歡笑了笑,沒再接這個話茬。

路姨娘其人,她確實不怎麼了解。

祁長歌那裡,那姑娘有時候是有點心比天高,得理不饒人,但總體上還是聽勸,也能講的通道理的。

只要路姨娘不在她面前開倒車,跟她說些有的沒的,她應該會明白——

喻家這個歸宿,比起寧王府可要好上太多。

再是潑天的富貴……

也首先得要有命才能享受不是?

橫豎祁歡是自認為家裡對祁長歌這事兒已算是仁至義盡,再多的,她也不想過分干預插手。

回到春雨齋,淺睡了一覺。

起身,卻見守在屋子裡的星羅都明顯帶了滿臉怨念了。

祁歡一瞬間又想起顧瞻的事,登時心情又不怎麼好了,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連起床梳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星羅去打濕了帕子,遞給她擦臉,明顯比她更著急:「小姐今兒個下午是不是沒什麼事?」

祁歡皺眉,當即警惕起來:「幹嘛?」

星羅試探著提議:「明日喻家來給二姑娘下聘,雖說事出倉促,可到時候也少不得要宴兩桌親朋,熱鬧熱鬧,您不去給顧世子下個帖子?」

祁歡若是真想找台階下,去把顧瞻哄回來,這契機都現成的擺在這了。

祁歡把用過的帕子扔回給她:「我才不去找他。」

然後便穿了鞋子下地。

星羅匆忙將帕子擱置一邊,搶著去幫她拿外衫,「您也說了以前都是顧世子遷就您的時候多,就這麼一回,您低個頭怎麼了?何況……這回確實是咱們不對。」

祁歡心裡本來只是有些憋悶,被她一數落,卻是有點被氣笑了:「你知道什麼!」

星羅自然以為都是因為秦頌的事。

「秦家小侯爺的事,他不是誤會了嗎?」星羅道,「還有之前在瑞王府,您拼了多大的風險,下水去救的秦家姑娘,這些事湊在一起,換成是誰誰也得吃味兒不是?」

祁歡覺得自己簡直雞同鴨講。

她搶過星羅手裡的外衫自己穿好,又轉頭鄭重與她說道:「我去撈秦家姑娘和秦頌可沒關係,你要這麼胡亂揣測,沒事兒都被你猜出事兒了。」

星羅卻是詫異,明顯不信:「那您圖什麼?秦家姑娘以前怎麼對您的您都忘了?」

「怎麼對我了?不就是看我不順眼,見面不愛搭理,甩甩臉子么?我見了她還不是一樣?看不順眼,互不搭理就是,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祁歡微微嘆了口氣,覺得這些小姑娘心眼多起來,真是難纏,只能語重心長與她解釋:「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平時再怎麼不和氣,我也不至於盼著她去死吧?人命就是人命,她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

祁歡當時去撈秦穎,確實沒有半分是為了賣秦頌人情的考量。

尤其——

當時那個情況,也沒時間給她權衡考量。

秦穎嘴上刻薄了葉尋意,她也覺得這姑娘是該吃點苦頭吃個虧以後才能收斂長記性,可是平心而論,對方確實罪不至死。

哪怕葉尋意氣不過,上去揪住她扇幾個巴掌,打一頓,祁歡都不會管她。

可——

她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靈魂,適應不了這種一言不合就草菅人命的所謂生存法則。

星羅怔愣片刻,再轉念一想,這約莫真是她家小姐會做出來的事。

「就算您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可是在旁人看來卻未必,您同顧世子解釋沒啊?」星羅最在意的還是顧瞻那邊的態度以及後續。

祁歡屬實被她糾纏的煩了:「他生氣不是因為秦頌,你就別添亂了。」

星羅看她這不爭氣的樣子就上火:「那……那他以後要是都不來了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昨日那話題聊得,確實衝突比較嚴重。

祁歡也不是沒想過,顧瞻有可能被她徹底傷了,從此知難而退。

她倒並非拉不下臉去主動求和……

只她依舊沒想過要去。

「不來就不來吧。」祁歡隨口道了句,卻禁不住微微有些晃神。

星羅看在眼裡,又湊上來,擔憂道:「若他真的再不來尋您了,您心裡就當真不難過,也一點不惦記?」

畢竟也來往這麼些時日了,若這時候自家小姐還是對那位顧世子不存半分真心與眷戀……

那她都會覺得替顧瞻不值!

祁歡定了定神,強行壓下心中的不適,輕輕的道:「人這一生,不可能但凡所求事事都如意,總得有那麼幾次遺憾捨棄的經歷,這次熬過去了,下一回……」

她說著,便是垂眸一笑:「也就沒那麼難熬了。」

人的意志,是要在一次次磨練中才能得到強韌和成長的。

她承認叫她現在果斷的放棄顧瞻,心裡是會難過也會捨不得的,可畢竟也還沒到情深似海,非他不可的那個地步。

這個距離,剛剛好。

她甚至都自私的不想再更進一步了!

害怕!

怕,真的有一天自己會泥足深陷,就真的半分也離不得他了。

祁歡的話,星羅沒太懂。

小丫頭又張了張嘴,到底也是沒能講出什麼正經道理來,只得作罷。

祁歡轉去隔壁書房,拿了上午祁元辰用剩下的宣紙和字帖,耐著性子臨摹了一下午,傍晚再出來的時候,心態已然是平和不少。

圍牆外面,彼時已經只剩半邊殘陽掛在那。

明明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到了暮色遲來之時,天地間也是灰濛濛蕭條的一片。

祁歡盯著,一直看到那半輪日頭也沉寂下去。

然後,她突然覺得顧瞻生她的氣,似乎理所應當。

就沖她現時的態度與想法……

她確實當不起顧瞻對她的那份情意。

如果她是顧瞻,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會比顧瞻現在更生氣,也更是心灰意冷。

沒有人可以毫不計較的不斷對一段得不到對等回報的感情付出!

怪不得人都說,一段感情里,誰先動心也便先就輸了……

祁歡不願意過分糾結勉強這事,轉身匆匆回了房間。

另一邊的秋馨居里,早上路姨娘來找尋祁長歌,告知她家裡給她定下婚期的事,祁長歌雖然早知道喻懷瑾其人,但這婚事著實來得突然,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羞澀之餘也是心裡忐忑糾結了整天,一直到這會兒都沒徹底靜下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繡花綉了一下午。

雲芷掌了燈進來,小心翼翼放在小几上,又將那小几抱到離著她花繃子近一些的地方:「都這個時辰了,小姐怎麼還在綉?這光線不好,當心傷眼睛。」

「就是想找點事情做。」祁長歌調了下燭火的位置,繼續繡花也沒抬頭。

雲芷湊上去看。

本來看她用的是條紅色布料,以為她是在改嫁衣,湊過來才發現不是。

那是一塊新攤開的料子,祁長歌綉了整天,也只綉出小小兩團。

雲芷心思不在她這綉品上,就也沒細看繡的是什麼,只隨口道:「奴婢還以為您繡的是嫁衣和蓋頭呢。」

大家閨秀,又是庶出的,平時出門的機會屈指可數,家裡可以用來消遣的事情也不多,也就是繡花自娛了。

祁長歌那套嫁衣的料子,其實趕在年初她及笄禮之前就已經綉好了。

本來是想著,長幼有序,家裡肯定得先安排祁歡的婚事,祁歡又病懨懨的拖著沒個定數,她這怎麼也得再等個一兩年的,後面有時間了還能繼續慢慢的修飾。

結果——

冷不丁也就給安排用上了。

祁長歌道:「中午那會兒你不在,那料子金媽媽已經過來取走,送去裁縫鋪子叫她們替我趕製成衣了。」

長寧侯府這樣的大宅門,是有專門的針線房,也養著幾位綉娘和針線師傅的,平日里負責做綉品和主子們貼身穿的一些衣物,但通常,真正手藝頂尖的裁縫是不肯受大戶人家的這個約束,都是在外自己開生意的,所以一般正式場合穿的衣裳楊氏都是請外面幾間有名的裁縫鋪子給做的。

雲芷目光閃躲了一下,明顯是心虛。

祁長歌自己今日也心不靜,根本無暇計較她的玩忽職守,只當她是方便去了,或者有什麼事暫時離開了一下。

雲芷在旁守了她片刻,見她並未過問自己中午時候的去向,膽子也就大起來。

她拉了把錦杌,坐在祁長歌旁邊,試探:「小姐這是當真定了心思,要嫁去永興伯府了?」

祁長歌臉上微微一紅,沒接茬。

只是指下失了準頭,明顯走錯了一陣。

她又佯裝若無其事的抽回去,重新下針。

雲芷道:「小姐您別怪奴婢多嘴,雖說您去了喻家,是正房娘子,可未來姑爺是次子,將來又不能襲爵,這一任上他又剛入官場,未來幾十年,誰知道最終會怎樣……」

她從小陪著祁長歌一起長大,祁長歌待她也寬容。

但是婚嫁這事,是關乎女子名聲的,現在祁長歌既然已經定了喻家,她便也不好直接再提起寧王府,哪怕只是私底下。

祁長歌聽出她言外之意,終於忍不住皺了眉頭。

可是新婚在即,姑娘家的心情總是雀躍期待更多一些。

她也便下意識忽視掉那些不快的情緒,依舊穩著脾氣,平和道:「誰還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未來幾十年,能一眼看透的連聖人都不成,那得是神仙。你出了我這房門可別胡亂說這些話,若是傳到母親那邊,還當是我對她與父親的安排不滿呢。」

雲芷私心上,自是希望祁長歌能去王府的。

她本就是個貪財的,前面數次偷盜財物也沒露餡,如今膽子便更大起來,私心上總覺得以祁長歌這般容貌,若是進了王府,必定可得專寵,榮華富貴,金尊玉貴。

雖說正經人家,沒有妾扶成正妻的可能,可是皇室人家卻不同的。

若寧王將來得了大位,她家小姐爭氣點,生下皇子……

皇妾是有可能母憑子貴,被扶正為後的。

所以,這一整天,雲芷這心裡便是無比煎熬,難受的都擰成了麻花了。

可是她一個婢女,心再大,再有打算又能怎麼樣?

小姐的婚事,豈由著她來插嘴的?

這會兒燈影下,她看著祁長歌那張絕美的臉,也暗恨起祁長歌的不爭氣和沒出息——

家裡安排的怎麼了?她但凡自己有點主意和心氣兒,橫豎寧王殿下看上她了,兩人生米成熟飯,家裡還敢不認不成?

但是這想法,終究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卻不敢攛掇祁長歌的。

就算她攛掇祁長歌成了,回頭祁長歌壞了家裡的名聲,祁長歌是有寧王給她撐腰維護的,可依著家裡老侯爺和世子夫人他們的脾氣,她這個始作俑者絕對會被當場打死泄憤。

她想祁長歌富貴,最終為的也不過是自己可以借光,要說叫她為著祁長歌的前途豁出命去……

雲芷是萬萬不肯的!

只現在,她卻又犯了愁。

新姑爺要去放外任,自家小姐這個時候趕著嫁過去,肯定也要跟著去的。

可是小地方的城鎮,哪如京城繁華?

尤其……

祁長歌身上能有多少油水?

她伸手拿點什麼,立刻就會被發現,以後連賺外快都沒的賺。

雲芷這趟進來,原就是考慮了一下午,想求祁長歌放她留在京城的。

可是這會兒卻踟躕了幾次,終究也沒找到合適的契機開口,心裡貓撓的一般難受。

次日,永興伯府是選的清早的吉時趕著登門下聘的。

他家聘禮的數量,不是按照祁長歌的身份給的,而是按照喻懷瑾在他喻家的身份地位置辦的一份。

喻懷瑾雖是嫡次子,不是家業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因為在家裡得寵,喻常明又看的祁文景的面子,想好好結下這個親家,故而這份聘禮備得便是極體面的。

一個庶女收聘禮,祁正鈺不會親自出面,所以他和祁文昂都正常上朝上工去了,只有祁文昂與同僚換班留在了家裡主持。

長寧侯府門裡,一大清早就熱鬧起來。

老伯爺喻常明親自帶著兒子登門,更是給足了祁文景和祁長歌父女倆臉面。

家裡忙著吹吹打打,大門口也撒了一波喜堂和喜錢,叫路過的行人鄰里沾沾喜氣。

祁長歌今日還是不便出面相見,但她的聘禮楊氏分文未動,讓金媽媽帶著賬房的人核實之後就直接抬去了她與路姨娘的院子暫存。

雲芷看著堆了滿院的擔子,自是眼熱:「夫人叫把東西都直接送小姐這來,這是……打算到時候再盡數叫您帶回夫家去的意思吧?」

祁長歌與路姨娘看到這份聘禮的分量,母女倆都心安許多。

不是貪財,而是——

從聘禮準備的分量和精細程度可以看出婆家人對新媳婦的重視程度和態度。

祁長歌臉通紅,轉身進了屋裡去。

路姨娘卻警告的瞥了雲芷一眼:「不要亂說話,尤其今天這樣的日子,沒的叫外人笑話。」

在自家傳出去,都不會不妥,何況今日親家登門,她不知輕重亂說話,傳個一兩句去喻家人的耳朵里,壞了祁長歌在婆家人眼裡的印象,那可是哭都晚了。

路姨娘雖然平時不怎麼管事,但她這院子里,確實連祁長歌都聽她的。

雲芷抿抿唇,垂眸應下:「是,奴婢明白。」

因為時間倉促,和祁長歌的身份,今日祁家就只下帖請了關係最好的一些親朋,有些人還因為事出突然,推不開手上事務,來不了,所以滿打滿算,中午宴上也就能擺個六桌左右。

祁歡本是要出來幫忙的,但見著人不多,事情也不多,出來轉了一圈也就回房去了。

彼時下了朝,顧瞻和雲湛去了宮外演武場。

馬上射了幾箭,顧瞻也便興緻缺缺的打馬走到一邊,圍著馬場散步去了。

雲湛策馬跟過去:「昨日你隨本宮去聽太傅講學也心不在焉,今天也不去長寧侯府給你那位祁家姑娘獻殷勤去?聽說她家二姑娘今日收聘禮,家裡應該很是熱鬧的,順便過去吃個酒也好。」

顧瞻冷著臉不說話。

雲湛是個沒臉沒皮的,一副絲毫不覺得自家小舅舅倒貼丟臉的模樣,還在一旁慫恿:「去啊!你要覺得這理由不夠,本宮再給你準備一個。」

今日騎射,穿的都是窄袖圓領袍,袖口束起來,方便動作。

他自懷中摸出兩份摺子遞過去。

顧瞻狐疑接過去展開。

摺子是認真寫好了的,但是上面並未加蓋任何印璽,顯然只是呈給他私下閱覽,而不是要上稟朝廷和皇帝的奏章。

顧瞻一目十行的一一掃過去。

旁邊雲湛也沒閑著,嘖嘖感慨著嘮叨:「說起來小舅舅你挑的那位祁家姑娘頗有遠見,竟是被她猜中了,葉家的那個也當真不同凡響,叫本宮很是刮目相看。葉才植軟禁了她,這你知道吧?她先是重金買通了看守她的相府守衛,命那人遞了封私信給欽天監韓誠年,命韓誠年出一則她與老二八字相衝相剋的卦象。同時,為了配合演戲,又叫老二府上一個管事弄了一堆蛇蟲鼠蟻,準備趁夜放到寧王府給她準備的新房內外,並且還備了大包毒藥,準備一併毒死寧王府的一些活物,造成上天應驗示警的假象。」

至於他方才拿給顧瞻的兩封摺子,寫的則是欽天監正使韓誠年和寧王府那個被葉尋意拿捏的管事的舊案黑歷史。

韓誠年早在二十年前,曾經為了搶奪一份卦書古籍,將一遊方術士師徒二人殺人拋屍,並且又見色起意,娶了人家同行的女徒弟,也便是他府里現在的夫人,殺人奪寶的罪名,可謂人證物證齊全。

而寧王府那個管事,則是因為和雲崢的一位侍妾私通,被葉尋意拿捏了,不得不甘心為她驅策。

顧瞻雖是心情不佳,看過這兩份摺子之後表情也變得凝重:「韓誠年這件舊案,是二十多年前了,他現在與他那夫人同氣連枝,共同進退,顯然也不可能是他夫人供出的實情,葉三今年才多大?她更不可能是當年舊事的知情人,她是怎麼翻出這件舊事的?何況,血案發生在林州府境內,又是在荒山道觀之中,她一個從未離京的大家閨秀,是從哪裡知道的?」

「何止是這事兒蹊蹺。」雲湛道,「老二府上的那個管事,老二那闔府上下幾百號人都未曾發現的齷齪,就是被她這樣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侯府千金給拿捏了,也不可謂不稀奇。」

這些事情,當真是十分詭異。

顧瞻草草將兩份奏摺瀏覽之後又還給雲湛:「這兩天我也沒聽到欽天監和寧王府的任何風聲,寧王府的下人也便罷了,那個韓誠年……」

雲湛冷嗤一聲:「這種貨色,自然不能任他繼續掌管欽天監,不過么……」

少年眉目間的神情突然惡劣起來,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牙齒:「先緩緩,葉家那個越是這般折騰,本宮越是想看她黔驢技窮時還能有什麼手段,等他們先完婚!」

這兩樁事,既然被他當場按住,自己就會見招拆招,無聲抹去,不會叫葉尋意的如意算盤得逞。

雲湛又甩了甩手裡兩封摺子:「這個你真不要?不要我拿回去了?」

顧瞻蹙眉。

想到祁歡,心裡就又是一悶,臉色登時又難看起來。

雲湛作勢要將摺子往懷裡收,最終卻還是被他劈手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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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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