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收下
解決了店員的問題,陳銘心情大好,這才發現還有一個美婦在店裡,當即疑惑道:「這位是?」
青蓮仙子一看再叫自己,趕忙上前兩步恭敬道:「我是洛雪的師父,店長叫我青蓮就好。」
陳銘趕忙道:「青蓮仙子不必多禮。」
青蓮仙子再行一禮:「還沒感謝店長之前搭救洛雪一事。」
陳銘聞言,大氣的擺了擺手:「舉手之勞,仙子不必介懷。」
陳銘微笑道:「相見即是有緣,我今天剛好做了一個小玩意,如果仙子不嫌棄,就送給仙子吧。」
說完,也不等青蓮說話,陳銘著一個木雕走來。
青蓮連忙擺手道:「這可使不得,該是我們師徒感謝店長的,怎麼好意思收您的東西。」
陳銘把木雕,直接塞在青蓮手裡:「隨手做的小東西,仙子不要嫌棄才是,仙子若再推辭,那就是看不起我這件小東西了。」
青蓮仙子聞言,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哪還敢繼續推脫,下意識看了一眼手中的木雕,仙,仙之意志?又一件仙器?
青蓮連忙驚駭道:「這怎麼使得。」
「這就是我隨手做的小玩意,仙子收下就是。」
一句話,青蓮仙子如墜冰窖,心中不禁后怕,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壞了先生的規矩,何況前輩隨手拿出的東西哪一件不是仙器,對前輩來說,這不過就是小玩意罷了,我只管安心收下,這才符合前輩紅塵歷練的理念啊!
「多謝店長,我很喜歡這件木雕。」
想到這裡,陳銘開口:「眼看天色已晚,各位不如留下用個晚飯。」
林洛雪聞言眼眸微亮,正打算答應,青蓮仙子不著痕迹的拽了一下她。
「用飯就不必了,天色已晚,我們就不打擾店長了。」
說完,施了一禮,就拽著林洛雪向屋外退去,陳銘剛打算開口挽留,只見雪清河也意識到了什麼:「那雪某也要告辭了,小女就拜託給先生了。」
陳銘又打算開口,雪夕顏懂事的道:「店長,我送送父親。」
說完,父女二人並排走出了雜貨店,陳銘有些蒙圈的和董力對視一眼:「咋都走了?我說啥了?」
屋外,雪清河父女二人正依依惜別,另一邊的林洛雪卻有些疑惑:「師父,前輩留我們用飯,為何你要拒絕,前輩做的飯,不亞於神葯,吃上一頓,足以抵上數年苦修。」
青蓮仙子神秘的笑了笑:「雪兒,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些事情你還不太懂,看來回山之後,師父要教你一些人情世故了。」
一日,陳銘正端坐在正廳。
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背著鐵鎚的壯漢,聽著這熟悉的語調,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果然,你還在這。」
陳銘疑惑的打量著壯漢,突然,像是觸發了塵封的記憶:「你是十年前和我比打鐵的那個鐵匠!」
壯漢,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堂堂九州第一鑄器師,居然被人稱作打鐵,不過,他想到了十年前,還不是九州鑄器第一人的自己,輸給了當時只有十五歲的陳銘時的場面,那種神乎其神的技藝,自己比起他來,不是打鐵,又是什麼呢?
壯漢神色陰沉道:「是我,這十年來,我遊歷九州,精進自己的鑄器技藝,為的,就是這一天,再比一次吧。」
陳銘皺了皺眉,打鐵就打鐵,還什麼鑄器,說這麼高大上,雖然自己的鐵匠技能早就滿級了,不過他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和他比試的興趣,剛想拒絕,腦海中熟悉的聲音響起。
「檢測到符合系統標準的目標,可以召為員工。」
陳銘愣了一下,隨即自以為是的想通了,妙啊,招個打鐵的,自己就不用親手打造農具買了,這系統,關鍵時候挺靠譜啊。
「和我比試可以,但是我有賭注。」
壯漢皺了皺眉:「什麼賭注?」
陳銘嚴肅道:「你要是輸了,就得跟隨我,就勉強訂到我死,或者你死那天?」
壯漢有些憤怒,自己一個堂堂九州第一鑄器師,他居然想讓自己賣身,不過想到了十年前的屈辱,壯漢還是咬牙道:「可以!」
陳銘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心中有些提防,隨即抽了一張紙,把賭約寫好,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了壯漢,壯漢握著筆的手都在顫抖,太屈辱了,太欺負人了!
隨著壯漢簽上自己的大名,萬里之外的天穹,一道血色閃電劃過,壯漢只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一個特殊的感覺出現在了自己的心中。
「天,天道誓言?」
隨後,壯漢突然想到了什麼,自己只顧著比試,卻忘記了,十年前自己就看不透陳銘的修為,只能確定擁有那樣鑄造技藝的一定不可能是個凡人,但是十年了,自己早就是聖人境的高手,自己卻依舊看不透眼前的陳銘。
想到了陳銘隨手寫下的契約,竟然會觸發天道誓言,壯漢突然感覺,自己的報仇,似乎不會像自己想象的一樣順利了。
陳銘可不管他在想什麼,收好了字條,把壯漢領進屋裡:「去後院吧,我的打鐵工具都在那。」
壯漢獃滯的走著,突然,他的聖人感應告訴他,這屋裡有威脅他生命的危險,且,不止一處。
他隨即抬頭,滿牆畫作映入眼帘,看到了陳銘的錦繡山河人間美景圖后,壯漢再也不能支撐,吐出一口鮮血,氣息也萎靡了下來:「這,這不可能,仙,仙的氣息,自成小世界,這是仙器?滿屋子的仙器?」
陳銘被壯漢的口吐鮮血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沒事吧。」
陳銘一邊扶起壯漢一邊腹誹道:「怎麼走著走著就吐血了,看著這麼壯。難道是個銀樣鑞槍頭?」
隨著陳銘碰到壯漢的一瞬間,恐怖的仙之意志消失了。
「不對,不對,只是仙之意志,不算是真正的仙器,在鑄造上,就算他是仙,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他。」
壯漢勉強站起身來,下一瞬,壯漢的額角流下了一滴冷汗:「帝,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