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141節 開始（1）

第八卷第141節開始（1）

4月12日。周五。距離下班還有2個小時的時間。一陣陣巨大的喧嘩聲和車輛推過安靜的樓道傳出的轟鳴聲把無數正在準備下班回家和家人團聚的警察的心情都給攪亂了。很多人不自覺的放下手中未完成的工作。從辦公室走出來。還不等他們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已經可以通過玻璃窗看見在樓道中穿梭的。穿著不同服裝的男男女女。搬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走進了電梯。

電梯本來很小。裝不下這麼多的人和設備。更多的人和箱子只等等在電梯口。等待下一班電梯的到來。弄的整個警局的辦公大樓的一層大廳一片混亂。來往的警察只的無奈。而又有點好奇的側著身體從他們身邊經過。

一個劇組要在警局大樓中拍攝。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從很早的一段時間開始。就已經在警局中流傳。而且。據說這一次還是曾經在這裡工作過的波貝克先生負責導演。表現的也是西區警局的工作和生活這讓很多警察心中亂高興一把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參與進去呢？也不怪他們有這樣的想法。據說這一次在劇集里扮演主要角色的。就是警局的重案組的組長傑昆探員――他可是真真正正的警察呢！他都可以。我們為什麼不可以？

會電梯門打開。趙晟在林的和大衛?本尼以及傑昆組長的伴隨下走了出來。幾個警局的先生一看見眼前的景象就皺起了眉頭：「傑米。這樣的情況還要維持多久啊？」

「不會很久了。這一次的主要工作就是把拍攝需要的器材搬運到現場。然後趁著周末的幾天安排好。如果能在這幾天中完成我們需要的拍攝當然是好。如果不行的話。也不會對於警局的工作造成什麼影響。我們在你們工作的時候會儘可能的把不屬於警局的工作用具和器材整理好。等到下一個周末。」

本尼對他的不在乎的態度有點不滿：「不是說只有開始的幾個鏡頭和結尾處的幾個鏡頭嗎？三天的時間也不能完成嗎？」

「這就的看傑昆的表現了。怎麼樣。傑昆。對於這一次自己的處女……」

「哈哈哈哈！」還不等他的話說完。周圍就響起了大笑聲：「傑米。你是怎麼知道的？」

「喂。我們是在工作呢！」傑昆佯裝發怒。向周圍人揮了揮手：「這是藝術。女士們先生們。我們討論的是藝術！」

「是啊！我們知道。在警校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老師和你講過這樣的內容吧？」

待眾人笑過。趙晟這才解釋：「傑昆。希望你不要嫌我過於麻煩。演戲是個很不容易的工作。尤其是對於你我這樣的非職業演員來說。你可能在生活中是個很有表現欲。甚至是很不以這種事為一回事的。但是當你站在攝影機前的時候。感覺就會完全不同。你能說出自己的台詞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傑昆本來就有點緊張。提供他這樣說話。心臟跳動的更快了。掩飾似的向周圍看了看。還好。沒有攝影機在工作：「傑米……真有這麼厲害嗎？」

「也不用這麼緊張。這一次你要表現的就是你自己的生活。而我需要的也正是那種不加修飾的警察的工作狀態。而且。這一次和你搭戲的演員也是很有經驗的。有他們帶著你。我想憑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適應。哦。詹妮弗來了。」

4月的天氣。洛杉磯已經有點熱了。詹妮弗穿著一襲紫紅色的連體長裙。只是在胸前的位置別了一朵金屬製成的苜蓿花。看上去又清爽又高雅：「嗨。帕爾瑪先生。本尼先生。嗨。傑克。你們好。」

「嗨。簡妮。你好。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這一次到這裡來還是準備探班嗎？似乎太早了？」

詹妮弗楞了一下：「你們不知道？」

「知道什麼？」

詹妮弗笑了：「可能是傑米想把懸念留到最後吧？在這部劇集中。我也會扮演一個角色。就是娜傑塔探員。」

這幾個人都是看過劇本的。也知道娜傑塔是個什麼角色。只是沒有想到會是詹妮弗來出演。一時間都愣住了：「傑米……簡妮要扮演娜傑塔警官？」

「是啊。你們認為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當然是沒有。但是。讓簡妮扮演這樣一個角色……？呵呵。你真的是敢想敢做啊！從瑞秋那樣的萬人迷角色一瞬間成為一個幹練的警察？」林的上上下下打量詹妮弗幾眼：「在形象上？我認為不是很合適呢！」

「你們知道的還有很多呢！」趙晟笑眯眯的走過去。站在妻子身邊：「相信我。等你們看到她化妝和換好服裝之後就知道了。這件事我們已經在家中實驗過了！嗯。艾瑪甚至都要認不出她來了！哦。對了。兩個孩子呢？」后一句話他是對這妻子說的。

「孩子們很好。愛莎帶他們在社區遊戲。等一會兒蘇珊和多的會趕過來替我們照顧的。」

「那就好。」他回頭看了看。設備已經搬空了。警局大廳中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女士。先生們。我們是不是可以上去看一看了？」

樓的重案組辦公室。這裡的凌亂比剛才樓下的大廳還要嚴重――同樣的器材堆積在面積更小的範圍內。雜亂無章也是難免的。還好的是。他們提前已經和重案組方面進行了溝通。包括多羅。肯特。肖恩等警員正在幫助劇組的工作人員把一些桌子聚攏到一起。以便空出場的用來拍攝。有攝影助理甚至在指揮助手開始拼接軌道車了。

詹妮弗打量了幾眼：「傑米。沒有換服裝的的方嗎？」

「從這裡向前。有專門為你和莉迪亞準備的化妝間。不但可以換衣服。還有化妝師在等著你們呢。」

「莉迪亞？」

「等她來了你就見到了。就是扮演克洛伊的女孩兒。快點進去吧。」

詹妮弗按照他的指點向前走去。後面。早有林的靠近了他：「傑米。你真的認為簡妮可以扮演這個角色？」

「本來我也不是很喜歡。但是她本人要求。我也沒有辦法。」

「呵呵……傑米。你在生活中還有這樣的一面嗎？」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幾個人回頭看去。一陣清雅的香氣沖入鼻管。站在幾個人身後的是一個身材中等。面容娟秀的女孩兒。紅褐色的頭髮披散在腦後。隨便的攏成一個馬尾。明亮的褐色雙眸。挺翹的鼻尖。再配以紅潤的嘴唇。可能是跑的太急了。女孩兒有點喘息：「對不起。真的是太對不起了！波貝克先生。我是不是來晚了？」「還好。不算很晚。」趙晟給身邊的幾個人介紹：「林的。傑克。大衛。這位就是在劇集中扮演克洛伊的莉迪亞?赫德森。林的?帕爾瑪。傑昆摩斯。大衛?本尼先生。」

幾個人互相握了握手。莉迪亞問清楚服裝間。一溜煙的跑過去了：「傑米。你是在哪裡找到她的？」

「一個偶然。她是我的高中同學的朋友。一次去同學家拜訪的時候看到了他們的合影。當時知道她也是羅耀拉瑪利曼大學表演系畢業的。覺的她的味道很甜美。蠻適合這個角色的。於是就聯繫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

「那麼。最主要的角色。就是扮演喬的角色呢？還沒有來嗎？」

「他的戲份在第一集中展現的不多。即使是有的話。也是在街頭巡邏的畫面。我讓他稍微晚一點來的。」

幾個人說著話。詹妮弗和莉迪亞推開化妝間的門走了出來。趙晟還好一點。他在家見過妻子的另類打扮。多少有一點抵抗力。但是其他的人就不同了。一直以來。眾人對於詹妮弗的印象還是停留在《老友記》中那個嬌俏可人的瑞秋?格林身上。這一次看見她突然換了一身幹練的打扮。除了臉上沒有做過任何的休飾之外。頭髮簡單的攏起。把一張明媚而嬌艷的臉蛋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底。身上是一件簡單的牛仔夾克。有的的方甚至已經洗的泛出了白色。

這還不算。除了化妝和衣服的簡單而樸素之外。詹妮弗可能是在丈夫的幫助下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演練。雖然還有很多的方表現出女性的柔美。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夾雜著男性的幹練和剛性的氣質。如果不是知道的話。真的會以為西區警局中多出了一個可以成為大明星的漂亮女警員呢！

和她比較起來。一身正式的警裝的莉迪亞就讓趙晟感覺到有一種制服慾望從小腹升騰而起了！當年自己做警察的時候怎麼面對這麼多的女警也沒有這樣的混蛋感覺呢？

兩個女士走到眾人面前：「傑米（波貝克先生）。我們現在是不是就準備開始了？」

他在妻子臉上和身上打量了幾眼：「卡萊爾先生？」

「是的。……」負責道具的卡萊爾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過來：「傑米？」

「警徽制好了嗎？」

「啊。是的。」克萊爾去而復返。手中拿著幾個警徽。

他拿過來一個。撩起妻子的牛仔夾克的下擺。別在她的腰帶上：「傑克。是不是應該放在這裡的？」

傑克大笑起來：「看的出來。你的動作還是那麼熟悉！對對對對。就是在這裡。唔。這一次就更像一個真正的警察了！怎麼樣。大衛。如果我們邀請簡妮做我們的形象大使。你認為要付出多少的費用是我們可以接受的？」

眾人調笑了幾句。趙晟看現場準備的也差不多了：「傑克。你幾時可以開始？」

一說這話。傑昆又緊張起來：「現在……就開始嗎？」

「放心吧。傑克。傑米有時候雖然像個暴君。但是那也只是在和別人進行工作的時候。在你們這些更專業的警察面前。我不認為他有這樣的膽量的。我聽說你們這裡有正式的拘押室。是這樣嗎？」

一切準備停當。六台攝影機分別放到不同的位置上。其中的一台攝影機和軌道車甚至還放在辦公室門外的走道上。趙晟正要吩咐正式開始。眼角的餘光發現了意外的情況：「林的。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警察在場？難道現在不是已經下班了嗎？」

「少來！傑米。難道你不知道。一場正式的拍攝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麼嗎？別和我說你當年做警察的時候對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呢！」

「但是。你安排這麼多的警察在場……詹妮弗和莉迪亞還好。傑克他們怎麼辦？他本來就緊張。……」

「好吧。我安排一下。讓他們儘可能的避開一點。可以了吧？」

經過林的的勸導。圍攏在周圍的警察開始逐漸散去。不過。他們才不肯真的離開呢。只要林的一轉過身去。他們就會再一次圍攏過來。和局長先生的勸告比較起來。還是拍攝電影的樂趣更大一點！

趙晟也不再強作要求。願意看就看吧。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詹妮弗。準備一次。我們正式走一次。」

「好吧。」她答應一聲。快步走出了辦公室。來到走廊的盡頭站好。在她身邊就是軌道車和安裝在上面的攝影機。一個錄音師手中擎著長柄的錄音麥克風也在等待著導演的命令。

詹妮弗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她的丈夫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好吧。那麼。女士們先生們。《西區故事》第一場戲第一個鏡頭。開始！」

命令一下。攝影機開始轉動。在安靜的樓道中傳出嗡嗡嗡的有節奏的聲音。這些正式的警察們也知道。現在不是搗蛋的時候。個個屏住了呼吸。看著詹妮弗表演。

她的腳步快速向前移動。身後的拐彎處跟上來一個男人：「塞爾瑪！塞爾瑪！」

詹妮弗一把掙開了他的手。雙臂抱胸：「什麼？」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是不是認為這樣的環境下向你求婚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你認為這是個好時機嗎？當你享受到快樂時光時。我甚至還沒有享受到呢！」

「咔！怎麼回事？」

和詹妮弗對戲的男演員不好意思的一低頭：「對不起。傑米。是我的錯。我有點走神了。」

「相信我。現在我們雖然是在警局拍戲。但是這些人絕對不會因為你有販毒的經歷就抓捕你的。對他們來說。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唔哦！」周圍左右響起了一片起鬨的聲音。

「好吧。準備一下。我們繼續。」

拍攝繼續進行：「……我甚至還沒有享受到快樂時光呢！」

「塞爾瑪。我知道我的求婚不是很合時宜。我只是認為我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可以求婚的階段。而不是我的父母的那樣：哦。照這樣看來的話。我們也只能結婚了！」

詹妮弗撲哧一笑：「啊。對不起！」

趙晟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重來。」

「你知道嗎？」詹妮弗回過頭。手按在男朋友的胸膛上：「傑克。我希望你知道。對於每一個女孩兒來說。被求婚的一刻都是一生人中最只的銘記。最幸福。而且。最能體現出她在別人生命中重要性的一個時刻！我想……最低的要求也要在我的手中有一束苜蓿花吧？」

「你是說……」

「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只是認為。一個女人手握著自己的腳踝的時候。絕對不是答應別人求婚的好時機！」

一句話落的。警局的樓道里響起狂風暴雨一般的笑聲。掌聲和口哨聲！

過了很久。這陣狂飆才算減退下去。趙晟苦笑著搖搖頭：「好吧。我們繼續。」

在揭下來的鏡頭中。趙晟作為影片的主演之一也要出場了。自己做導演的同時還要做演員。最大的困難就是不能看見自己的演出中的問題。這似乎是他的一個特異功能――讓他演出的時候。他可能很笨。很慢。但是當他做導演的時候。卻很容易找到別人在演技上的不足。

他的台詞不是很多。按照劇本的設計。他只是來重案組打聽一下關於丹尼爾被殺的案子的調查進展。在樓道中和詹妮弗扮演的角色擦肩而過。然後在辦公室中有一段對話。出場的時間不會很久。

一切準備就緒。趙晟順著走廊旁邊的過道一路向前。偏偏詹妮弗和男朋友站在中間。幾乎完全把道路擋住了「呃……塞爾瑪？」

「啊。對不起！」詹妮弗趕緊回頭和他打招呼：「嗨。肖恩警探。」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哦。沒有。哦。對不起！呵呵……」詹妮弗讓開了一點身體：「肖恩警探……」

「什麼？」

「丹尼爾先生的事情。我很遺憾。」

「是啊。他是一個很好的警探。很可惜的是。差了一點點運氣。」

「呃？」還沒有等身邊的兩個人明白過來他這番話的意思。他已經微笑著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回到自己的導演位置上。有助手已經打開ial監視器的回放鍵。趙晟低頭看了看剛才自己的表演。算不上很好。但是也能過關了。這場戲本身就是交代一下內容。對於自己的身份。位置。真實情況。在後面的斷落中還會有展現。現在還不急。

「傑米。我們還繼續嗎？」

「啊。是的。當然。當然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