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試探
要知道，天方樓，吃得都是天材地寶，山珍海味，價格昂貴……
即便是四皇子這樣出身好的皇子，也就是一年來幾次，都是請重要的客人或者官員，才來的。
大皇子出身也不差，但是比起四皇子來說，那還是差了不少的……
卻是沒想到，今天，他包下了頂層了，這是請誰呢？
於是，四皇子忍不住問道：「大皇子跟誰呢？」
那少女臉色一動，立刻搖頭道：「啟稟四皇子，我不知道，沒看見。」
告知四皇子包間的是誰，已經是壞了規矩了，再說，她可別想呆在天方樓了。
畢竟，在這裡做事，一個月的錢銀，比青樓女子還高……
四皇子正要繼續問。
一個爽朗的聲音呼道：「稀客稀客啊！什麼風把四皇子殿下吹來了！」
只見一個身材微胖，面容和氣，一身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從天方樓小跑了出來。
這可是四皇子，出身極好，風傳，他可是承天靈皇最喜歡的皇子，最有希望被立為太子的皇子。
天方樓後台雖然夠硬，但是沒人會去怠慢，有可能是未來天子的四皇子。
他說著話，眼睛朝沈雲跟三皇子打量過去，三皇子一身皇子服飾，看來也是一位皇子，但是應該沒有來過天方樓吃飯，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倒是，沈雲站在兩位皇子之間，看起來身份不凡。
而且，極少人會為了口腹之慾，來天方樓吃喝，畢竟太貴了。
所以，四皇子應該是請中間這個公子來吃飯的。
他搜颳了一番腦子，沒有聽說過此人啊，看來不是皇城本地人。
不得不說，能做這天下第一樓天方樓的掌柜的，這佟掌柜眼力可不凡……
看到來人，四皇子一笑道：「佟掌柜，不是什麼風把我吹來，是你這天方樓的美味佳肴把本皇子吸引來的。」
天方樓的後台可不得了，他雖然是貴為皇子，但是也不能輕易得罪的……
聽了這話，佟掌柜客氣道：「四皇子裡面請！」
他很識相的沒有問，跟他一起來的沈雲跟三皇子，畢竟，這是人家的自由，多問這些不該問的，並不是他可以過問的……
四皇子若有所指的問道：「聽說頂層已經被我大哥包了，是嗎？」
聽這話，佟掌柜立刻答道：「是的，四皇子殿下，不過，那是大皇子前幾天就預定的了。」
聲音一頓，他繼續道：「不過，大皇子殿下還沒有來，四皇子，不如你跟大皇子商量一下，讓一下如何？」
沈雲一旁聽了，深深的看了佟掌柜一眼，這傢伙倒是腦子好使，一方面說大皇子前幾天預定了的，自己沒有辦法調解，不得罪四皇子，另外一方面顯然他知道，四皇子跟大皇子可不怎麼和睦，讓四皇子跟大皇子去商量，那是堵住四皇子的嘴……
果然，四皇子一皺眉頭，他也沒辦法，只好對沈雲道：「沈公子，沒辦法，頂層被我大哥預定了，下次我在請你去頂層！」
沈雲一笑道：「四皇子客氣了，吃個便飯，隨意了。」
看著四皇子果然是請的沈雲，佟掌柜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沈雲到底是什麼來頭，讓四皇子都對他如此客氣……
忽然，他眼神微微一凝，倒是想起這幾天一件重要傳聞了，傳說承天靈皇重病昏迷了很久，可能皇宮要易主了……
可是前幾天來了一個年輕的神醫，用了失傳的醫術，救治了承天靈皇，讓他醒過來了……
聽說，那個小神醫，就姓沈……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公子？
是了，看這四皇子還有另外那個皇子對他如此恭敬，多半就是他了……
他也不敢怠慢，親自邀請三人上了八層，安排了最好的包房。
這天方樓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樓，這包間，典雅大方，掛著的書畫都是名家手筆，珍貴至極……
而且還有擅長音律的少女彈奏古箏樂曲，簡直就是最頂級的享受……
而四皇子直接對佟掌柜道：「佟掌柜，上天方九寶！」
佟掌柜聽了，立刻道的：「是，四皇子！」
天方九寶是天方樓最貴最好吃的名菜，每一樣都價值千兩，一頓飯，上萬兩，真的是要吃掉普通人一輩子的積蓄了。
很快好茶送上，三人坐下。
四皇子邀請沈雲跟三皇子在樓台前看著，可以眺望前方小半個皇城，視野真是相當好……
幾個人客氣寒暄了幾句，四皇子問沈雲道：「對了，沈公子，你是什麼地方人士？」
沈雲臉色一動，知道四皇子要進入正題了，似笑非笑的道：「在下算是北方鎮北城的人，不過我從小就跟師父修鍊，四處走動，也就是流浪人士，不算得上是鎮北城人，真正算起來，也就是江湖無根之人。」
他這說了等於沒說，當然了，都不是真的。
四皇子一笑道：「沈公子真是讓人羨慕，我記得我小時候，也是對江湖武林十分嚮往，一心想要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
三皇子眼神一動，露出一絲古怪之色，他從小就知道，這老四野心不小，哪有什麼行俠仗義的夢……
不過看破不說破，他當然不會亂說了……
沈雲臉色凝重的道：「江湖人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外面的人想著我們江湖人瀟洒自由，卻不知道我們江湖人恩怨情仇的可怕。」
聽了沈雲的話，四皇子感覺到他對江湖生活的厭倦，心中一動，難道他來救父皇，是為了擺脫江湖，進入朝堂？
也是，江湖人爭強好勝，強者為尊，哪裡有當官好，享受人生，享受萬人矚目……
這麼看來，這個沈雲還是有些野心追求的。
嘿嘿，就怕你什麼都不要，有野心好啊。
於是，四皇子又道：「那是，聽沈公子此言，是不是厭倦了江湖仇殺了？」
沈雲臉色一下黯然了下來，若有所指的道：「談不上厭倦，是想換個生活方式而已。」
四皇子馬上介面道：「沈公子醫術高超，在朝堂更有用武之地，這次不是救了我父皇嗎？」
聲音一頓，他忍不住問道：「不過，沈公子，我父皇到底是什麼病？讓這麼多御醫都束手無策，讓你一下子針到病除了！」
隨著四皇子此言，三皇子臉色一變，這個是能問的嗎？
那可是父皇，當今天子的身體情況，那是極度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