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他只是一顆棋子
從三皇子的壽宴中離開的江寒,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宰相府內。
江寒的宰相府一直都比較清雅,下人也不算多,除了二十位小廝和十二位丫鬟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倒也不是說宰相府不夠熱鬧,單論江寒目前所處的高位,每月都有不少的大家閨秀時不時的在家族長輩陪同下來到宰相府,對於江寒的拉攏之意表露的無比明顯。
以前還活著的「江寒」倒也不是沒有起過娶妻的念頭,可是以前的江寒眼高於頂,少年有成,眼光自然要比許多達官貴子高上太多。一來二去,也沒有看上眼的姑娘。
至於現在的江寒,他更是沒有閑心去關心娶妻方面的問題,前世的他倒也有幾位小妾,但所謂的感情也不過是略失理智的**之歡,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感情。更何況自己的眼光也很高,目前根本就沒有遇見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再加上現在嚴峻和較為危險的形式,江寒隨時要提防暗中仇敵對自己的報復,修鍊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有心思去談情說愛?
回到府內的江寒,徑自來到了自己的後院,剛準備好好打坐修鍊,李管家就火急火燎的從外院跑了進來,有些失態地沖江寒說道:「相爺,於大人求見。」
「於大人?」
江寒雙眼一亮,自己前段時間讓於洪生陪同吳勝平一同去查這具身體原主身死的原因,所以這段時間於洪生也一直沒有來過自己府中,今日突然到訪求見,估計有可能是此事有了些許著落。
「快請於大人去大堂。」
江寒大手一揮,甩了甩衣袖,神情有些激動。
「老奴遵命。」
李管家連忙點頭,疾步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江寒眼前。
「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益的消息!」
江寒目露凶光,邁著大步子朝著外院走去。
......
相府大堂。
江寒疾步走來,一眼就看到了額頭出汗的於洪生。
「相爺,你可算來了。」於洪生看見一臉平淡地江寒到來,神情有些急切地說道。
「於大人,本相讓你查證之事可有消息了?」
江寒也有些激動,但神情依舊顯得較為平靜。
「相爺可曾記得總州長鄭清源?」於洪生面色發沉,語氣略微嚴肅地說道:「之前按照相爺給下官的提示,我和吳大人在近幾日仔細調查過明月公主的參加壽宴的人群。其中有相爺的死對頭京城總督管劉仁權。按吳大人和下官的推斷,要想暗害相爺的不應該是他,因為他和相爺在朝內本就舊怨纏身,若是那個時候下手,難免會遭人口舌。可我們發現了另一個可疑的人,那就是總州長鄭清源。鄭清源掌管盛天國六洲知州,權力甚大。雖然官居二品,但對相爺也很是不滿,曾經也有幾次暗中啟奏彈劾過相爺。此人是最大的嫌疑人。當天據說他還帶了不少的近衛軍。」
「鄭清源?」
江寒雙眼微眯,淡淡地點了點頭:「可還有其他線索?」
「這個鄭清源在明月公主壽宴的前夕,曾經會見過好幾個高階醫者......對外宣稱是家中犬子舊疾病發,可第二日卻看到他的小兒子活蹦亂跳的。前一日還手忙腳亂的尋醫診治,第二日病人就活蹦亂跳,即使是神醫也不能有如此逆天能力吧?」於洪生微微點頭,說話時目光閃爍著絲絲寒光。
「不對。」江寒突然一聲大吼,讓一旁的於洪生大驚失色,他有些不解的眨巴著大眼睛,失聲說道:「相爺,什麼不對?」
「太明顯了,這些線索和證據都來得太容易了。於大人,若是換做你要害本相,妄圖毒害於我,會表露的這麼明顯嗎?就算他想尋醫問葯,找到致命的毒藥來毒害本相,也不應該大搖大擺的將醫者大夫請進府內,而是應該暗中與那些高階醫者謀划。其二,這鄭清源就算是再怎麼怨恨本相,也不應該是他下手,他鄭清源坐上這二平官員的椅子不會只有這麼一點腦子。他知道我獨攬大權,肯定讓許多朝中大官們不滿,他完全可以暗中挑撥我於眾臣的關係,完全沒必要毒害本相。」
江寒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整個人撫摸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
「相爺說的有理。」聽到江寒的解釋,於洪生猶如醍醐灌頂,重重地點了點頭。
「由此可見,這鄭清源只不過是幕後之人的一顆棋子,等著我來跳進去他們設計的大坑。」江寒搖了搖頭,目光中的忌憚之色無比濃重:「這幕後之人,不可小覷。於大人,你與吳大人最近不要再去調查了。此事再調查下去毫無結果。幕後之人若是知我此次沒有上當,絕不會再透露給你們一絲一毫的線索。」
「相爺智謀滔天,洪生謹記相爺教誨。」於洪生拱手點頭,面色也無比的凝重,額頭還流淌出了汗水。這幕後之人隨手拋出的幾縷線索卻差點讓江寒身陷囹圄,於洪生不由感到一陣心驚。
「於大人也無需擔憂,只要是人總會出錯的。我們只需等到這幕後之人出一次錯,也許咱們就能夠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江寒微微一笑,神情自信無比。
「是,相爺足智多謀,定可以將這幕後小人伏誅。」於洪生滿臉佩服地出聲贊同。
「好了,既然已經無事,於大人還是趕緊回府,最近咱們的見面無需太過頻繁,你和吳大人也得稍稍注意。若我猜得不錯,幕後之人想以我為由,逼我將自己所有的人脈顯露出來。」
「既然相爺如此說了,下官這就告退,還望相爺也要多多注意,提防這暗中的小人奸佞。」
於洪生恭敬地說道,隨後就轉身離開了大堂,徑自朝著相府外走去。
......
與於洪生交談過後的江寒,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內,開始打坐準備修鍊。
「這幕後之人城府之深,乃是我目前的大敵。但只要我的修為提升上去,無論是多少陰謀詭譎,我都無需擔憂半分。」
江寒坐在草地上,回想起自己剛剛與於洪生的談話,目光堅定地自言道。
「大貓,你是鴻蒙神獸,按照常理,你應該也會不少的法術神通吧?不如教我幾門攻擊功法?」
江寒稍稍打坐后,開始跟魂魄內的大貓傳音溝通起來。
「主人,我雖然是鴻蒙神獸,可我修鍊的功法跟你們人類是不一樣的。更何況我本就是鴻蒙至寶孕育而出的神獸,基本不用修鍊,只需吞填天材地寶就可以助長自己的修為能力。至於法術神通,基本是先天而成的。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功法可以交給你的。而且這天下世間,也沒有任何功法能夠比得上鴻蒙天功。」鴻蒙空間內的大貓有些苦澀的傳音回復著江寒。
「好吧,但這鴻蒙天功也就只是修鍊功法,沒有攻擊和防禦的道決。」江寒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主人,這只是因為你剛剛修鍊鴻蒙天功而已。真正的至高修鍊功法,不僅可供修者提升境界,還可以讓修者感悟天地元素,自創功法。甚至鴻蒙天功第二重據說更是玄妙無比,內涵無盡的道法和神通。曾無一人修鍊過,誰又敢保證第二重功法有多麼玄妙的法術和神通呢?」對於江寒的失望,大貓大感不快,就好像是自己被江寒看輕了不一般,有些費勁巴拉的給江寒解釋著。
「也是!」聽大貓這麼一說,江寒好似茅塞頓開,這鴻蒙天功玄妙無比,自己現在連入門都算不上,就已經可以做到連地級功法大成都不能有的洗精伐髓作用,那若是第一重功法大成,到底有多麼厲害誰也無法想象。
想到這裡,江寒一陣澎湃,也不多說,開始仔細的運轉起鴻蒙天功,認真仔細地開始修鍊起來。
修鍊無歲月,江寒這一修鍊就是整整一夜。因為之前江寒開始修鍊之前曾吩咐過李管家,沒有他親口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在這期間進自己的小院,沒有大事也不能叫自己。所以這修鍊的途中倒也還算順利,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呼......」江寒喘了口粗氣,看著自己周身濃郁的靈氣,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能量無比強悍。
「只是修鍊了一夜的鴻蒙天功,丹田內的靈氣儲存就可比入道境四重的修者了。這鴻蒙天功,果然逆天!」江寒一陣感嘆,隨後開始試著調轉自己體內的靈氣,開始釋放著烈陽神功和幻影步,比前幾日的自己強了可不止一倍!
「這烈陽神功的火焰更加恐怖了。估計是因為我自身靈氣經過鴻蒙天功的洗滌,變得更為濃郁和強大。所以用這靈氣所轉換的火焰威力也更為的強大可怖了!」
江寒看著手中一團如碗口般大小的紅色火焰,無比興奮地喃喃自語。
「這幻影步施展需要的靈氣很多,可因為我修鍊鴻蒙天功,吸取靈氣的速度快得嚇人,更何況我的丹田要比同等境界的修者大了太多,能夠儲存的靈氣用來施展這幻影步綽綽有餘了。若是不出意外,估計能夠持續施展幻影步一個時辰!」
江寒又再次施展了一會兒幻影步,這幻影步可比自己當初剛修鍊時要厲害太多,速度快得嚇人,若是在普通人面前施展,他們可能還以為是一道殘影從他們飄過。
甚至江寒覺得,自己若是全盛時期施展幻影步,可能要比當初三皇子壽宴突然出現的那道神秘殘影還要快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