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出院
雖然毒鼠.強已經明令禁止了,但在一些偏僻市井巷弄,肯定會有某些不良商家留有存貨,在利益這根鏈條的鞭撻下也還會對外出售。
利益的力量是強大的,也是非常人所能抗拒的。
…………
醫院內,焦球兒脫下病號服,終於換上自己的衣物。
他杵著章淑燕買來的拐杖,表情僵硬的看著自己大腿根部跟臀部那之前寬鬆,此時已經緊繃到將他身材襯托到一覽無餘地褲子。
「這怎麼還胖了?」
正收拾出院「家當」的章淑燕噗嗤一笑:「你這體質就算喝口涼水都能長膘。」
焦球兒雙手撐著拐杖一瘸一拐坐回床邊,看著章淑燕那雄厚的背影,喃喃道:
「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樣嘛。」
「有種大聲點!」
焦球兒雖說聲音沒敢大聲,但病房內就他跟章淑燕兩個人,剛才說的什麼章淑燕全然聽到了,她黑著臉道,「你是不是開始嫌棄老娘了?」
焦球兒可不敢惹急章淑燕,不然肯定沒好果子吃,他趕緊將頭扭在一邊,如受驚的鳥兒般連忙道:「我怎麼會嫌棄你啊?我們兩個走到一塊,哪個敢說不般配?」
章淑燕眼睛直勾勾盯著焦球兒:「你這輩子都別想嫌棄老娘,更別想拋棄老娘。老娘請了這麼多天假陪你,可得給你提個醒,如果你敢負老娘,後果你是知道的。」
說著,她伸出一隻胖手,在焦球兒跟前用力攥緊,發出「咯吱」響。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焦球兒肥臉一顫,不敢直視章淑燕的眼睛,趕緊收拾起床鋪。
「哼,諒你有這心也沒這膽!」章淑燕白了焦球兒一眼,彎腰繼續拾搗起出院的東西。
「淑燕,你放心吧,球兒敢負你,老子第一個不饒他!」
這時,茅三道從門外走了進來。
其實,他早就到病房外了,只是礙於兩人秀恩愛從來不會挑地,所以一直在門口不太敢進門。
這次還好,兩人聊天的話題還算比較正常。
「三道哥。」
看到茅三道,章淑燕直起身子招呼了一聲。
茅三道點了下頭,看著章淑燕身邊的行禮包,問道:「怎麼,這是要出院?」
「嗯,許醫生說可以出院了。」章淑燕回應了一聲。
「可不是出院嘛,你天天忙的跟狗似的,今兒個怎麼有空來了?老子還以為你丫的把我這個兄弟給忘了呢!」
焦球兒冷臉瞟了茅三道一眼,語氣頗為不爽。
茅三道清楚這是焦球兒在埋怨自己沒有經常過來探望他。
他心裡苦悶的很啊!
章淑燕看了焦球兒一眼,替茅三道抱抱不平道:「球兒,你咋說話呢,三道哥不也有自己的事么,幹嘛像吃了槍葯似的說話帶火,不能好好說話嗎?」
茅三道苦笑著擺擺手:「認識他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他不是這種語氣,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呵呵。」
「要說這世上誰最了解我,還得是三帥,哈哈。」
床鋪已經整理好,焦球兒雙手再次撐著拐杖準備起身。
茅三道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許醫生有沒有說後期複查的事?」
「還沒,正準備去問他。」
雖說可以出院,可終歸是動了手術,就起身這一瞬,焦球兒額頭已然滲出細汗,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
「算了,你這站著都費勁,還是我去吧。」
茅三道扶著焦球兒坐下床頭后,直奔許青禾辦公室。
辦公室內,茅三道並沒有看到許青禾,他等了好幾分鐘,許青禾才進來。
「你來了。」看到茅三道,許青禾微笑了下。
「嗯,來了,許醫生。」
茅三道回以微笑。
許青禾坐在椅子上,說道:「正好你哥出院,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一下。」
茅三道坐在許青禾對面:「我來也是想諮詢這個事。」
許青禾從筆記本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茅三道:「這上面是回家靜養需要注意的事項,還有一些適合吃什麼食物的類目,回家后可以好好看看。」
「行。」茅三道接過紙張,看著上面詳細記載著術后如何修養以及吃什麼食物有助於傷口癒合后,發自肺腑的感動,「謝謝許醫生。」
「最重要的一點,跟你哥說,一定多休息,不能劇烈運動,一個月後過來複查一下。」許青禾再次囑咐了一句。
茅三道點點頭,小心的將紙張疊好:「我一定跟我哥說。」
回到病房內,茅三道坐在焦球兒旁邊,將紙張交給他:「這上面已經寫清楚了,哦對了,許醫生特意交代注意多休息,不要劇烈運動,否則,腿就要被鋸了。」
茅三道故意說的嚴重一點,目的是為了讓焦球兒有所警覺感。
「這麼嚴重吶?」焦球兒一臉凝重的接過紙,「那確實得注意,老子可不想下半生在輪椅上度日。」
章淑燕走到焦球兒一邊,拿起紙看了眼,交代道:「球兒,聽醫生的話總是沒錯的,你可千萬別由著自己性子來。」
「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
焦球兒起身,茅三道明顯聽到整個床鋪「咯呲」一聲,也同時感受到他坐的這邊陡然下沉好幾分。
他看著焦球兒,陰笑的補充道:「另外,那個……許醫生還交代,肥胖對身體來說是個負擔,會引起多種疾病,比如高血栓、高血壓、高血脂,影響整個人外表美觀不說也不利於傷口的恢復。」
章淑燕一愣,顯然這句話也間接性打擊到了她,臉一紅,小聲道:「這話糙是糙了點,但道理確……確實沒錯。」
茅三道這才意識到這句話說的場合有些不對,他看著章淑燕連忙解釋:「其實主要是針對於球兒,他腿做過手術,淑燕你雖然胖,但腿沒毛病,不用去刻意減肥。」
剛剛言罷,場內空氣驟然凝固,氣溫也是呈斷崖式下降、冷卻。
茅三道吐了下舌頭,一拍額頭,一臉的不自然之色。
完了!
又說錯話了!
真是越描越黑!
焦球兒瞪了茅三道一眼,兩片厚唇咬牙切齒地動了幾下,看口型,應該是對茅三道傳達的國際問候。
茅三道深知自己已經把天聊死了,見兩人均不說話,他尷尬的起身抄起柜子上的單子:「那個什麼,我去辦出院手續。」
說著,連忙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