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店後門
夜裡十點的南城某酒店後門，一個大個子男人和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光著膀子在裝貨。
昏暗的路燈下，附近的老鼠旁若無人地穿街而過。
他們二人將一桶桶不下百斤的泔水從用小推車挨個拉到後門巷子里，然後再搬上電動三輪車挨個碼好。
期間這後巷里臭水溝的味道和桶里泔水的味道參雜在一起，讓一旁穿著黑絲襪地年輕酒店女服務員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她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倆快點搬，臭死了！」
大個子的男人點頭哈腰說道：「好的，好的，我倆這就加快速度。」
說罷他一腳踢在那消瘦男人的屁股。
「給老子麻利點！」
那消瘦的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手及時扶住牆。
他沒有生氣甚至反駁，只是點了點頭應了一個聲。
然後繼續往後廚里走。
這一幕讓一旁的女服務員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小聲說了句：「沒用。」
好不容易裝完了十幾桶泔水，瘦男人穿上髒兮兮的衣服坐在電動三輪車上，一言不發。
而胖男人卻還在跟那女服務員討價還價。
「小姑娘，你這提前說好的二百塊錢，到頭來你就給一百，是不是有點不講理了，莫不是欺負我們農村來的？」
女服務員抬著頭，沒聲好氣地說道：「說好二十分鐘搞定，你們這來來回回弄了快一個小時，耽誤老娘下班還沒跟你計較呢，就一百，愛要不要！」
「這次確實是我這兄弟力氣小了些，耽誤了點功夫，可事情不還是給您辦好了嗎？大晚上的，咱這賺的也都是些幸苦錢……」
「得得得！」女服務員打斷胖男人的話，「再給你貼五十，你找的人你自己負責，超時了就得扣錢。」
胖男人見爭執不過，為了以後這事還找自己，只能強忍了下來。
他氣洶洶地走回三輪車，暗自罵了句：「biao子！」
此時瘦男人低著頭一言不發，直到那胖男人將五十塊錢塞到他手裡。
「大飛哥，不是說好了一百塊……」
這個叫大飛胖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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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你磨磨蹭蹭耽誤了時間扣了錢，有五十就不錯了！」
瘦男人聽罷，頓了一下，沒有回答，只是把手中的紙幣越攥越緊。
緊接著胖男人啟動三輪車，在他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兩人帶著泔水桶消失在黑暗中。
而那酒店女服務員吐了口口水，嫌棄地瞟了一眼越走越遠了的兩人，打開后廚地門走了進去。
一個小時后，瘦男人腳步沉重，回到一處遠離市區繁華，四處寂靜的舊城區。
路邊兩個在過道玩耍的小孩遠遠看到他，趕緊捂著鼻子躲進了家裡。
而他並沒有理會，彷彿面對這種歧視已經習以為常。
他拐過街角，走到一間沒開燈的屋子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那破舊的木門。
他沒有開燈，只是摸著黑走進凌亂的客廳，腳下不知是踢到什麼東西，發出叮噹響，直到他隨手將電視打開，才找到舊沙發，一屁股坐了下來?。
此時電視里正播放著狗血偶像劇，他卻沒有心情看上兩眼，只是借著電視機的光，打開帶回來的盒飯，狼吞虎咽起來。
吃了差不多，他身邊緩緩坐下一個人。
慘白的大腿毫無血色，乾枯的頭髮蓋住了半邊臉。
那沒蓋住的另外半邊臉隱約能看到發黑的眼圈，和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球，臉在電視的光線里顯得更加蒼白。
緊閉著的嘴唇微微發紫，脖子上竟有一道結了痂的血痕。
看著，就像是一具女屍。
男人突然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越吃越快，最後幾口甚至沒嚼幾下就吞了下去。
他拿起旁邊用過的紙巾胡亂擦了一下嘴，一把將女屍攔腰抱起，借著黑暗走進一旁的房間里……
半個小時之後，男人喘著粗氣坐在床上，月光從髒兮兮的窗戶射進來，正好照到了他的半張臉和一旁躺著的女屍。
男人沉默不語，緊攥著的雙拳漸漸鬆開，他發泄完后，似乎對剛剛受到的欺負和嘲笑有了一絲絲原諒。
不久之後女屍也坐了起來，從背後摟住了他，將腦袋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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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表情一時間竟變得奇怪，此時月光下他的臉上那四道長而深的疤痕也愈發變得扭曲起來。
與此同時，整個房間瀰漫著的，也不知是剛剛搬完泔水的酸臭還是這屍體的腐臭。
第二天，靈異事務所的院子里。
馬小凡跟小魚兒分立兩旁。
他右手握著一根鐵棍，嘴角微微上揚。
「小魚兒，這劍這麼重，你個弱女子耍不耍得動的？」
小魚兒噌的一下將巨劍拔出，抵在地上。
「你來試一試？」
一旁的鐘伯翹著二郎腿看戲，好不自在：「少爺你小心了，這子午神劍可不簡單。」
「本少爺自有分寸！」
話音未落，馬小凡提棍沖了過去，一眨眼已經來到小魚兒身前，也不顧及對方是個女孩子，鐵棍至上而下揮了下去。
小魚兒露出自信地笑容，右腳將抵在地上地巨劍踢起，緊接著雙手緊握劍柄甩到身上，再將細腰一扭。
一時間那巨劍借著慣性揮出一道白光，將那兩指粗地鐵棒應聲砍斷。
隨著短棍落地，一旁地鍾伯立馬忍不住鼓起了掌。
「好一把子午神劍！」
小魚兒順勢將劍收回，「倉啷」一聲巨劍入鞘，肩膀一聳，兩手一攤：「這回認輸了吧？」
馬小凡將只剩半截地鐵棍一丟，白了鍾伯一眼：「你到底幫誰的？這個時候還叫好？」
鍾伯笑嘻嘻地說道：「少爺莫怪，我看小魚兒這劍舞得巧妙，忍不住激動了一下。我中立！我中立！」
話音剛落，三人又是齊聲笑了起來。
正說著，門外那輛熟悉地麵包車又是跟上次一樣地急剎車，緊接著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個人。
他趴著門口朝里喊道：「馬……馬天師！不……不好了！」
「喲！石村長！」馬小凡趕緊迎了上去，「怎麼啦？又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不開玩笑……」石大志咽了咽口水，「長話短說，村……村裡又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