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二哥番外1
慕雲初和靳長梧第二天就去了瑞國度蜜月,這是他們的第一站。
艾伯特公爵知道他們來了瑞國,很熱情地邀請他們去他的城堡做客。
艾伯特城堡是慕雲初小時候經常待的地方,好久沒去了,她還怪想念的,就拉著靳長梧一起過去。
城堡古老奢華,鐵藝雕花的大門恢宏大氣,周圍的城牆上爬滿了精心打理過的綠色植物,可以看得出來城堡的主人很有品味。
他們的經過雕花大門,和另一輛車剛好碰上了。
一個女生從裡面出來,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禮服,卷翹的頭髮披散在肩頭,冰肌玉骨,巧笑嫣然,像是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那是許久不見的曳薇。
而和她一起下來的,是一位清貴俊美,氣度斐然的同齡男生。
年輕的俊男美女,都笑得很好看,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與朝氣。
靳長梧已經開車駛入了雕花大門,慕雲初拉了他的手,一個眼神過去,靳長梧就停了下來。
慕雲初則通過後視鏡看向那對男女。
男生臉上帶著笑,愛意滿滿,握住曳薇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吻,隨後把她伸手擁入懷中。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男生情不自禁地低頭,想要親吻曳薇,但曳薇扭頭躲過了,單手把他推開,沖他揮揮手,「改天見。」
被拒絕的男生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慍怒,眼睛都不曾從曳薇的臉上離開過,依依不捨地賴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上了車。
留在原地的曳薇眉眼帶笑地目送她離去,笑得很甜。
但是在車輛消失在視野中的那一瞬間,她的笑臉驟然消失,漂亮的眸子里籠罩著陰鬱,拿出手巾擦了擦被男生誠摯吻過的手背,面露嫌惡,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
慕雲初豎起耳朵,全神貫注,聽到了那句話。
她說:「呵,沒有任何挑戰性,好戲應該收場了。」
一轉頭,曳薇陰鬱的眼眸看到了那輛車,防偷窺的玻璃看不到裡面任何景象,但曳薇的雙眸看著後視鏡,和慕雲初來了個對視。
慕雲初看著那陌生的眼神,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雖然是同一張臉,但是曳薇平時給人的感覺是元氣滿滿的少女模樣,而不是這種陰沉沉的肅殺感。
就在慕雲初思考的這麼短的時間內,曳薇已經走了過來,屈起食指敲了敲車窗玻璃。
車窗降下,曳薇站在外面,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慕雲初,聲音很冷,「你偷聽到了什麼?」
慕雲初微微抬著臉,困惑地問道:「你不認識我?」
曳薇看了慕雲初片刻,眼裡帶了些恍然,還有幾分嘲弄,「看來是那個小傻子認識的人。」
她留下一個鄙視的眼神,踩著高跟鞋就走了,海藻一樣的頭髮擺出不羈的弧度,連背影都充斥著不屑的氣息。
靳長梧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瞧了瞧,肯定地說:「你的朋友,和之前不一樣。」
慕雲初從深思裡面回神,點了點頭,讓他繼續開車。
到了主堡,艾伯特公爵熱情地給了慕雲初一個擁抱,「初初,你已經有很久沒回來了。」
慕雲初眨了一下眼,嗓音清甜,在他面前就是個會撒嬌的小女孩兒似的,「爺爺,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嗎?我回瑞國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您!」
這番話說得艾伯特公爵心花怒放,笑得嘴都合不攏,樂呵呵地拉著慕雲初進屋,「晚餐已經做好了,就差你一個了。」
至於全程被忽視的靳長梧,很自覺地跟在後面,叫了一聲「爺爺」。
艾伯特公爵眼一瞪,很敷衍地應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你要來,照顧不周,有啥你吃啥吧。」
拐走慕雲初的人,不管在哪裡,都不怎麼受待見。
但靳長梧無所謂,只要初初是他的就好,別人怎麼待他,都沒關係。
進了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食物,慕雲初卻一眼看到了曳薇。
而此時的曳薇很乖覺,雙手放在腿上,大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慕雲初,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她也沒想到,這個在門口遇到的不速之客,竟然還能上她家的餐桌。
艾伯特公爵發現曳薇沒動,心裡覺得有點奇怪。
微微不是很喜歡慕雲初的嘛?
一在慕雲初面前就變成嬌氣鬼,天天撒嬌黏人,賣萌裝乖。
今天這麼安分?
「薇薇,你初初姐姐來了,怎麼不理人?」艾伯特公爵說。
曳薇仰著臉,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開心地喊:「姐姐!」
慕雲初頷首,目光饒有興味地從曳薇的臉上掃過,幾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後在曳薇身旁落座。
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另外有一番計較。
曳薇還是在門口看到的那個曳薇,衣服髮型都沒變,進來之後的乖巧,也隱約能看出一點偽裝的痕迹。
不仔細看,或許區分不開她和以前的樣子。
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性子天差地別,而且還不記得他們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你改變了不少。」慕雲初面色無異地感嘆著,隨手給曳薇夾了菜。
「是嗎?可能是太久沒見了吧?」曳薇臉上尚有兩分稚氣,用叉子把胡蘿蔔放進了嘴裡。
但是下一秒,皺著眉低頭,吐了出來,看到是胡蘿蔔,滿臉抗拒。
她生氣地瞪著慕雲初,眼淚不受控制地掛在眼角,可憐兮兮地控訴著慕雲初的罪行。
艾伯特公爵忍俊不禁,「哈哈哈哈哈,初初你真是太壞了,又逗她!」
慕雲初也跟著笑,但是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連飲食習慣也還是以前那樣,這個人確實就是曳薇無疑。
但是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得截然不同?
慕雲初心裡疑惑這件事,以至於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總共也才吃了幾口而已。
等到吃完飯,慕雲初拉著曳薇單獨去房間裡面,開門見山地問:「曳薇,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曳薇一屁股坐在床上,雙手撐著,滿臉不解地反問:「我身上能發生什麼,可能是腦子摔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