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四平阻擊戰(四)
武田正一面色摻白看著被收回來的屍體（將老百姓的家人扣為人質再逼老百姓上山去收屍體），心裡直想吐，上千名優秀的皇軍就這麼沒了，一個參謀過來道：「將軍，村正中佐的屍體收回來，你要不要去看看。」武田正一二話沒說轉身走向被白布蓋住的村正。他拉開白布，村正上身沒有一點傷痕，但下身就……，武田正一「哇」的一聲當場把早飯給吐了出來，他這一吐引得現場的其他也都跟著吐了出來。這時他的機要秘書走了過來道：「將軍，關東軍總部給您的電報。」武田正一接過來一看，電報上寫著：關東軍總部為了將東北軍扼殺於萌芽之中，關東軍總部已發出了總動員令，在滿州國的所有14~55歲的日本人都要參軍。同時聯繫了駐朝鮮日軍、華北派遣軍，決定於9月底10月初發起總攻，總攻從四個方向進行（赤峰、四平、彰武、太平川），現在正準備將兵力運送到以上四個地區集結。由於制空權以失，只能靠鐵路運輸，但由於東北軍的轟炸、以及地面部隊的破壞，這項工作進展緩慢，特別是四平，到現在為止竟然一兵一卒都無法進入四平，其他地方雖然也被破壞的歷害，但好歹還有一些兵力在集結，所以要求四平日軍要在三天之內將連通四平地區的鐵路恢復，不然就軍法從事。武田正一看了差點沒哭了出來，昨天就四平日軍就損失了一千多人。今天關東軍總部就來逼他，他真是欲哭無淚。武田正一鐵青著臉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里去想辦法了。突然四平的防空警報響了起來，武田正一趕忙進入防空洞中去，日軍的防空部隊根本就不敢開火，有幾回開了火，結果引來更加劇烈轟炸。而四平的百姓們卻不當這是一會事，因為自從東北軍轟炸以來，從沒有炸過四平非軍事點，也從沒有炸過百姓的房子，所以大家一聽到防空警報反而從家裡出來，看看今天東北軍要炸什麼地方，是炸市政府、還炸日軍司令部？這時二架轟六、三架波音（回國后馬上裝上傳單，扔完回直飛中東）出現四平百姓眼裡，轟六打開了彈倉，下來了不是炸彈，而是一張張傳單，頓時整個四平天上都飄滿了傳單。百姓們爭著從地上撿起傳單看，再找個識字先生的來讀，那先生看了傳單興奮地道：「這是東北軍給我們的傳單，傳單上說要我們再忍一段時間，他們會很快解放四平的，還是就是警告那些漢奸，要他們老實點，不要再給日本人賣命了，要不然沒他們的那果子吃。上面有一份徵兵通知，說只要想打日本鬼子的青年可以先到火車站，再從那兒到樹林里去，那裡有東北軍的戰士，他們會和你們聯繫的。」沒過多久就此話在四平居民中就流傳開了。等日軍開始收繳傳單的時候已經來了及了。
當晚四平火車站有十幾個黑影在閃動著，由於火車站被炸的一塌胡塗，任何拿著槍出現的人被會被打死打傷，所以火車站可以說是一個死亡集中地，日軍可以說暫時地放棄了火車站的防守，也沒人敢來守。一個黑影擔心的道：「我們一出去，會不會被東北軍給打死？」另一黑影道：「放心吧，傳單上不是說了只要空著手，一次不超過二十人他們就不會開槍。」阮雪他們通過夜視儀已發現這些人，阮雪道：「看他們的打扮，和電視上三、四十年代的學生打扮一樣，通知其他小組，沒我的命令不準開火，把他們放過來，總部以經把傳單通過飛機送進了四平，看來他們是來參軍的。」一個戰士道：「隊長，這會不會是日軍的詭計？」阮雪想想道：「有這種可能，大家警戒，發現不對就送他們下地獄。」另一正在擺弄測距儀的戰士道：「隊長他們已快進樹林了。離我們這裡還有五百米左右。」阮雪道：「過去一個人看看，要小心。」一個戰士點頭道：「我去。」說完，那戰士把一個消音器裝在衝鋒槍上一貓腰鑽了過去，向那十幾個人靠過去，其他戰士們將武器準備好，一發現不對就開火。那戰士小心的靠近以經進入樹林的那些學生。一個學生道：「東北軍怎麼還沒有和我們接頭啊！」一個女孩的聲音道：「你真笨，我們才剛剛進入樹林，他們可能還沒有發現我們。」那學生不服氣道：「他們肯定發現我們了，你想那些鬼子們昨天晚上被東北軍打的那麼慘，這就說明了他們肯定有對火車站的監視。要不然鬼子一出現就挨打？」
那女孩道：「那他們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繫？他們傳單上不是說一進樹林就有人和我們聯繫嗎？」一個學生道：「我們是瞞著家人出來的，要是找不到東北軍那怎辦？」另一個學生道：「那好辦，我們就向前走，一直找到東北軍為止，我已看到我扛著槍打鬼子的樣子。」那戰士聽到這裡就明白了這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但他為了安全起見決定試試他們。那戰士用日語道：「不許動，你們良心大大的壞，竟敢造反？
統統死了死了的。」頓時那幫學生都驚呆，過了好一會一個男學生跳了起來道：「你們快跑，我來對付那些鬼子。」這時又幾個男學生跳了起道：「女孩子先走，這裡交給我們男人就行了。」突然周圍傳來一陣輕輕地笑聲，十幾個頭上帶著黑色頭罩，眼睛上帶著一個古怪的東西的黑影從樹叢中站了起來（阮雪不放心，就帶著幾個小組一齊靠了上來）。一個膽大的學生小心地問道：「你們是誰，是人還是鬼？」又是一陣笑聲，一個戰士調皮地笑道：「我們是幽靈。」「鬼啊！」一個女學生嚇的叫了起來。又引來戰士們的一陣輕笑。阮雪笑道：「我們是東北軍的幽靈縱隊。不是鬼，和你們一樣是人。」那群學生總算鬆了口氣道：「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你們了。」說著拿出了傳單道：「你們的傳單我們都收到了，我們是來參軍的。」阮雪通過夜視儀看看這群學生，一個個只十六、七歲左右，男、女各佔一半。阮雪皺眉道：「你們有多大了，十六還是十七，你們太小了，而且你們家裡人還不知道你們來參軍，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不要，我們不回去。要是你們不要我們，我們就死給你看。」一個女學生回答道，其他學生一臉的豎定，看來他們早有準備。阮雪沒辦法了，他心裡想道：這事我不管了，再說上面也只要我們注意日軍的間諜，別讓間諜混進來，這是第一道關，後面還有一些鑒別和考驗。不管了，把他們全送到前指去吧。阮雪嘆了口氣道：「好吧，你們我收下了。我這就派人送你去前指。」「好喔！」那群學生一起叫了起來。聲音傳出老遠。戰士們臉色大變，戰士們拉起那群學生轉身就跑，一個女學生邊跑邊問：「我們為什麼為跑？」戰士們沒回答他，跑了差不多三分鐘后，天上傳來了炮彈高速落下來的尖叫聲，阮雪叫道：「卧倒！」戰士們將學生壓在自己的身下，掩護著他們。緊接著日軍的迫擊炮彈在他們的身後炸響。但沒過二分鐘，前指的大炮也開火，105榴彈炮將日軍的迫擊炮陣地給連底炸翻。原來其他組的戰士發現了日軍的迫擊炮陣地，把方位報告給了前指，前指則好不客氣開炮了，將日軍的迫擊炮陣地給連鍋端了。學生們站了起來低著頭道：「對不起……」阮雪苦笑道：「算了，小張你帶著到三號地區去集合，前指會派裝甲車將他們一起裝回去。」小張道：「是隊長，同學們我們走吧。」說完帶著學生向三號地區移動。
一天過去了，武田正一垂頭喪氣坐在辦公室里，情況是越來越遭，越不想出事就越出事，自從東北軍的飛機散下傳單后，以有不少人都跑到東北軍那裡去參軍了，本來憲兵隊也管著情報機關，但自從村正死後，四平的情報機關也是一片混亂，他派了幾個間諜過去，但第二天就在樹林外發現了他們的屍體。火車站的守軍更是，去一個死一個，現在已沒有人敢去守了。還有二天，二天後他要是再沒解決，恐怕真的是要剖腹謝罪了。這時他的參謀長龜田進來道：「武田君，我想到一個辦法對付外面的那些支那人。」武田正一雙眼一亮問道：「龜田君有什麼高明的辦法？快說出來。」龜田雙眼放著凶光道：「這幾天我觀察下來，他們對我皇軍是一槍打死，而對那些支那人卻僅是打傷而以，所以我打算先抓一批市民來威脅那些殺手。他們再殺我們一個士兵，我們就殺十個市民給我們士兵抵命。」武田正一想了想道：「這事可以做，這事由你去辦，辦法好了我向關東軍總部給你請功」。「嗨！」龜田回答道。
第二天，幾個日本兵打著白旗來到了火車站。一個戰士急忙叫醒正在休息的阮雪「隊長快起，你來看看小日本想幹什麼。」阮雪爬了起來拿起望遠鏡一看，只見幾個日本兵正在架電線，將一個喇叭架上。阮雪奇怪道：「他們想什麼？告訴其他小組，不要開槍，先看看他們想做什麼。」過了一會日本兵們將喇叭架好了，又上來一群日本兵押著一群市民走了上來，這時龜田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了出來：「東北軍們，你們聽著，現在我們大日本皇軍要開始修鐵路、修工事、修機場了，要是你們再打冷槍的話，你們打死我們皇軍一個，我們就殺十個老百姓給我們的士兵抵命。」說完日軍將勞工押上來，開始修鐵路、修工事了。在樹林里，阮雪的電台里充滿其他小組的聲音：「隊長，我們應該怎麼辦，是打還是不打？」「他媽的我說打，打死那些小日本再說！」各種聲音充滿了阮雪耳朵里，他只好無奈道：「大家不要急，我請示一下前指再說，只要日軍不上來就不要打。一切等前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