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劉封,汝敢辱朕妻子
【三國從救糜夫人開始】【】
范陽和薊城之間,是涿郡的郡治涿縣。
這座郡城夾在兩座大城之間,地位不起眼,規模也不大。
不過,麻雀再小,也有五臟,涿縣畢竟是郡城,有堅實的夯土城牆可以抵擋,也算是范陽至薊城必經之路上的一處中轉要隘。
這一次,司馬昭一路南下,取道涿縣,以為輜重周轉,他的這一圖謀,看似穩妥,但其實早被劉封看穿。
十月上。
漢國皇帝劉封留征北將軍鍾會繼續圍困范陽,自引漢軍中軍精銳一萬人繞過范陽北上,搶在司馬昭聯軍到達之前,搶佔涿縣。
擔任漢軍先鋒的傅僉,僅比司馬昭的部將孟觀早了半個時辰。
孟觀此人,年不過二十,渤海郡東光人氏,初為司馬炎東宮帳下督,因擅天象而被司馬炎賞識重用,這一次司馬昭出征,手下實在無人,遂提拔了孟觀為先鋒將。
傅僉、孟觀兩軍,在涿縣不期而遇。兩支軍隊一個要南下范陽,保住最後的重鎮,一個要全殲援敵,一舉平定九州,一遇上就殺了一個火熱。
因為傅僉的動作更快,作戰經驗也比孟觀要豐富,漢軍中軍得已搶先一步進駐涿縣城內,而晉胡聯軍在晚了一步之後,只能在城外紮營歇于軍帳,好在這支聯軍中胡騎甚多,暫時倒也不用擔心漢軍襲營。
有城垣和漢軍中軍保護,劉封自不懼會有不長眼的胡騎來找自己麻煩。
既然穩坐釣魚台,劉封也不介意再刺激司馬昭一下,要是能讓這位大晉皇帝失去理智,這仗就好打了。
在一次城頭巡視之中,劉封不輕意和王元姬一起,站在城樓高處指點城外晉軍營壘,這一幕正好被晉胡聯軍的游騎發現。
「劉賊,敢辱朕的妻子,王元姬,汝這不知羞恥的娼婦,待破城之後,朕要將你們兩個,千刀萬剮,以消今日之恨。」
司馬昭得悉城頭髮現劉封的黃羅傘蓋,心中一陣煩燥。
這幾年來,雖然他也寵幸了郭槐等不少的女人,但比較來說,最後勝出的還是當初的元配王元姬。
「告訴孟叔時,立即勐攻涿縣,破城之後,朕升他為鎮南將軍,秩比二千石。還有,再告訴他,朕有意招他為婿。」
本想要打持久戰的司馬昭,徹底被劉封給惹怒了。
劉封、司馬昭先後帶兵趕到涿縣,兩人一個有意點火,一個失去理智,漢、晉兩國皇帝親臨戰場,這使得涿縣一下子成為這一場大戰的焦點。
——
范陽。
漢軍中路軍前營駐地。
征北將軍鍾會臉色難看,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攻城戰遲遲沒有進展,這讓他的心情很是不爽。
這一次北伐殘晉,鍾會被劉封委以重任,漢軍中路軍前軍也是兵強馬壯,比起當面的晉國幽州刺史王乂、段氏鮮卑兩部要強了不知多少。
要是兩軍對壘野戰,鍾會有信心一舉將王乂、段日務塵一舉掃平,但事己願違,偏偏在中路軍進攻的路線上,有范陽這座堅城擋路,要是不拿下范陽,中路軍北上薊城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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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救糜夫人開始】【】
「文鴦將軍,你部攻城多日,為何遲遲無功?」軍帳之中,鍾會心中憋氣,在環視眾將之後,將出氣的對象放在了勐將文鴦身上。
文鴦銀盔亮甲,神情英武,聽到鍾會質問,眼眸中厲色一閃:「征北將軍,城中之敵死守不出,鴦就算有萬夫不當之勇,亦無用武之地,昔日陛下用將,多用所長,鴦之長者,在於野戰,今卻只能強攻城垣,不克又能如何?」
文鴦這句反駁的話一出,鍾會不由得臉色大變。
劉封用兵的能力,漢軍上下無不贊同,文鴦作為劉封弟子,更是對劉封崇拜不已,相比來說,鍾會一介文士出身,就算因名望被提拔上位,並取得了不小的戰功,在文鴦看來,也不值得他看重。
「文次騫,你若是不服本將軍,可退出中路軍,提請陛下另行安置,若是還在本將督下,那就得聽從將令,不得違抗。」
鍾會三角眼睛彷若要噴出火來,要不是文鴦太過勇勐,兼又是劉封弟子,他這會兒已經下了斬首文鴦的命令了。
文鴦聽言,一抱拳,道:「征北將軍才高八斗,心計迭出,然本將能力有限,實難勝任先鋒之職,今日正好,且辭了此職。另外,鴦聞陛下已經帶中軍到達涿縣,正在圍堵司馬昭援軍,此去正好與之會合,看看能否立下大功。」
說罷,文鴦也不等鍾會同意,就蹬蹬蹬的轉身離帳。
「諸位,文將軍瞧不上我們,想要另謀高就,人各有志,我鍾會也不勉強,不知哪位將軍願意接替文鴦為先鋒?」
鍾會目送文鴦離開,眼神凌厲,心頭卻是長出了一口氣。
在漢軍之中,要想樹立名望,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戰績,但很顯然,鍾會能拿得出手的功績不多,文鴦若是留在軍中,對鍾會來說,不是好事,反而是爭功的隱患。
「稟征北將軍,末將願率部為先登?」剛剛投了漢國的前魏舊將丘建第一個跳了出來,出聲請令。
「征北將軍,末將與王叔元有舊,願修書遊說其歸我大漢?」接著丘建說話的,是夏侯家族的後人夏侯庄。
文鴦一走,鍾會軍中的曹魏投降將領,一個個也活躍起來,他們投靠大漢沒有多久,可以說寸功未立,有文鴦在,這些人想要爭功,也不敢跳出來。
「好,諸將有此壯志,本將軍定當重用,哈哈哈,用不了幾日,范陽必入我鍾某人之手。」鍾會仰天大笑,獨領一軍再無阻礙的滋味,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
鍾會在得意之下,並不知曉,在帳下諸將之中,在漢軍中不起眼的前魏舊將徐蓋正盯著他的身影許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這是劉封一貫的將將策略,但在鍾會這裡,劉封卻是留了一個心眼。
文鴦在明,徐蓋在暗。
萬一鍾會有什麼異心,那劉封分分鐘就能知曉他的異動,到時候,不用一場成都之亂,以徐蓋的斧法,當可以來一個力斬鍾會,震懾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