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18
其他人的夜間生活:喝酒,蹦迪,買醉,享受紙醉金迷。
豬的夜晚生活:吃夜宵,睡覺到天亮。
春蟲蟲的夜晚生活:吃夜宵,睡覺,被折騰到天亮。
四捨五入,春蟲蟲活得還不如豬。
腦殼頭痛欲裂,像是要炸開了似的,鼻尖能嗅到濃厚的酒香,餘光還能看到剩下半瓶的紅酒屹立在床頭柜上,薛微的眼前不自覺浮現出羞羞的畫面。
夭壽了,她已經不幹凈了。
老話說得好,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真誠不欺她。
艱難的翻了個身,下一秒,后腰附上來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車熟路的按摩著,初醒的男聲低啞,帶著饜足的放鬆,「醒了?」
薛微拱進他的懷抱里,把有力的手臂當作枕頭,仰著頭看依舊閉著眼睛的男人,手指摸了摸他青色的胡茬,「嗯。」
「寶貝乖,再睡一會兒。」顧黎熟練的低頭在她的臉上親親,沒有睜開眼睛也能順利捕捉到紅唇,另一隻空著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脖頸,帶著暗示的意味捏捏。
死死咬著牙關,薛微害羞的推開他,「沒刷牙。」
男人很倔強,在這種事情上格外強勢,不達目的不罷休,再次堵上她的唇。
溫柔繾綣,霸道纏綿。
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於在屋子裡消失,薛微也仰著腦袋一副鹹魚無奈的模樣,任由親親落在臉蛋上,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嘛得,越反抗這狗男人越起勁,分分鐘能給她來個土匪強佔良家婦女戲碼。
累了。
很滿意她的順從,顧黎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聲音很輕,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你如果無聊,就去找爸媽玩,但是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接你回家。」
「知道了,」薛微應了聲,調侃著,「想不到顧董改口還挺快,叫爸媽叫的這麼順溜。」
「那你什麼時候叫老公也能順溜一點?」顧黎笑著反問,「別總讓我逼你行不行?」
腦子裡閃過不和諧的畫面,薛微滿臉黑線的住腦,「大鎚,閉嘴。」
顧黎低低的笑出聲,看著她吃癟,心情格外愉悅。
大豬蹄子你好囂張。
薛微翻了個白眼,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拍著他的胸膛,「顧黎顧黎,你見我爸媽為什麼都不緊張的?」
「和電視劇里一點都不一樣。」
幽深的眼眸沒了金絲邊眼鏡的遮擋,裡面的溫柔深情顯露無疑,顧黎無奈的笑著,「當然緊張。」
「可我沒看出來,」薛微誠實的回答,「你明明看上去那麼氣定神閑,說話的時候也是特別鎮定,還能幫我說話,根本不緊張。」
顧黎沒有回答,反問著,「那你緊張嗎?」
「我當然緊張,」薛微回想著驚心動魄的場景,心有餘悸的,「生怕爸媽把我丟進精神病院自生自滅。」
「所以啊,你都緊張的渾身發抖了,我如果跟你一起緊張,咱倆在爸媽面前表演個帕金森保留節目?」
薛微:「......」
瞬間明白了什麼,薛微抬起頭,「哦,你裝的。」
「大鎚,你騙的我好苦。」
「嗯,」顧黎溫柔撫摸著她的頭,漫不經心的說著情話,「如果我和你一起緊張,你面對爸媽會慌,會忐忑,所以只有我表現的淡定從容,你才能有底氣。」
充滿安全感的話語聽的薛微嘴角上揚,趴在他胸膛上,聲音軟軟的,「大鎚你真好。」
他總是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她的微弱心情變化,並且若無其事的保護她。
他恰到好處的分寸感,讓她備受偏愛。
在她很多不知道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默默無聞的付出守護。
「大鎚,你在暗地裡,究竟為我做過多少事情呀?」薛微輕聲問道。
顧黎笑而不語。
那些事都是他心甘情願做的,說與不說,都不如懷裡的她來得重要。
「晚上我帶你去見見幾個朋友,」顧黎轉移著話題,深藏功與名,聲音溫潤低沉,「讓他們都認識認識你,免得以後有人不長眼,欺負我的人。」
這是不想說的意思嘍?!
薛微默契的也沒有再問,這狗男人的嘴她根本撬不開,只要他不願意說,她就沒辦法知道。
仰著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獎勵著,「獎勵大鎚。」
「我以後也要對你好,特別好。」
男人慢悠悠的應了聲,聲音很輕,「別離開我就好。」
......
金碧輝煌。
這個娛樂場所和它的名字一樣,到處都瀰漫著金錢的味道,「vip」幾個大字都是用人民幣堆出來的。
越往上,客人的數量越少,到頂層,竟是看不到一個人。
服務員打開包廂門,露出裡面熱鬧的場景,顧黎攬著女孩的腰走進去,姿態霸道,帶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
「喲,咱們大忙人顧董來了!」賀霖笑著朝他招手,帶著打趣的意思,「怎麼想起來我們這幫兄弟了?」
「一邊去,」顧黎笑著走到角落裡,主動介紹著,「我老婆,薛微。」
薛微朝著他們揮揮手,大方得體,「你們好。」
幾個大男人的眼睛都要瞪掉了。
what?what?
他們萬年孤獨的兄弟終於踏入了愛情的墳墓?!
「兄弟,你怎麼突然變性了呢?!」樊義皺著眉,看他的眼神彷彿看著病號,「你不是做手術了嗎?難不成是腦子壞了?」
顧黎給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手指了下他們,「樊義,賀霖,還有個阮吉祥你應該認識。」
「我認識,不是a大籃球隊的嗎?」薛微還記得大學生活,笑盈盈的回答,「我都見過的。」
賀霖挑了下眉,「弟妹啊,你認識我們?」
「我也是a大的,聽說過。」
「你今年多大了?」
「呃……二十四。」
女孩青澀的面孔過分年輕,聽完她的回答,賀霖和樊義震驚的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老顧,你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