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向
晚課。
「好了，晚課就到這裡結束，散了吧。」青松老道放下道藏，對著眾人道。
「是，師叔。」
等人走了大半之後，秦毅連忙追上了青松師叔。
「青松師叔請留步！弟子有事請教。」
青松老道停了下來：「秦毅，你有何事？」
青松老道對這個秦毅還有幾分印象，平日早課的時候，大部分人演練五氣朝元拳都是懶懶散散，應付了事，他是僅有幾個認真的弟子之一。
「弟子勤練五氣朝元拳已經有二月余，但沒有絲毫感覺到有強身健體的作用，所以特地來求解惑。」秦毅行禮道。
青松老道看了看秦毅，道：「你且演練一遍給我看看！」
「是！」秦毅點頭，便開始演練了起來。
他這一次故意沒有表露出已經小成的境界，只是演練超越入門又未到嫻熟之間的水平來。
一套拳法下來，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出錯。
「嗯，看來你這兩個月以來的確是勤下苦功，比得上尋常人半年功了。不過五氣朝元拳想要看到強身健體的效果，起碼得下三年苦工，想要獲得養生的效果，起碼得五年十年之後才能初見成效！所以你還需堅持啊。」青松老道語重心長的道。
「原來如此，不知道這五氣朝元拳分不分境界？」秦毅問道。
看到秦毅臉上並沒有失望的表情，讓青松老道微微驚訝，一般人來說聽聞三五年才有所效果，估計都能勸退很多人，可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沒有絲毫的失望之色！
「境界？你說的是拳法的精通深度吧？任何武學的精通度都沒有太明確的劃分，只能從你修鍊了多少年大概能劃分一下。比如三年苦工、十年苦工、二十年苦工、三十年苦工！」
「您的意思是，修鍊的時間越長，那肯定就更加的精深？」秦毅微微錯愕，不過想想也對，你修鍊拳法，你怎麼知道修鍊到什麼程度才算小成？什麼程度才算圓滿？只能通過你修鍊了多少年大概的預判一下！
「通常來說，就是看你修鍊了多少年，不過有的人三天打魚兩天晒網，這種不算，所以硬要說境界的劃分，得去實戰，然後評級，才算是最正確的劃分！好了，這離你太遠，我就不跟你說太多了。」青松老道擺了擺手。
「……」
「那，五氣朝元拳可以用來對敵嗎？」秦毅又問道。
「那當然可以……」青松師叔說完忽然停頓了一下，又帶著一絲無奈道：「五氣朝元拳原本其實不單單隻是養生拳，放在幾百年前也是可以用來護道的！可奈何幾百年前我們主脈太清道宮丟失了配套的藥方，所以無法修鍊到精深的境地，不然你以為你們一群還沒有獲得正式道籍的能修習這五氣朝元拳啊？法不可外傳的啊！」
秦毅聽了之後，心中一驚，這段話裡面信息太多了！
青微道宮只是太清道宮的一個分支。
五氣朝元拳傳承自太清道宮？
這拳法和青微道宮那些有了正式道籍的師兄們修習的武學都可以具有一定的威力的？
配套藥方？那些正式道籍師兄們修習的武學都有藥方配套服用修鍊的？
自己能修鍊到小成，是因為系統的緣故？
一個個疑問在腦海裡面快速閃過。
就在秦毅再想問話的時候，青松老道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一些辛秘出來，立馬就板著臉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記住，關於五氣朝元拳的事情不要亂說出去！」
「是，師叔。」秦毅還是忍下想要繼續挖掘消息的心思，行禮退下。
……
第二天，上完早課，秦毅急匆匆的朝著監院跑去。
監院之中。
「秦師弟，你想請假回家一趟，怕不會是為了逃避過一段日子的收稻穀吧？」李嚴冷笑一聲。
「李師兄，我也就是請假三天看看家中的老父親，距離收稻穀還有七八天的時間呢，您就給師弟一個機會唄。」秦毅不著痕迹塞了二十文錢到李嚴的手中。
李嚴左右看了看，又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銅板，眯著眼道：「好，早去早回，不得超過三天！」
「謝師兄，我一定三天必回！」秦毅點頭。
快速的回到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又換了一身便裝，再從草席下面拿出了一沓整齊疊好的書稿，「能不能賺錢，就看你了！」
說著就把這一沓紙塞進了包袱之中。
這一沓紙上，寫了幾十首前世耳熟能詳的詩詞，還有一個一兩萬字的短篇小說。
他打算去出書的書堂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換點稿費。
這一次下山除了去碰運氣之外，還打算拿還剩下的280文去買點豬肉或者藥材給系統充值，再順道回家一趟看看秦老爹！
收拾好東西，秦毅快步下山。
青微道宮本來就在金源縣郊外，所以一個時辰之後，秦毅就來到了金源縣城內。
城東，秀賢書堂，縣內唯一一家可以私刻的書堂。
一進去，就看到大堂裡面有四個窗口。
他找了個窗口走上去，看到是一個五十多歲，文縐縐的頭髮花白的老頭。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是來出書的還是來供稿的？」老頭看了秦毅一眼，便問道。
金源縣的所有書齋的老闆他都認識，對方肯定不是過來批發書籍的！
「供稿的！」秦毅從包袱拿出了一沓詩詞來，上面幾十首詩詞，放在前世都是千古流傳的好詩詞，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是時文還是江湖話本小說？又或者是娛賓遣興類的小說？」老頭又問道。
「這些都是詩詞歌賦。」秦毅解釋。
「詩詞歌賦？」老頭聽了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拿了過來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放下，淡淡的道：「詩詞歌賦的收稿，我們一般都收有名氣有才氣的詩稿，而且詩稿一般比較賤價。更何況你這些詩詞都是不是我們大庸風格的詩詞，倒是有些像大楚那邊的風格，我們不收！」
「啊這……」秦毅一愣，沒有想到自己拿出來的這些千古詩詞，竟然不符合這邊的詩詞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