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那時候的我，還能活著嗎？

「你什麼意思？」司楠晴不解的看著洛景成。

他不再笑了，而是正色了起來。

「話題可以回到原點了，司佳雯……被你爸爸關了十九年，在精神病醫院，就算是沒有病，也會傻吧……你最愛的爸爸和姐姐，你選一個吧……」

「到底誰對誰錯，反正我是不奢望你說我句好話了，儘管我告訴了你真相。」

洛景成忽然從地上撿起了之前丟掉的眼鏡，又重新戴了上去。

那種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樣子。

司楠晴看著噁心，想吐，但是此時，她已經顧不上這些。

只是被洛景成這段話給震驚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洛景成，洛景成從她精緻的臉龐上，已經讀出了此時她內心的疑惑。

洛景成彎腰，靠近司楠晴，盯著她的臉看。

「嘖嘖嘖，長得真好看。」

「看看這雙眼睛，再看看這個鼻子，這小嘴，徐隊好福氣，能有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洛景成盯著司楠晴看，她沒有抗拒的躲閃，只是也用眼神毫不畏懼的看著洛景成。

「不過再好看，也不能夠忽略我討厭你。你跟你爸爸長得真像啊……」

洛景成起身。

「我真的是玩膩了，司佳雯一點玩頭都沒有了，那些警察也傻的可憐，一周都沒有找到你們，我只好做個好人，告訴他們你們在哪裡。」

「果然是你，你就是那個匿名打電話的人。」司楠晴猜到了。

但是腦海里還是在為了之前洛景成說的事情糾結。

不過她知道，多半是真的。

因為司正洋和徐應之，都有事情瞞著她。

他們都知道自己很在意司佳雯的事情，那麼多半就是因為司佳雯了。

「對啊，是我，我很聰明吧，你小時候真的膽小，只會哭，這一點，倒是和你媽媽很像……」

這些年，洛景成好像已經把司家人都摸清楚了。

「我爸爸到底做了什麼？」司楠晴問了起來。

「你爸爸啊……見到不停哭泣的你，好心疼的，守在你的床邊，一刻不離，但是佳雯呢，佳雯也喊他爸爸的，但是……」

「但是你醒來失去記憶了，你爸爸覺得這是老天爺在眷顧你，所以不能讓你想起來，對你來說，那是痛苦的。」

「你痛苦了，他就痛苦了，你可是他唯一的孩子。」

「佳雯也叫爸爸了，但是你爸爸卻說，不要喊我，我不是你爸爸，你不是我的孩子，要想活著，就必須聽我的。」

「我爸爸……他那麼對姐姐？不可能，不可能的……」司楠晴難以置信的搖頭。

「所有知情的人都以為佳雯瘋了，精神失常，但是你們不知道，這些都是司正洋要求的，你還不懂的還有，佳雯真的很堅強，她不停的想要保護你，安慰你。」

「那後來呢？」司楠晴立刻問了起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後來……你爸爸把佳雯送去了t市的精神病醫院，那家私立的精神病醫院，你爸爸是幕後的股東……」

「小可愛，你想一想，十九年啊，最好的青春年華，你最愛的姐姐，都在那裡度過，是因為你的好父親，你呢，這十九年，你又在做什麼？」

洛景成的話讓司楠晴徹底崩潰了。

十九年，司佳雯都被司正洋安排在了精神病醫院，確切的說是關著。

司楠晴面無表情，但是心如死灰。

看著她這個樣子，洛景成很是滿意。

他斜唇一笑：「很難過吧，那可慘了，司正洋的寶貝難過了，你看看你的表情，真的和當年的佳雯一模一樣……」

洛景成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面鏡子，放到了司楠晴的面前。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那時候的佳雯，就和你現在一樣，接著在你被眾星捧月的時候，她穿上精神病醫院的衣服，住進了特地被安排的小屋子。」

「想哭嗎？那就哭吧……」

洛景成那麼一說，將鏡子放了下來，想要伸手去摸司楠晴的臉，但是她卻快速的閃開。

洛景成的手愣住了。

他沒想到，司楠晴那麼快就回過神來。

「說到底，綁架我和姐姐是因為你恨我爸爸和我姨媽，那麼a市那幾個無辜的女孩子呢，你強迫她們，還殺了她們，她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穿著裙子？就因為晚上出來玩？」

「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對吧，覺得老天爺對你不公平，別人都是正常的男人，都可以生孩子，但是你卻不行，如果你可以，你愛的女人也不至於死，你覺得自己可以給她幸福，那蘇蕊呢？」

「她曾經也以為你能給她幸福，可你給她的卻是無盡的痛苦。」

「她們都做錯了什麼？」

「你恨我們司家人，你來找我們啊，你憑什麼傷害她們……」

司楠晴瞪著洛景成，雙眼通紅的，好像要吃了他一樣。

她對著洛景成大吼著。

「你果然長大了，我還以為你和以前一樣只會哭呢……」洛景成好像忽然發現寶藏一樣，眼神透露出了光彩。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玩了，我們來猜猜，是司佳雯先找到你，還是徐應之先找到你……」

「你做了什麼？」司楠晴忽然想到了夏凡，又立刻看向洛景成，「夏凡呢？」

「你放心，夏助理是無辜的，我不會傷害她，我又不是沒有女人，不會飢不擇食的……」洛景成將眼鏡摘了下來，拿起衣服的一角擦了擦。

其實他只有一點近視，不戴也可以，戴著會更清楚。

「她在哪裡？」

「她好好地在酒店的房間里，你還是操心一下自己吧。」

「我想警方正在找你吧……尤其是你家的那位徐大隊長，聯繫不上你，一定很著急。」洛景成拿起一邊司楠晴的手機晃了晃。

「我關機了。」

想到了徐應之，司楠晴忽然心裡好難過。

之前在辦達達大師案子的時候，她被關起來，但那時候心裡沒有這樣恐懼，她好像知道，徐應之一定回來。

但現在面對的是洛景成，警察似乎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應之，你能找到我嗎？

那時候的我，還能活著嗎？

淚水從司楠晴的眼中落了下來，洛景成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