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滋味

唐新澤走出了病房，看到元舒喬靠在外面走廊的牆壁上。

「你還好吧，碰壁了？」唐新澤問了起來。

「油鹽不進，不愧是司楠晴。」

「這一點倒是和應之很像，一旦認定的事情，改變的可能幾乎為零，除非……」

「除非什麼？」唐新澤好奇的問了起來。

「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讓她不得已改變。」

「那什麼特別事情才能讓裡面那位大小姐開口呢？」唐新澤雖然不了解司楠晴，但經過徐應之和元舒喬都碰壁了，也多少知道她的個性了。

「我看就算是徐應之死了，她都不會開口的。」元舒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對了，你之前說看到司佳雯了？」元舒喬又看向唐新澤，好像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應該是的，她喬裝打扮，弄暈了值班的護士，穿上她的衣服來找司楠晴，但是不知道司楠晴知不知道司佳雯來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有沒有說過什麼。」

「我問過她了，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追出去想要找那個假裝護士的人，但是醫院那麼大，我一個人沒辦法，我又去查看了監控，確實在這個走廊上發現了那個人，雖然她戴著口罩，但是她的鞋子不對。」

「我問過護士了，她說她們上班規定是要穿護士鞋的，但是那個人穿的是黑色的靴子。」

「其餘的監控呢，大門口的有沒有拍到？」元舒喬緊張的問了起來。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一一查看，一會兒這個活兒交給夏警官吧，我還要帶司楠晴回去呢。」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也不知道江警官那邊怎麼樣了，你說的那個影子實驗到底能不能行？」

「江彥說行應該是可以的，但是真的需要時間，我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我們要是今天晚上之前還不能有進展，她會被押回a市拘留起來，等待後續的上庭審判。」

「檢察院的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而且和應之的關係也不是那麼好，要是知道她和應之的關係，多半會為難，這些公務員……」元舒喬吐槽了起來。

「你難道不是嗎？」唐新澤笑了一下。

「我是……但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法醫，我是讓死人開口說話，幫他們的人。」元舒喬覺得走廊上好冷，將雙手插進了外套的口袋裡。

這個點，已經不算早了，很多病人都已經起來了。

「你慢點，我扶著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探病又不著急。」

忽然，一對小年輕從元舒喬身邊經過，男生扶著女生，可是女生看上去並沒有顯懷。

他們是來探望病人的，走到一處門口，裡面的人開門了，他們就走了進去。

「你怎麼了？我們等一等她就可以先回去了。」

唐新澤見元舒喬盯著別人看，問了起來。

「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元舒喬默默的念了這麼一句話。

「啊？孩子？」唐新澤有些不能夠理解她的話了。

元舒喬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自信的笑了起來。

她看向唐新澤：「你先看著，我去打個電話。」

元舒喬走到一邊，給徐應之打去了電話——

「喂。」

電話里傳來了徐應之的聲音，元舒喬立刻開口了。

「我問你件事情，你別介意。」

「什麼事？你那邊如何？」徐應之其實知道自己問的是個廢話。

「沒有收穫，她一共就說了四句話。」

「如果他能接受你，那就謝謝你，好好照顧他。別刺激我了，沒用的，走吧。厚顏無恥的你，還不快走，你想要的自己去爭取吧。你走吧。」

元舒喬記得很清楚司楠晴說的那四句話是什麼，一字不漏的說給徐應之聽。

「你拿我刺激她了對吧，看來我也不是很重要，比較起司佳雯。」徐應之心裡有些難受的感覺，抽搐了起來。

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滋味。

「徐警官，現在不是心痛的時候，我真的有件事情要問你，很重要。」

「你說。」

「你和她，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元舒喬問的很隱晦了，確實也有些不好意思問人家的私事。

但她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辦法。

「什麼關係？」徐應之被之前的事情弄得心裡很煩躁，一時間沒有聽明白。

「你說什麼關係，性關係……一定要我說的那麼準確嗎？你們，有沒有睡一起……」

「元舒喬你有毛病吧，問這些幹什麼，這是我的私事。」徐應之覺得老臉一紅，立刻懟了起來。

元舒喬沒想到徐應之反應那麼大，雖然情況緊急，但還是沒忍住的笑了起來。

「你的反應那麼大，就是有咯，我現在有個辦法，興許可以讓她開口。」

「你的辦法就是打聽人家的私事，什麼毛病？」徐應之翻了個白眼，覺得元舒喬是來消遣自己的。

「是是是，我有毛病，你沒毛病，你身體好的很，連個孩子都造不出來。」元舒喬實在沒忍住的調侃了起來，雖然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你……你你……」徐應之實在不明白，元舒喬到底要做什麼。

「這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她生理期的時間嗎？上個月例假什麼時候來的？」

「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你到底要幹什麼？」徐應之心想，要是元舒喬在自己面前說這些試試看。

「拜託，我是在幫你，看你那麼大怨氣，成年人談個戀愛睡一起又不奇怪，況且你就不信了，你真的是柳下惠，可能對別的女人是……」

「元舒喬，你夠了……」

徐應之差一點要掛電話，元舒喬也知道，立刻喊了一聲。

「好了好了，重要的事情，不要掛我電話。」

「是這樣的，我想了一個辦法，我們對她撒一個謊，就說她懷孕了，要是孩子還不能牽絆住她，那我們就放棄吧。」

「所以我才問你的日子是哪天，你要是不知道，問一問夏森的姐姐，我說真的，不是鬧著玩，我一會兒讓醫生給她出血，假裝去化驗hcg。」

「你……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