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親（二）

婁母，姓譚，和譚家菜的譚家有些淵源，比較喜好譚家菜。這會時間有些急，畢竟是來相親的，沒專門做好做菜準備。何玉柱就跳過了一些比較費時的功夫菜，精選部分譚家菜和一些容易出鍋上桌的菜。畢竟等菜等太久也不是好的體驗，順手在上幾個時鮮，一桌菜就好了。飯菜上了后，香氣撲鼻，讓人聞之胃口大開。大家在飯桌上都很盡興，只有婁曉娥和廖慧萍兩女吃得比較保守，早早就吃完了。已經在小酒館嘗過何玉柱廚藝的婁曉娥，還覺得何玉柱留了一手沒都發揮出來。幸好是如此，想起那次吃撐了肚子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酒飽飯足之後，收拾的事情自然有阿姨處理。趁此空閑，廖慧萍和婁曉娥說起了悄悄話，她實在是忍不住八卦自己閨蜜和這男人之間有什麼隱藏劇情。婁曉娥被糾纏不住，在這又有些不自在，就帶著閨蜜回了自己的房間。兩人在閨房裡，你一問我一答，就述說了所有經過。廖慧萍沒想到這個相親男就是那小酒館里的那個廚師，自己一時玩鬧的戲言好像要成真了。這廚師好好裝扮起來還人模人樣的，看閨蜜沒有了平時的大大咧咧，還有些害羞，看來是對男方有好感了。就問婁曉娥，對方之前是不是對她有意思。這讓婁曉娥，想起了那天何玉柱幫她把包給追回來后的那次近距離對視。那眼神像極了她不久前看過了一篇小說《嬰寧》里的郎目灼灼似賊，那描述真是太貼切了。看得當時她慌亂極了，狼狽得連衣服都給錯了，今天見面還和婁父搞了個烏龍，幸好此時婁父還不知道他花了大價錢的衣服正穿在何玉柱身上。廖慧萍琢磨了一番覺得兩人挺有戲，決定助上一臂之力。留下的眾人，話題又回到了相親上來。婁父對何玉柱感覺還不錯。通過聊天知道他不是個狹隘的人，沒有極端的階級偏見，對於資產階級不是一概的敵視。看問題很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解，有些東西都讓人感到心神一動。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婁父能看出何玉柱是個真誠的人，話語中沒有任何做作偽裝。臉上洋溢著自信又不驕傲，在年輕人中並不多見，大部分年輕人自信的同時多少帶些隱藏不住的驕傲。對婁父來說，賺錢方面一個有份正經職業能養家糊口就已經可以。最主要的還是要對女兒好，婁曉娥養在家中從小五指不沾陽春水，要操持一家伺候好公婆是不容易的。這個時代婆媳關係是看婆婆臉色，何玉柱家裡沒老人，至少婆媳關係沒有了問題，讓婁父放心不少。雖然還有個妹妹，但看到雨水被照顧得不錯，婁父想到的是何玉柱有照顧妹妹的經驗，應該也能照顧好婁曉娥。至於有個妹妹要養，在婁父看來一點都不是問題。思來想去，婁父覺得這家確實挺合適婁曉娥，主要看的就是兩人的相處了。隨即公開表示他不會幹涉女兒的婚姻，只要女兒喜歡就可以。而後，就招呼大家去別墅的花園裡玩一下，等婁曉娥出來，讓年輕人自己多交流交流。聾老太太人老成精看出婁父這邊是通過了，帶好雨水，給了何玉柱一個鼓勵的眼神，四處觀看去了。婁母這邊情況了解的不多還心裡沒底，拉著婁父去樓上溝通去了。最後只留下何玉柱一人和婁家的一個傭人。……時間不長，聊完私房話的婁曉娥和廖慧萍從樓上下來了，招呼何玉柱一起去了書房。一男二女在一個房間，氣氛有點怪怪的，好在和一男一女一個房間比起來沒那麼尷尬。想到這些，婁曉娥慶幸這次相親，閨蜜出現一起把關，不是自己孤零零的。廖慧萍也是擔心閨蜜，想在臨走之前，可能的話，解決好閨蜜的終身大事。話題由廖慧萍先開始的，她朱唇一啟：

「何玉柱同志，你家裡的情況呢，我們都了解了。對於你媽媽的早逝，和爸爸離去，表示同情。」「今天是你和曉娥相親的日子，我呢是她的閨蜜，有些話她不方便問，我就代勞了，你沒意見吧。」……「何玉柱同志，請你說一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話語一出，婁曉娥趕忙盯緊了何玉柱。「我想找一個彼此看著順眼，三觀正，合得來的女孩子。」何玉柱沒有迴避話題，在前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觀點，在四合院的世界里的女性中他感覺婁曉娥是最符合的一個。廖慧萍看了下閨蜜沒意見，也覺得這個回答挺好。只是沒問出來，對方是否有貪財好色，這兩點都是她們比較擔心的。「那你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主要是鍛煉身體和看書吧。」「哦，是這樣嗎。我們也挺喜歡看書的，能介紹一下最近看什麼書嗎？」廖慧萍其實是個學霸，喜歡博覽群書。「最近看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巧了，我也看過。你對書里主角保爾的感情怎麼看，如果是你，你選冬妮婭，還是女工人？」何玉柱聽到問題，覺得廖慧萍的問題讓他有些頭疼。冬妮婭是資產階級的小姐，保爾的初戀，在越演越烈的階級鬥爭中，兩人分道揚鑣，最後保爾和同是無產階級的女工走到了一起。這情況和原劇雖然不同但是有些相似，婁曉娥是資產階級的小姐，秦淮茹是女工人，原來的何雨住選擇了後者。這廖慧萍像是看過原劇一般，莫非她也是穿越的，知道了後面那些動蕩。呆了一下后，何玉柱就趕忙丟開了這個想法。看了看對面緊盯的兩女，他回道：「我不是保爾，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是一個廚子。只要不違背國家大義，我跟隨自己的情感，不違本心。」何玉柱沒有多說，面對那些動蕩。選擇婁曉娥，到時候大不了就離開一起去港城。反正大學都停止了招生，一切停擺，留下來雨水也沒法參加高考了。作為普通人，他確實無力阻止。帶著雨水和曉娥她們離開，不親眼目睹，也許是來自後世的他唯一所能做的。廖慧萍聽了，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問婁家只有婁曉娥一個獨女，若是在一起后，婁家父母以後怎麼辦。何玉柱表示自己現在母不在父又走，正好填補自己這個的空缺。聽到這個，婁曉娥沒意見，還泛起一些同情心。廖慧萍眼看快沒自己事了，又想了一出。「但是婁家香火怎麼辦？」原來在這裡，婁曉娥是獨女，好在何玉柱是現代人的思維，這個問題在獨生子女上很常見，原先就有方案了。「那就只能辛苦老婆以後多生幾個，最好七個八個的，留一些姓婁。」廖慧萍有些訝然，這問題就這麼簡單。想到何家沒長輩壓力，只要何玉柱願意還真的可以。只是聽到生個七個八個，有些像某種動物。廖慧萍看了下閨蜜，對方果然氣鼓鼓的翻著白眼。……總的來說，這次相親還是挺成功的。想著自己離去前，見識了最好的朋友相親，廖慧萍感到很開心。特別是打趣婁曉娥生七個八個時，對方氣呼呼的樣子。只是她不知道沒有計劃生育，推行光榮媽媽政策下，這個數量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