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逆天
更新時間:2012-09-20
劉三藏家院子里坐著一位不速之客,看不出年齡來,中山裝,手裡拿了一瓶杏花村。不速之客對面另一位老者堆在土堆上抽著自己卷制的旱煙。
不速男道:「西門狂莫,放手吧,你不能藏著他一輩子,他的命註定他不會默默無聞的。熬過十歲他就是天煞孤星,擋不住的。」
「西門狂莫」一個在前三十年社會上響噹噹的名號,在賈家村包括劉三藏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位智者的名字,只知道姓西門,一個在社會上被人浮想聯翩的姓氏。
西門狂莫抽了口煙,看都沒看這位外來者,雖然他看不見。
揮了揮手說:「你回去吧,在我有生之年他不可能走出這座大山,更不可能去京城,你死了這條心吧。
至於他和他京城的兄弟從小定的娃娃親,看來娃子是沒有那個福氣了,也爭不過他那個兄弟了,不過只要她願意等,這條龍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龍鳳之說是命,可抵擋不住**啊」。
不速客不再多話,起身留下一把xj產的小型彎月刀,走向大門口和迎面進來的劉三藏撞個正面。
不速客從上往下打量了一番他面前的年輕人,嘴裡念叨不錯不錯后就瞬間從劉三藏身邊飄過。
之所以用飄是因為在劉三藏回頭看向不速客的時候,人已經在半山腰了。
劉三藏眼睛猛縮,手掌全是汗水,這個人對他來說太過強大,在不知道對方是和目的來到這裡的情況下,劉三藏不敢放鬆,儘管有他爺爺在。
到現在劉三藏也不知道他爺爺的太極拳到底有多深,他只知道從小就跟爺爺一起練樁、扎馬步、打坐、練毛筆字,到十三歲起開始跟著爺爺練太極拳,到現在給爺爺交手還是連衣角都摸不著。
劉三藏走到爺爺面前問剛才是誰,爺爺道黃世道,一個你能掐會算的江湖騙子。
之後就陷入回憶,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后,西門狂莫抬頭對劉三藏說:「京城不到逼不得已不能去」。
劉三藏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爺爺逼著發誓等他死了之後要好好照顧三藏娘,爺爺說她一個人帶著你不容易,本來她是可以享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的。
爺爺沒說太多讓他明白過來的事情,只要求等他死後一定要埋在龍廟神像的後面。
劉三藏說:「爺爺你不會死的,一定能看到我娶媳婦的那一天」。
西門狂莫說道「我大限已到。」
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說:「拿著這把彎月刀出去吧,幫助爺爺完成未完成的心愿,娶上個媳婦生個娃子,讓破風跟著你,他會對你有幫助的」。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什麼心愿,出去去哪裡,有木有人能告訴我,這些在劉三藏的心裡打上了問號。
這時從廚房走出來一位蒼老的女人,一條條的魚尾紋爬滿了她的臉上,就算這樣也能從眼睛里看見她以前算是一個很標緻的美女,無情的歲月打磨了她的全身。
手裡端著一盤小西紅柿掉在了地上,「爹」一句撕裂的叫聲,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生命再次黑暗,溝娘養的人生在這個女人身上重複了三遍,給她希望又被無情的拿走,她再也頂不住了,想歇會了。
都沒來得及和她那心肝兒子說句話,雖說不是親兒子,可十幾年的養育讓她早已把他當做親兒子,女人就這樣隨著老人一起走向了天堂。
一瞬間的事情劉三藏成了一個孤兒,兩位摯愛的親人離他而去,劉三藏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已經有人在喊叫了,劉三藏把爺爺身前的杏花村打了開來。
劉三藏蹲在龍王像腳跟上,喝著一瓶杏花村,嘴裡有辣、有酸、有苦、有酒、有淚,唱起了一曲sx老腔,聲音蒼而有力。
這是他爺爺最愛唱的sx老腔,也是他爺爺最愛喝的酒。
劉三藏起身用手在龍王像面前刨開了一個大坑,又在龍王的側面大坑右下面刨開了個小坑。
這時村裡的村民也都來到了西門家門口,有的說抬出去埋了吧,有的說送到縣裡火化場去吧。
劉三藏不顧所有人的勸解,正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劉三藏把兩位他今生唯一最親愛的人放到坑裡。
起身走到他家土房面前,用他那充滿鮮血的雙手在村民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開始推倒一批一批的土牆。
當大家清醒過來的時候全部上去阻擋,『拆神廟是要遭報應的啊』,『不能讓他為非作歹』。
各種聲音哭天喊地的傳來,這上了百年的神廟可不能毀在一個年輕人手裡啊。
這時在村民的面前出現了兩個人,賈奮鬥、賈破風,兩個人用身體擋住撲過來的村民,他倆一次次的被摔倒,一次次的站到村民的面前,要想過去可以,從身體上踏過去。
另一邊一個不是很壯的男孩從這一刻成為了男人,他用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去撞擊所有的土房,儘管鮮血從他的肩膀上流了下來。
可在劉三藏臉上寫著兩個字「倔強」。
在經歷了無數遍的撞擊后,原來還有兩間土房和一個院子的土牆變成了平地廢墟,在漫天灰土中間站立著一個神像龍王像和一個滿身鮮血和灰土的男子,光禿禿的豎立在院子中間。
劉三藏在廢墟里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拿了一瓶杏花村走到龍像前面跪了下來。
把一瓶的杏花村倒在了兩位親人的墳墓上,用其中的一塊土牆豎了起來當做墓碑,用滿手的鮮血在土牆上面寫到「第一碑」。
在劉三藏心裡有一個重重的念頭,那就是要找到那個黃世道,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一定是他說了什麼,爺爺才會閉上眼睛,娘親才會跟著爺爺而去。
一切的事情都是源於黃世道這個陌生人的到來,才出現了現在的情況,平靜的一家子就是被他打散的。
要找到他,讓他陪著爺爺一起下去。
劉三藏嘴上默念道:「現在讓大山和龍像守著你們,總有一天我會讓龍像下去陪著你們,這也是它的宿命」。
從今天起我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