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嗷——」虎妖的怒號響徹房間。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陽陽開的動作。四方白曉施術的同時，他眼中的藍光隱去，符籙纏繞於拳上，狠狠向前揮出。神力符。靈石創造的小空間瞬間出現無數裂縫，接著，整片空間如同破損的玻璃，落滿一地。充斥於空間內的怨氣瞬息填滿房間。同一時刻，陽陽開落地。只不過還待站穩，他就趁著符籙效果還未過去，抬起拳頭。迎接他的是虎妖的衝撞。道術展開。大道之行，不問吉凶。符籙不斷從木匣中飛出，堆疊於陽陽開身前、阻攔虎妖的同時立即引爆。轟隆。一聲巨響，房間都跟著震動。煙霧中，陽陽開咳嗽著撥動法力，繼續調動符籙環繞自己周身。「發力過猛了。」妖怪沒撞飛自己，自己引爆的符籙把自己炸飛了。好在傷得不重，也逼開了妖怪。不然要是和對面發生了肢體上的接觸，自己小胳膊小腿肯定扛不住一下。注意力集中眼前，煙霧瀰漫，煙塵之中，白虎的身影若隱若現。煙塵遮蔽了視線，卻沒有遮蔽它的感知。它輕輕呼出一口妖氣，準備馬上撲殺這個弱小的陰陽師。而就在它準備動作時，虎妖卻忽然發現。陽陽開消失了。自己再感覺不到如何一個除北島留美外的人類氣息。下一刻，虎妖立刻轉變方向，守護在靈石，準確的說是北島浩一點身旁。「說真的，你要是不把她弄暈，我還真不好意思當著她的面動手對付你。畢竟，她好像真的不是你一邊的。」煙霧中，陽陽開抱起北島留美，將她放到牆邊。「得虧你昏了。」拍拍少女的臉頰，陽陽開站起身，轉向房間的中心位置。技能【隱匿】散聲符。「說真的，你會說人話嗎？你都是妖怪了，學習語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吧？」白虎警惕著，煙霧瀰漫的房間里，陽陽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說真的，剛剛聽你們兩個吵架，我也只是大概理清楚你們的關係，只是我有一點，真的很不理解……「你不能變成人，也不會說話，是怎麼和他談戀愛的啊？」「嗷！」仍然是吼叫，不過可以聽出裡面帶上了情感。恨不得把陽陽開撕碎那種。在之前北島留美與虎妖的爭吵中，陽陽開大致理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北島浩一，這個男人在妻子難產死亡后，獨自撫養女兒長大。一個人，常年孤獨，會尋求伴侶也很正常，只不過他找的對象不正常。作為一個陰陽師，他不僅是找了一隻妖怪，還是一隻不會化形的虎妖。很奇妙，或許是血統特殊、或許是天意弄人。白姬，也就是那隻明明很強大，卻不能化形的虎妖，它也真的戀上了北島浩一這個人類。之後的劇情就老套了。籠統來說，修行人的壽命確實稍長於普通人。但細究起來，絕大部分修行人，都未必會、也未必能修習延壽的法術。倒不如說因為各種手段折騰的自己折壽反而是修行人的常態。表面放棄但實際上卻始終不懈修行、一心振興北島家的北島浩一，就是這種常態。而當北島浩一逐步走向死亡，他的伴侶，白姬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作為妖怪，它不會延壽續命的法術。可它認識的妖術師會啊。白姬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它雖然不會延壽的法術，但它認識的妖術師會啊。這之後，就有了遊樂園遊客失蹤，陽陽開接到的委託。「我很不喜歡這種發展。」陽陽開活動著身體，靜待這煙霧緩慢散去:「也很不喜歡你。」無非便是壽命論的一套。一方不惜代價使用邪術也想讓愛人更久陪伴自己。「可能是因為我和你這種人相像吧，只關心自己的事，不會在意他人的感受。」比如現在。我只想宰了你。不想知道你怎麼想的。煙霧散去，虎妖白姬猛的轉動身體，虎尾橫掃，帶起大片氣浪，卻落了空。在剛剛的那個瞬間，陽陽開的速度快過它的想象。「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挺喜歡你的，嗯，怎麼說呢。」陽陽開蹲在躺在地上的北島浩一身邊，他笑容燦爛的看著妖怪。「我這個人不太好，就喜歡和你這種會束手束腳的打架了。」噠，一個響指。點點幽藍色的火星燃起，迅速籠罩了北島浩一的身軀。這個中年人的臉色越加蒼白，彷彿陷入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介紹一下，家傳的法術，星火，專門燒魂的。」「嗷！」白姬的咆哮震得房間顫抖，猶如地震來臨。數米高的身軀沖向陽陽開，同時，軀體上分裂出邪魅特有的煙霧氣息，同時從其他方向沖向陽陽開，妖氣凜然。勢必要一擊扑殺陽陽開。不過，陽陽開早有準備。【飛鳴】暫時提高身體素質，讓自己短暫的靠近神速狀態。「好險好險。」陽陽開連續的調整身位，與虎妖擦身而過，拉開距離。而纏繞他身體的符籙，全部被向反方向打出。十數張流火符引爆。爆炸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