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冊 140 被人下藥了!
2003年12月24日,平安夜,風雪夜。
李若詩的生日是每年7月,張逸的是每年的8月。去年的月、8月張逸還沒呢。(張逸是02年8月底的。)今年他是在龍魂基地訓練度過的,所以沒給李若詩過一個像樣的生日讓張逸感覺很內疚,好在人家李若詩也不在意這些,說只要對她好,天天都是生日。
看看,多高的境界啊,張逸這丫心裡邊美的跟那啥一樣。
2004年元旦過後,梅夕回來了。先是將張逸、李若詩、趙秋琳、邵文芳四人交到一起,說愛情拼圖吧那部分股份她將放棄,這讓大家非常的驚訝。
要知道愛情拼圖吧經過邵雲芳這一年來的苦心經營,規模已經壯大,固定資金已經達到了三百多萬元,按照當初的股份分配,梅夕就佔據了接近80多萬元,現在說放棄就放棄,大家都高不明白,這可是小一百多萬啊,不是一百塊!
大家都勸梅夕,可是梅夕態度很堅決,說當初也是幫邵雲芳母女度過難關,沒想到邵雲芳把生意做這麼大,這點她跟張逸的觀點一樣,其他幾個人也都這意思。
只有邵雲芳一直沒這麼想,她一直把這個生意當成是大家的財產,而她只是負責經營,一個打工的而已,雖然張逸他們沒有在這裡認真的蹲著營業,但是他們出主意出關係,加上她勤奮吃苦,這才有了目前的規模。
眾人商量了半天,最後也沒有分出個子丑寅卯來,於是一起吃飯。這一年來大家忙學習,忙工作,忙著各自的事情,鮮少有機會聚聚,這次大家玩的都很開心。
進了臘月門后。全國質量工程大檢查小組終於來到的泉水市,之前國家主要對川北等地區進行了大規模的檢查,將很多存在重大質量問題的工程進行了停工,很多建設單位、施工單位、監理單位都被吊銷了企業營業資質證書,處罰的程度相當的嚴厲,很多小企業直接落馬。一時間業內紛紛迷惑了,國家這次的嚴打力度非常大。
張澤軍這幾天正忙活這事呢,好在上個月張逸已經對工地進行了檢查,各種手續也比較齊全,資料比較完整,現場質量也好,張澤軍目前做地事情就是找段衛國幫忙,熟悉一下整個檢查的過程,畢竟這是國家下來的質量檢查小組。容不得半天馬虎。
張澤軍在全國也是有名的,特別是建築行業內,非典專用隔離病房擺在那裡。即使其他施工單位接到這樣的工程也不會在六天時間內搞定,一行人都勸他別緊張,但是他還是很謹慎,小心使得萬年船!
臘八節那天晚上。梅夕給張逸打來電話。問他有時間沒有。想讓他陪著自己在養馬島酒吧喝酒。
梅夕接張逸到了養馬島。兩人還是去梅夕固定地包間。要了一些乾果和下酒菜。又點了梅夕愛喝地紅酒和二鍋頭。
梅夕這次回來后一直比較沉默。先是放棄股權。接著辦理辭職手續。整天就是蹲在家裡邊不出門。也不知道忙活著什麼。
「這次你可別喝多了。」張逸笑著說。其實他是怕梅夕喝多了后。自己還得伺候她。
梅夕笑吟吟地說:「喝多了好。我一醉了。你正好占我便宜。別認為我上次不知道某人對我做過什麼!」
梅夕說到最後。望著張逸地眼神也變地曖昧起來。讓張逸趕忙轉過臉有些尷尬地咳嗽說:「那次…那次可是你主動地。我最多就是配合一下。」
「緊張什麼?我又沒找你負責。」梅夕咯咯直笑,身子靠近張逸坐下說:「怎麼樣?跟老師接吻什麼感覺?」
張逸心說能有什麼感覺啊?想起來就鬱悶唄!他往旁邊坐了一下說:「喝酒!」說著拿起二鍋頭跟梅夕碰杯,企圖掩飾他的尷尬。
「喲,還害羞呢?姐姐又不吃了呢,你躲什麼?」梅夕有些不高興,又往張逸身邊靠了靠。整個人恨不能貼在張逸身上。張逸甚至都能聞到一股酒氣夾雜著梅夕身上的香味的混合氣味。他皺皺眉頭,忽然感覺好像自己在玩火。他搜颳了大腦中兩輩子地記憶,想起了一個非常要命的字眼:曖昧。
就聽梅夕說:「張逸,你是不是感覺我不懂拘謹?」
張逸說:「沒有,只是感覺梅老師好像最近這半年裡發生了很多變化。」
梅夕舉起酒杯忽然惆悵起來,輕輕抿了口紅酒,她說:「人總是要變化的,就像你,一年前你還是個默默無聞地小子,現在不是變化很大嗎?」
「只能說大家都成長了,都在趨近成熟。」張逸說。
梅夕說:「這話總結的不錯,我們每天都在向成熟靠近,來,為了成熟我們喝一杯。」
梅夕說完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待張逸喝了一口二鍋頭后,她又給自己倒上酒,一整瓶的紅酒眼看又要見底了,梅夕雙眼有些迷離,有些醉醺醺的說:「張逸,你特別像我一個以前的朋友。」
張逸說:「是嗎,他在哪兒?改天我跟他見見。」
好似觸及到梅夕的痛楚,她心裡上有些難受,幽幽說道:「見不到了,他已經去天堂了。」
張逸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不應該…」
梅夕擺擺手說:「沒什麼,來,我們繼續喝酒。」說著又喝了一杯。
「梅老師,別喝了,否則你又要喝多了!」
「呵呵,喝多了就讓你負責照顧我,反正你照顧的那麼周到!」梅夕舉著酒杯,眼睛透過酒杯看著燈光,專註地看著什麼。
良久后,她才說:「他叫張朗,是跟著我爸爸做事的,你跟他張的非常相似,特別是最近一年來,你變化的越來越像他了。我都快分辨不清楚了。」梅夕自嘲的笑了笑。
「我們是大學同學,他追了我三年,終於我被他打動了,於是我領著他見我爸爸,我爸爸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第二天就到我爸爸單位上班去了,隨著他深入了解爸爸的公司,他變了,變的讓我感覺到陌生和恐怖。」
梅夕說到這裡,眼中出現痛苦的表情:「02年5月,他被爸爸派到泉水做一件事情,結果再次見到他就是在醫院,他渾身是傷,我都沒機會看他最後一眼….嗚嗚嗚
梅夕痛哭起來,張逸不知道如何來勸她,也許只有讓她哭出來才能好受。
哭了一會後,梅夕說:「我想吃芙蓉街的冰糖葫蘆。」
張逸說:「那我去給你
梅夕點點頭,把車鑰匙給張逸。
「別喝酒了,乖乖等我回來。」張逸不放心地囑咐著,他感覺梅夕特別可憐,梅夕雖然把自己當成她曾經男朋友的替身讓他有些不高興,自己怎麼說跟她師生一場,能幫上的就幫吧。(又當上好人了!鄙視!)
張逸出門后,梅夕也不哭了,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慢慢打開,裡邊是幾片葯,梅夕思索了再三,猶豫了好久后才咬咬牙將葯片放進張逸的白酒杯里,葯片一融入二鍋頭中馬上消失,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
張逸手裡拿著幾個糖葫蘆風風火火的走進包間說:「快點吃吧,剛做好的。」
梅夕慢慢吃著,很淑女,好似吃著人間的美味一邊,還把舌頭伸出來不時的舔著上邊的糖,別替多勾引人了,張逸轉過頭去只能用喝酒來轉移自己地注意力。
梅夕見張逸喝下酒,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笑容,一雙眼睛迷離著在他身上打轉。
張逸被看的不自然了,說:「梅老師,你偷看我做什麼?」
梅夕用手撐下巴在座子上說:「你沒偷看我,怎麼知道我偷看你?」
張逸無語,繼續喝酒,只是感覺渾身越來越燥熱了,可能是二鍋頭酒勁上來了把自己燒地渾身難受吧,張逸這樣想著。
梅夕見張逸臉開始發紅了,就說:「我累了,送我回家吧。」
張逸點點頭,起身付賬,一走出酒吧被風一吹,感覺渾身舒坦了不少。
梅夕看上去醉的不行了,走路也搖搖晃晃的,看上去隨時有可能摔倒,現在是大冬天的,前幾天又下了一場中雪,地上都結冰了。
張逸只得扶著她來到車裡,看到她這樣子也沒辦法開車了,於是開著車送梅夕回家。
梅夕就像一隻小醉貓一樣,一鑽進車裡就蜷著身子,將頭歪向張逸這邊,張逸努力了好幾次,才勉強讓她身子正當,這才發動車子。
車裡沒有開空調,但是張逸感覺渾身燥熱的很,他將外衣口子解開,還是感覺太熱,又將後邊的車窗搖出一道小縫隙,讓風吹在自己臉上,只是這隻能緩解一時,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梅夕,忽然腦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
「不行,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張逸大吃一驚,難道是今天喝多了?不對,他平時的酒量很大,即使是一斤57度的二鍋頭灌下去也不會迷糊,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才喝了半斤就能迷糊起來?
難道自己喝的酒有問題?被人下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