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都已經回不去了

知道蘇倦是想追求真相，折厭也很快接下：「想知道真相也不難，這花已經快夠數了，一旦夠數……」折厭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下去，但他是什麼意思蘇倦卻立刻就明白了。那個人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只要這功德花的數量夠了，就能驗證了不是嗎？到時候就算她還沒還清折厭的債，還不能飛升成仙也沒關係，反正她相信，不管是人還是仙亦或者是其他的身份，折厭都都不會放棄她，都一定會在她身邊的。那……只要折厭能觸碰到的真相，就等於是她能觸碰到的了。想到這，蘇倦也很快鬆了口氣，但鬆口氣的同時，卻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師兄，你說那個人盯上我們倆會不會也是同樣的原因？」「你的意思是說他早就知道我們倆是上蒼的人？」折厭挑眉。蘇倦卻搖了搖頭：「不，不對，從他今天跟我說的話來看，他之前應該並沒有注意到我，也不清楚我身上的特殊，所以……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應該是先發現了師兄，才又在師兄身邊發現我的。至於他為什麼如此需要我們，如此想讓我們成為他的武器，恐怕也與我們的身份有關。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不是上面的人，也不了解上面的情況，只能憑藉著自己所收集到的資料和想象來對付上蒼。這或許也是上蒼一直沒有真正出手對付他的原因。畢竟……師兄不是說過嗎？上面那些人是高高在上的又倨傲的，所以他們應該也不會把那個人放在眼裡吧？畢竟，就算那個人成了偽神，也並非真正的神，在真正的神面前，依舊如同螻蟻一般。那個人討厭被蔑視，卻也同時享受這份蔑視，因為如果沒有這份蔑視，他也不可能為自己爭取到那麼多的時間。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卻還是缺一個可以讓他真正了解上蒼的領路人。而因為做錯被罰下來的我們，很顯然就是最好的人選。」終於解開了。困擾了她多年的疑問，如今終於解開了。話音落下的同時，蘇倦只覺得心底的一塊石頭落地，嘴上更忍不住感慨：「雖說如今還沒能抓到他，但能摸清他的意圖，摸清他如此在意我們的原因，也算一大收穫了。」「分析得很好，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你的確有很大的進步。」折厭滿意的聽著蘇倦的分析，也很快又接了下去：「但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另外一大收穫，不是嗎？」「另外一大收穫？」蘇倦疑惑的愣了愣：「師兄指的是什麼，是我們過去的身份嗎？」

雖說如今還沒查出具體的，但……至少知道他們都是從上面來的，都非普通人了。蘇倦原以為折厭所說的收穫是這個，沒想到折厭卻搖了搖頭：「是上面那些人的用意。」「上面那些人的用意？」蘇倦疑惑的皺了皺眉。「嗯，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縱容那個人為禍人間，不可能是不知道，他們那麼倨傲，將人間和人類都視作是自己的所有物，如今所有物被覬覦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管呢？而你剛才的那番話提醒了我，他們不屑出手，亦或者說是他們明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們的驕傲不允許他們親自出手。所以……我們便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折厭說道。而他這話落下的同時，蘇倦的雙眼也立刻亮了起來：「所以他們之所以出手幫我們，並不是真的想幫我們，不過是想借我們的手幫他們除掉那個人罷了？」「很有這個可能性，不僅如此，或許……等我們真正幫他們處理掉那個人的時候，我們也就可以借這個契機名正言順的回去了。」折厭說道。按理說，他們原本就是要對付那個人的，而如今對付完那個人以後，既然還有機會可以回到天上，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舉多得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麼，蘇倦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是在為自己活著，是在為自己努力，沒想到……其實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根本就是一個局，而我們也不過是他們之間博弈的一顆棋子罷了。」「所以說我們一定就是棋子了？」折厭挑眉。「這……」蘇倦的眉頭輕蹙了蹙：「難道我們還有辦法擺脫這樣的命運嗎？」「都還沒到這一刻，結果如何，誰又敢說呢？或許……這一次，連上蒼都得為自己的決定後悔。」折厭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他這話的聲音雖然平淡，卻聽得蘇倦的心臟猛跳了跳：「師……師兄想做什麼？師兄可別亂來啊！」一邊是那個人虎視眈眈，一邊又是充滿未知的上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要走錯一步，恐怕就是萬劫不復了。「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折厭安撫完蘇倦，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很快接下：「還有一個人，或許也是天上來的。」「師兄說的是……」蘇倦剛想問折厭說的是誰，可話到嘴邊，腦中卻突然閃過了一道精光：「師兄說的該不會是霜泠嗎？」「嗯，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確定不了霜泠的身份和來歷嗎？既不是人也不是鬼，那還能是什麼呢？」折厭反問。而他這一問也彷彿是點醒了蘇倦，只見蘇倦的雙眼一亮：「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霜泠那時候不只說我長得很像她的一位故人，還說什麼他們都已經回不去了。我那時候曾經追問過她，她究竟回不去什麼地方，又是為什麼回不去的，但她並沒有回答我，如今想來……如果我們沒有推測錯的話，那她口中說的回不去的地方，恐怕就是天上了。至於她為什麼會回不去，原因應該跟我們差不多，就是犯了錯要受罰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