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辦公室到車間

「還能質保？」「當然，」陳鋒繼續微笑著，「如果沒有質保，我給你修好，你用幾天又壞了，那不是坑錢么？」「好，你等著，我回屋給你那收音機去。」大媽轉身向屋裡走去，不大一會手裡就拿了個收音機出來。陳鋒接過收音機檢查起來，這個時候四周已經圍了一些人了，大家都在小聲議論著。「這麼年輕能修好么？」「誰說不是呢，我跟你說，上次我找了個老師傅，對沒有把我家的電視修好，這師傅太年輕了，指定不行。」「那也不一定，羅大媽這不是在這修呢么，看看能不能修好就知道了。」面對這麼多圍觀，加上七嘴八舌的說話聲，陳鋒一點都不在意，相反心裡反倒高興起來，這些人就是自己的活廣告呀。檢查過後的陳鋒心裡一樂，「大媽，修好兩元錢，修不好不要錢，先修后給錢，行不？」「兩元呀，」大媽遲疑了一下，最後咬咬牙說道，「行，修。」反正修不好不要錢，怕啥。陳鋒熟練的打開收音機，這收音機的故障比較簡單，只是有的地方開焊了而已，拿出烙鐵，向大媽問了能通電的地方，給開焊的地方用焊錫重新焊了一下。陳鋒把收音機組裝好遞給大媽，「您自己打開聽聽。」大媽接過收音機，打開收音機，裡面傳出了優美的歌聲。大媽臉上瞬間就笑了起來，圍觀的人也都開始向陳鋒豎起大拇指。「大媽，換幾個頻道試試。」陳鋒笑著說道。大媽又換了幾個頻道，收音機里傳出的聲音依舊清晰。「小夥子，太棒了！」大媽拍了陳鋒一下，說著拿出兩元錢遞給陳鋒。陳鋒接過錢，「大媽，你收音機裡面我坐了記號，一個月內出現同樣的問題，我免費給你修。」「好，憑你的手藝，我信的過你。」大媽拿著收音機開心的回去了。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終於相信了陳鋒的技術。有些人讓陳鋒稍等一會，自己轉身就向家跑了回去，手藝這麼好的師傅可不能錯過。陳鋒看著那些回家取電器的人群，心裡樂了起來，自己這群眾基礎是打下了，「各位別著急，像收音機啥的你們可以拿過來修，要是電視這樣的大件，我一會挨個去登門修理。」就在陳鋒修理了電器的時候，林小蘭剛起來。林小蘭走出卧室發現陳鋒已經不在屋裡了，看著桌面上給自己準備好的小米粥和鹹菜，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這個前幾天還在酗酒賭博的男人，從昨天開始轉性了，居然給自己做了早餐。林小蘭坐下來喝了一口小米粥，還不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剛喝了一口粥，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部涌了出來。林小蘭用手捂住嘴巴，急忙向廚房的水池沖了過去。林小蘭趴在水池邊上，乾嘔了幾聲，什麼都沒有吐出來。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天的魚湯？想想也是，自己很久沒有吃什麼葷腥了，估計是昨晚吃的太多，胃承受不了。

想到這裡林小蘭用涼水漱了一下口，轉身往餐桌走去，剛走了沒幾步，一陣噁心的感覺再次襲來。林小蘭又乾嘔了幾下，實在吐不出什麼。簡單了收拾了一下，向廠子趕去。剛進入辦公室，林小蘭就看到自己的桌面上多了一份通知，一份讓自己上車間鍛煉的通知。林小蘭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於是默默的開始收拾桌面上自己的東西。「小蘭姐，」就在林小蘭收拾東西的時候，背後有人叫自己，林小蘭轉頭看去，是郭彤，廠辦的辦事員，平日里和自己關係還不錯。「怎麼了，小郭？」「那個。。。。。。」郭彤走近林小蘭出來，小聲的說道，「小蘭姐，這通知是廠長讓我傳達的，我。。。。。。」林小蘭笑了，拉著郭彤的手說道，「沒事，這不上面寫著去車間鍛煉么，過一陣子就回來了。」郭彤搖搖頭，「我昨天聽見姜廠長和主任說的，把你調去車間，讓主任的侄女過來，不會把你調回來了。」郭彤小聲說道，「我知道，如果老廠長還在，你不會去車間。」林小蘭聽完稍微楞了一下，隨之轉為微笑，「沒事，只要在廠里，我們還是會經常見面的。」兩人說著話，辦公室的人陸陸續續的開始走了過來，郭彤叮囑了林小蘭幾句，急忙離開了。林小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沒有一個人上來和林小蘭告別，就這樣林小蘭自己抱著一個箱子，默默的走出了辦公樓。「哎，這林小蘭哪都好，就是命不好。」「可不是么，老廠長離職，偏偏姜廠長上來了，一代皇帝一代臣，不把她踢出去，姜廠長心裡怎麼可能舒服。」「這林小蘭命也不不好了，我聽說她老廠長的兒子被辭退之後，天天酗酒賭博，有的時候還打林小蘭呢。」大家在林小蘭離開后，紛紛開口議論起來。林小蘭報道后，抱著自己的東西，在車間主任的帶領下走進了車間。「把手裡的活都停一下！」車間曹主任喊了一聲，「這是原來主任辦公室的文員，現在來車間鍛煉，陳淑樺你帶一下。」說完，示意林小蘭過去，自己轉身就走開了。一名四十多歲，留著短髮，看著很精明的婦女看了一眼林小蘭，「你就是林小蘭？」林小蘭點點頭。「手裡抱的是什麼？」「原先在辦公室，自己的一些東西。」「啪！」陳淑樺用手直接把林小蘭手裡的箱子打到地上，之後眼睛一瞪，「記住了，這裡是車間，你在辦公室那套不好使，在這裡比的是手藝，比的是技術，不是虛頭巴腦那一套，知道么？要是覺得委屈，現在立馬滾回你的辦公室去！」林小蘭默默點點頭，蹲下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把你這破東西收拾好，扔到轉角去，之後過來先清洗機器。」陳淑樺命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