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回家的路上,常恭覺得勢必把自己跟李婉的事情交代給她!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娘子!常恭:「那個李婉兒是咱們村李叔家的女兒,就住在咱家隔壁,我倆一小長大!」青梅竹馬!阮軟明白他下面的話要說什麼,便當機立斷道:「男才女貌,才子佳人,青梅竹馬,我明白,你不用解釋,你願意娶或者是納妾都成,但在這之前,咱們是不是得先合離才成!」又是合離!醒來不超過一整天,合離從她這張小嘴裡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幾遍,當真是想離開他!他緊緊地皺眉:「我就這麼讓他討厭?我跟你講,我家有銀子,有地,我還是秀才功名,人長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想嫁給我的女子多了去了,你能成為我的娘子,那你家祖先可是埋對了地方,墳頭冒青煙了!」瞧瞧說的多麼義正嚴詞,滿身正義感,在配上不可一世的傲嬌臉,哪裡有昨天醒來那柔弱的帶著些的君子之氣!阮軟諷刺的瞥了下嘴,嘲笑:「切~有錢有地有身份又怎樣,那還不是你老爹賺來的,跟你有半毛關係,你傲嬌什麼勁兒,秀才...秀才怎麼了,那鎮子上還有舉人呢,怎麼不往上比,嘚瑟什麼嘚瑟,告訴你,我不是討厭你,我是壓根就沒看上你!」常恭被她損的臉色漲紅,生平第一次滿身的榮耀感被擊碎成渣渣!「你....」阮軟抬起下顎,湊到他面前挑眉挑釁:「你什麼你,告訴你,要是讓我知曉她家祖墳在哪,我非得把那墳地給掘開不可,嫁給你還祖墳冒青煙了....呵呵,那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她現在都恨不得掘墳,點一把火,讓那墳真正的冒煙不可!常恭今日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這女人的嘴臉,說出的話簡直...簡直有辱斯文!「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便跟你耗著了,想合離...等吧你!」本想跟她解釋他跟李婉兒只是鄰居,一起長大僅此而已,不希望她誤會,可不曾想卻得知了她內心真正的想法!既然看不上他,便要給她好看!讓她對自己另眼相看不可,並且佩服自己才成,不然這輩子他豈不就是一個笑話!阮軟:「.....」跟她耍無賴?無賴見了她都躲,這招數對付她,只能說他在自討苦吃!「你也就這點路數!」阮軟嗤笑說完,便走在頭裡回家!身後,常恭追趕她,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你別小看人!」阮軟回頭沖他呲眯一笑,便又收斂了笑容,對他翻了個白眼:「你人大,我眼裡放不下!」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唄!常恭自行的給這話翻譯了過來,氣的臉比豬肝還紅,胸脯劇烈欺負,感覺頭暈目眩!兩人一千一后回到家,胡艷瞧見兒子手裡兜的居然是野菜,裡面混合著一些雜草,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臉色頓時一遍,她顫抖的手,指著阮軟:「你...你居然竄羅我兒子上山摘野菜,你不知道他剛清醒啊,就這麼做作踐你相公,你就不怕成寡婦!」得,身邊這便宜相公的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上來就質問她要當寡婦,若是能當寡婦那還好,總比當個活寡要強吧!阮軟小嘴一噘,眼裡頓時含淚,委屈巴巴的道:「娘,你這話說的實屬不妥,相公好,我才能好,咱們家才有指望,我哪裡想要當寡婦,娘這話可莫要再說了,傳出去怕是對娘的名聲不好,畢竟當娘的也不盼著兒子去了吧!」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阮軟見她氣的往前走了兩步,見那架勢是要撕碎她,她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躲到常恭身後,弱弱的道:「相公,救我!」胡艷看她這小蹄子,當著她的面就勾引自己兒子,還說要救她,一口老血湧上喉嚨!第一次,她居然放下身段對自己輕聲細語的說話,當下常恭覺得,自己還是有那麼點的用處!常恭把手中的野菜塞到娘的懷裡,直接打斷了她們婆媳的對話!「娘,我這躺了幾天,身子發酸,就想上山轉轉,鍛煉鍛煉身體,順道摘點野菜吃,此事跟我娘子無關,你錯怪她了!」正戲精上頭的阮軟,聽到他居然主動攬過所有的事情,不敢相信的眨巴了幾下眼!什麼情況?按照自己挑撥離間她們母子的劇碼,應道是婆婆挑唆他兒子休妻才對,這常恭怎的不按順序出牌呢?胡艷瞧著膽小的兒媳,在看兒子信誓旦旦的話,她覺得錯怪了兒媳!可要是她這張老臉去給兒媳道歉,她做不到,只是悶哼了幾聲:「咱家不窮,以後這野菜別去摘了,想吃什麼儘管說便是!」說完話,她便回了廚房準備一家子的早飯!阮軟再次懵逼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這事就這麼解決完了?」「不然呢!」堂屋。飯桌上,吃早飯的阮軟,喊沉浸在計劃失敗中,不知不覺多吃了一個貼餅子。常香直接用筷子打在她的手背上:「餓死鬼投胎,吃那麼多!」「英雄不問出處,吃飯不問斤數,懂?」阮軟誰給了她一對眼白,回頭委屈的看著常恭:「相公,我餓!」一聲相公,把他給哄的心裡樂開了花,順手給她拿了個兩摻的貼餅子遞給她:「吃!」阮軟頓時沒心情吃了!挑撥離間這招數用在這家中似乎不管用啊!不肯合離,又挑撥不了婆婆跟小姑子休了自己,那未來她豈不是要跟這個自傲的男人在一起了?常恭眸子里都是她,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可真聰明,知曉自己在這個家裡地位,求助他那是在對不過了!他附身,把嘴湊到她耳畔輕語,像她當初誇讚自己那般誇讚她:「娘子真傻/逼!」「噗...咳咳!」阮軟嗆了口稀粥,抬眸瞪向常恭!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心裡如同吃了十斤黃連,有苦說不出!常恭:「......」看她這反應不像是高興,莫不是.....饒是他在傻在遲鈍,也發覺了這句話不是夸人的,一想到這裡,常恭的臉上如同抹上了黑炭,黢黑黢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