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鷹鉤千鉈尺
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對方明明似乎好無力量,可是那蓬勃的殺氣卻布滿整個空間。對方明明平淡似水,可是那骨子裡的酒天憤怒卻充斥在每一個表情的起伏中。
氣質男笑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他心裡很清楚,對方恐怕是這一生中碰到的最強的對手,抱拳,鞠躬。致以最正宗的武道敬意是對對手最高的敬意。鞠躬完后,道:「廖先生。我叫劉飆,亦是你的故人之子。」
「喔。」廖學兵抬起頭,掃了一眼氣質男,道:「真像,但願你有他當年的實力,否則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看在故人的份上,我不想傷害你。」
氣質男劉飆搖了搖頭,道:「哈哈,廖先生,十年前你便在中海盛名酒天,相比來說,我雖算是後生。不過既然來了,自然得有點收穫才能離開。今日前來找你,既是為償朋友一個情,更是為家父當年之說而來。」
旁邊,跟隨劉飆一同前來的小嘍羅早已不耐,雖然剛才廖學兵一擊震驚全場,不過他們曾見識過劉飆的強悍,就連魔鬼筋肉人斐克納都不曾是劉飆的對手,何況于謙謙君子的廖學兵。在他們看來,廖學兵也不過是習練了幾年功夫的小白臉而已。
江湖的新陳代謝迅速,一年足夠遺忘許多人,更何況代有才人出,作為新生一代的混混,自然是不知道十年前在中海聲名鵲起的廖學兵有多麼可怕。畢竟廖學兵在公眾場合下出手的次數已經少到可憐了,即便是最近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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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學兵自然沒有理睬嘍羅們的聒噪,道:小子,既然是故人之子。那你就得恭敬地稱一聲叔叔。算了,當年跟你父親的話不過是句玩笑話!你父親也只是一招之差惜敗於我手下。沒想到他竟然全家遠遁歐洲。你走吧。對你。我沒有戰意。」
氣質男劉飆倒是知書達禮,點了點頭,道:「廖叔叔,如果你不想戰。那麼請你放棄秋思居,讓我帶走林思逾,這是我的底線。」
廖學兵大笑:「哈哈,從來沒有人敢跟我談所謂的底線。既然你如此自信,非要與我一戰,那麼當年我對戰魔淫牛用了十招,今天你只要在我手下走過三招,不光你的條件悉數答應,我也任憑你處置,如何?」
「當期」
「當真。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請講,如果你沒走過三招。我要你向我投誠,隨我降服中海的魅魅勉勉。」
氣質男劉飆沒想到廖學兵竟然會提出這個條件,不過到是對自己的實力充滿自信,到是也沒有遲疑。道:「好。如果你走不過三招,我便向你投誠。」
廖學兵貓了一眼對方,一臉的胸有成竹。壓根沒把劉飆放在心上,從兜里掏出一根河水,旁邊的提琴殺人王林天立即諂媚地給他點上,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口,道:「不錯。自古英雄出少年,虎父無犬子,希望你真的青出於藍,出招吧。」
氣質男劉飆不再絮叨,出於對廖學兵的敬意,他從懷中掏出了他的兵器,一把七十公分左右的尺子,不過這尺子極為怪異,在尾部墜有一根鐵線。尚有一個鐵鎖,前段呈尖刀樣,還留有刀刺,銀光閃耀,兇殘氣息撲面而至。這尺子,遠近俱佳。近處,尖刀舞動處,一旦琢上人體怕便是杯大的雪窟窿;遠了,鐵鎖砸上,細細一看,鐵鎖也是極為怪異,尚有尖錐,怕是沾上了,也不好過。
廖學兵眼見戰魔淫牛的兒子劉飆竟然沒有選擇其父親的賴以成名的狂暴赤手搏擊。而是亮出了兵器,到也不得不高看了對方一眼,眼神盯住劉飆緩慢舞動旋轉尺子呈現出的鋪天蓋地的鐵鈍影子和刷刷刀井臉色變得凝重。
「千尺凝一。」
劉飆大吼一聲,手上尺子驟然提速,幾乎在瞬間便提至極致,快到橫峰時,若不是他人在朝廖學兵不斷逼近,甚至會誤以為他根本就沒有動尺子。可是誰能知道。在短短的時間內。他的尺子至少擺動了上百下,已經帶起強烈的罡氣,鋪天蓋的。幾乎封住了廖學兵全部的空間。
這時,颳起了風。一個放在桌子上的塑膠杯子飛了進來,跌進了劉飆舞動的尺子空間內。
只聽到一陣細微的哧哧聲過後,塑膠杯子已經變成數十小片墜落在地。
「哇。」
目睹這樣的驚人局面,旁觀的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那銀光形成的幻影並非是假的,而是尺子的刀尖形成的刀影。那化成概圓形圓弧的黑影,怕是鐵鎖造成的吧。
這樣的恐怖速度,遠近全封閉的無差別攻擊,若是一旦被籠罩。怕是兩米之內皆無所逃。只有等死的命。
看來他贏下魔鬼筋肉人斐克納也不算是怪事,現在在場的人中當時也有在的,
,若是當時與質男跟麾鬼筋肉人斐繭納對戰時便使霸道、妖艷的武器,恐怕魔鬼筋肉人斐克納連小命都是難保。
見識過氣質男劉飆的狂暴錘拳。沒想到他更厲害的竟然是這種怪尺。望著場內,對一旁的人道:「難怪幫主捨得花兩千萬請他幫忙,真是物有所值啊,有這人,何愁大事不成?。
廖學兵站起身來,眼神始終盯著幻影中的尺子,道:小子。這是你劉家祖傳的鷹鉤千鈍尺吧?當年戰魔淫牛曾說因為他早早破身,無法修鍊純陽罡氣,以至於無法使用鷹鉤千釣尺才惜敗在我手下。今天,既然你亮出鷹鉤千鎖尺。想必尺法已經大成了,實力自然已經遠超你父親戰魔淫牛,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明白即便是這種霸道的怪異武器,對我來說,也是沒用的,讓戰魔淫牛輸得心服口服。」
劉飆笑了,道:「家父與你之戰已成往事,今日乃你我之戰,勝負未分之前,光逞口舌之利也是沒用的。廖叔叔,你是前輩,要是你認可我這個對手。請你亮出兵器
廖學兵收起笑容,心裡十分明白。眼前的氣質男劉飆實力怕是遠超當年的戰魔淫牛。從他舞動鷹鉤千鈍尺的從容就可見一斑,內行人看門套。旁人不知那鐵鎖有多重。廖學兵則是心知肚明的,那鐵鎖怕是用極為罕見的隕鐵打造而成,體積恐怕便有數十斤重,面色凝重地從懷中掏出啄木鳥小刀,道:小子。我從未對小輩使用兵器,不過你這兵器確實怪異,舞動開來,所有空間悉數封死,我想要徒手取勝怕也沒有希望,那我到也不託大了。不過,既然我使用了兵器,那麼剛才的三招減為兩招,兩招之內。我沒有把啄木鳥夾在你的脖子上,便算我輸。
劉飆笑了笑道:「聽家父說。你跟人單挑從未使用武器,能讓你亮出武器,這是我的榮幸,不過聽家父說過,廖叔叔最拿手的武器並非小刀,如果您把我當成對手,請使用你的拿手武器。」
廖學兵笑了笑。一口氣洗完嘴上叼著的河水香煙,悠長地吐出長長的煙霧,道:「看來你父親跟你說了不少。能不能逼我使用我最拿手的武器,亦取決於你的實力,如果你第一招讓我刮目相看,那麼我自然會換武器。」
「好。」
兩人你言我去,看似絮叨不斷。實際上不過是轉瞬的時間。一片刀光劍影舞起,劉飆已經逼近廖學兵,鐵銷舞動形成的黑色圓弧即將籠罩廖學兵。
這時,廖學兵一直凝望劉飆的眼神收了回來,手握啄木鳥的右手動了。不過只是簡單的一式上利。
哐再!
一聲震天巨響爆拜
是啄木鳥碰上了鐵鈍后碰撞的爆炸聲。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廖學兵的身影鬼魅般的揉進了劉飆舞動的黑銀圈起的弧光中。
外人不知內幕,劉飆自然不會不知。此時眼中露出了巨大的驚惶,以兩寸許,不足一斤重的啄木烏磕開數十斤重的鐵鈍,這需要何等的臂力。腦門上頓時竄起數十道黑線,看來他能贏下以力量見長的父親倒也並非取巧。
驚惶歸驚惶,劉飆倒也沒有慌亂,手一緊穩住鐵鈍飛出帶起的竄勁。尺子立馬變轉動為尖刀直送。簡單的一擊直掏黃龍,目標便是剛剛掠進自己舞動尺子所形成的黑銀圈起的弧光空間的廖學兵心臟部位。
此時,廖學兵剛剛用啄木鳥磕飛鐵鈍,氣血上浮,腳步不牢,若是被刺實,恐怕就要命喪當場。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廖學兵絲毫沒有慌亂。右手啄木鳥輕輕拋出。左手閃電般地握住,低吼一聲,便在尺子前端的尖刀即將刺向心臟的瞬間猛力拍向了尺身。
碰。
火光四濺過後,廖學兵的身軀連連擺動了數下方才穩住。反觀劉飆則足足退了三步才穩住身體。
第一招。比拼力量,即便是修鍊了純陽罡氣。劉飆仍然穩輸給廖
兵。
目睹這樣的場景,旁觀者終於明白十年前縱橫中海無敵手的廖學兵是何等的刻悍。十年過去,寶刀猶未老。
「再來!如果您想要贏我,看來只有用您最強的兵器了。」
劉飆年輕氣盛,一招不成。自然不會就此罷手,更何況這一招算得上半斤八兩,戰了個平手。他帶來的人也是齊聲喝彩,能跟中海的王者戰成平手,劉飆的實力自然在他們眼中早已驚為天人。
秋思居的人則喜憂參半。喜的是剛才虐了整個秋思居的氣質男也並非天下無敵,憂的是,要是老闆廖學兵下一招不能取勝,便算輸掉了。
你則頭刀,用滿木鳥足以廖學兵笑了笑。讓人完全看不出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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