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單家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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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呀？」周氏不屑地「嘁」了一聲說：「人家二老爺這是賞識你，誇你呢！」
「我和二老爺沒什麼過多的交情，也沒替他辦過什麼事，他怎麼知道是該罵我還是該誇我？」
「爹呀，我聽二老爺說了一個消息。」蔡忠岔開話題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
「哦？」五福微微抬起頭。
「二老爺和三老爺他們商量著要在祠堂開會，請族長主持分家的事情。」
蔡五福暗暗地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后脊樑上一陣發緊。他趕緊抽了兩口煙，吐著雲霧慢慢說：「別瞎說八道，老爺們的事情咱別到處傳話。」
「誰瞎說哩！」蔡忠急著說：「那天我在門口親耳聽到，連三太公都是我跑去請的呢。」見老爹不吱聲了，蔡忠又告訴他：「二老爺說呀，什麼都歸長房老爺是不公平的，他要求三太公主持公道給三家分家，各自單過管理各自的營生，省得大家在一起每天磕磕碰碰地。」
「那二老爺有沒有說打算怎麼分呢？」五福依舊抽著煙，眯著小眼睛。
「他倒沒有主意，不過三老爺提了個法子。他說讓長房還守著西單家集直到周家橋鎮上的老地盤，把莊園倒給二房，北岸連城鎮的莊子和地給三房，還說這個法子最簡單。」
「二爺同意了？」
「他倒是沒吱聲，不過我覺得他其實最想要的是真金白銀。田產上面他不在行，所以覺得可有可無，其實有了錢什麼買不到吶？」
「我說他爹呀，你聽明白了沒？要是按這個法子分，那這莊園今後的主人可就是人家二老爺啦！」周氏興奮地插進來說：「咱們老大又跟著他做事，往後在二老爺府里那大管家的位置不用說肯定是落到你頭上。這回你明白人家說話的意思了吧？」
「明白，」蔡五福點點頭：「二老爺這是拉攏我，賞我面子，我得感恩才是。」
「哎，這就對啦！」周氏高興起來，直起身指著牆角給他看：「你瞧那緞子、綾子，還有西洋鍾和硬木手杖都是二老爺這回讓老大帶回來的。還給了我兩串珠子呢！」
蔡五福這才看見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抬頭看了娘們一眼，咬著后槽牙著要發作，忽聽外面有人喊：「蔡管家在家么？」
「誰呀？」蔡五福立即轉身出來，一看是後門上的門房老董。「哎，老董呵，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有急事？」
「老爺回來啦，坐船來的，已經從後門進來，現在應該回房了。」
「哎呀！」管家立即拍了一下後腦勺問：「船還在么？」
「老爺賞了兩塊大洋，先走了。」
「你先回後面吧，我馬上來。」老董答應著走掉了，管家回身進屋抓起褂子穿上，略想一下說：「老大，你怎麼回來的？」
「二老爺賞我趕車回來的。」蔡忠回答。
「那你也累了，都先歇著吧，我去前邊看看。」說完他快步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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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呀？」周氏不屑地「嘁」了一聲說：「人家二老爺這是賞識你，誇你呢！」
「我和二老爺沒什麼過多的交情，也沒替他辦過什麼事，他怎麼知道是該罵我還是該誇我？」
「爹呀，我聽二老爺說了一個消息。」蔡忠岔開話題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
「哦？」五福微微抬起頭。
「二老爺和三老爺他們商量著要在祠堂開會，請族長主持分家的事情。」
蔡五福暗暗地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后脊樑上一陣發緊。他趕緊抽了兩口煙，吐著雲霧慢慢說：「別瞎說八道，老爺們的事情咱別到處傳話。」
「誰瞎說哩！」蔡忠急著說：「那天我在門口親耳聽到，連三太公都是我跑去請的呢。」見老爹不吱聲了，蔡忠又告訴他：「二老爺說呀，什麼都歸長房老爺是不公平的，他要求三太公主持公道給三家分家，各自單過管理各自的營生，省得大家在一起每天磕磕碰碰地。」
「那二老爺有沒有說打算怎麼分呢？」五福依舊抽著煙，眯著小眼睛。
「他倒沒有主意，不過三老爺提了個法子。他說讓長房還守著西單家集直到周家橋鎮上的老地盤，把莊園倒給二房，北岸連城鎮的莊子和地給三房，還說這個法子最簡單。」
「二爺同意了？」
「他倒是沒吱聲，不過我覺得他其實最想要的是真金白銀。田產上面他不在行，所以覺得可有可無，其實有了錢什麼買不到吶？」
「我說他爹呀，你聽明白了沒？要是按這個法子分，那這莊園今後的主人可就是人家二老爺啦！」周氏興奮地插進來說：「咱們老大又跟著他做事，往後在二老爺府里那大管家的位置不用說肯定是落到你頭上。這回你明白人家說話的意思了吧？」
「明白，」蔡五福點點頭：「二老爺這是拉攏我，賞我面子，我得感恩才是。」
「哎，這就對啦！」周氏高興起來，直起身指著牆角給他看：「你瞧那緞子、綾子，還有西洋鍾和硬木手杖都是二老爺這回讓老大帶回來的。還給了我兩串珠子呢！」
蔡五福這才看見原來還有這麼一出，抬頭看了娘們一眼，咬著后槽牙著要發作，忽聽外面有人喊：「蔡管家在家么？」
「誰呀？」蔡五福立即轉身出來，一看是後門上的門房老董。「哎，老董呵，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有急事？」
「老爺回來啦，坐船來的，已經從後門進來，現在應該回房了。」
「哎呀！」管家立即拍了一下後腦勺問：「船還在么？」
「老爺賞了兩塊大洋，先走了。」
「你先回後面吧，我馬上來。」老董答應著走掉了，管家回身進屋抓起褂子穿上，略想一下說：「老大，你怎麼回來的？」
「二老爺賞我趕車回來的。」蔡忠回答。
「那你也累了，都先歇著吧，我去前邊看看。」說完他快步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