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執法長老宣布准許比賽,雙方入場。
程金金盯著場上的時絨,眉頭皺得要夾死蒼蠅:「龍鱗護甲極為堅固,金丹以下修為幾乎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時絨沒有勝算,為何要打這一場?」
宴安也凝重:「且時絨擅長的是暗器和身法,在比賽場上根本沒辦法施展……」
龍濉聽到了這一句,偏了下頭:「聽說你走的是刺客流,靠暗器擊敗了鳳於白?那開始的時候,需不需要我再和你拉開一些距離?」
時絨:「……」
上了場,時絨反倒感覺腦子清醒一些。大概是天道認為她敗局已定,無需費勁再給她把降智buff拉滿。
她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朝龍濉笑了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得的便宜,不佔白不佔嘛。
時絨慢慢朝比賽場的邊緣線走去,眼睛盯著界線,內心開始琢磨。
她先前便察覺到,每個氣運之子的需求不同,那麼她這個炮灰每次在天道降智安排下,所起到的作用也不同。
龍濉求的是武力第一,
她本以為自己只要不佔著青雲榜首,遠遠躲去後山,便能與他相安無事。
或許是她先淘汰了鳳於白,搶了風頭。
若避而不戰,龍濉這個第一含金量便要打一些折扣。
最強氣運之子,天道哪裡能讓親兒子受這個委屈呢?
必須得比上這麼一場,讓龍傲天在人前按著她打,風頭出盡才算完。
更怪的是,這一回師尊並沒有對她的危險有即時感應。
要麼,是這次的降智綠環要不了她的命,師尊沒察覺到危機。
要麼,就是龍濉的氣運太強,直接給她按爆燈了,連師尊也救不了她。
若是前者,時絨降也就降了。
像從前一樣乖乖順應天道,頂多挨一頓打,丟點面子。在場稍強一點的天驕都被龍濉錘過,不打緊。
若是後者,龍濉但凡一個失手,或是她自己有什麼突如其來的降智作死行為,就能當場斃命。
任師尊再大的能力,也不能起死回生吧?
她若是死了,只怕師尊會抱著她的屍體,哭瞎眼去。
時絨站定在界線邊緣,
緩緩抽出佩劍來。
這天道,她順也順了,求也求了,它卻始終不肯放過她。
既然順著沒用,
那就來逆的吧!
……
三品靈器,皎月出鞘,劍身發出低低一聲輕吟。
權音微驚:「時絨師妹還會用劍?」
越天瑜道:「她師承雲隱仙府,自然能用劍的。只是不知,她走的是哪一峰的派系。」
見時絨沒有先出手的意思,龍濉道了句得罪,飛快朝她襲來。
時絨於原地站定不動,瞄著龍濉要害接連投去幾波暗器,毫無例外都被他盡數擋開。
那些暗器看上去不過是給人撓痒痒的無用功,實際上卻叫時絨短時間內收集到不少龍濉的信息。
譬如他護衛得最緊的幾處要害在哪兒,
回護時更習慣用左手,右手邊反應相對較慢。
速度和力量都拉滿了,防禦力極高,但身體的平衡性相對較弱,或許是因為他是個將將成年的幼龍,剛收起尾巴,還不太習慣純人形……
龍濉的掌風臨近,時絨腳下一滑,近身繞開。
手中一點寒芒似水中月,龍濉被那劍芒閃到,一晃眼之間,眼前的人影如煙散去。
叮地一下,
極薄的刀刃斜斜插入他抬手做防禦狀的手甲鱗片縫隙之內。
刺啦,
鱗片被生生挑飛,撕扯開一片血肉。
龍濉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捂住了右手。
時絨藉機兩步輕飄飄地退遠,
同樣對向小甜龍用這樣的招頗感不忍:「對不住,我破不開你的防禦,只能用這樣的法子。」
他甩了甩手,興奮:「沒事,你身法果然好,我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