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百一十二顆蛋(營養液滿8000加更)

第112章 一百一十二顆蛋(營養液滿8000加更)

隨千流和沈靈雲此時被困在迷霧之中,他們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隨千流,你怎麼了?」沈靈雲能感受到抓在手腕上的溫度,熱的不正常。

將他拉轉成與她面對面相視。

隨千流已經受到白霧的影響,眼中出現了些不真實的虛影。

他閉上眼,試圖讓自己的神智清醒幾分,但是再睜開眼就看到正對他巧笑倩兮的沈靈雲。

他眼神怔了下,理智告訴他這只是魘心魔導致的幻影,有些狼狽地轉過身,不想看這張明艷動人的臉,說道:「靈雲,這白霧有致幻作用,我們需要儘快離開。」

隨千流說完,就感覺臉被一隻柔嫩的手撫上:「隨千流,你沒事吧?」

熟悉的聲音在面前,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沈靈雲,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跟我走,我帶你離開。」

他看她往前走,意識一半清醒一半混沌,他的清心術根本就沒有作用。

魘心妖本就擅長抓人之所想,而他也心思不純。

他伸手想將她抓住,一道凌厲的劍氣直刺向他的眉心。

危機讓他頭皮一緊,手下意識地擋住,瞬間的刺痛讓他出現幻影的眼睛清明起來。

映入眼帘的是沈靈雲擔心的目光。

「隨千流,你被魘心妖被魘住了,我喊你沒醒后,才用劍傷你的。」她清冷的聲音,讓他意識到剛才自己看到都是虛幻的影子。

隨千流臉色沉了幾分,扯了一片布,將眼睛蒙上:「這白霧有問題,我們先想辦法離開。」

「這次的迷霧有陣法,我們先合力破陣。」沈靈雲手直接握上他的手,飛上高空,將下面一覽而盡。

「果真是魘魂陣。」她知道魘心妖最擅長的就是用這個陣法,來迷惑人的心智。

「你助我破陣。」沈靈雲說完這句就鬆開了他的手,往陣眼所在的地方飛去。

隨千流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目光定在剛才兩人交握的手中。

「隨千流你準備好了嗎?」

他看過去,干著嗓子嗯了聲,強行將心裡的燥熱給壓下去,急忙幫沈靈雲破陣。

兩人強大的力量相合,將下面的白霧都凝滯住,又迅速地轉動,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狂風在深林間倒灌而入,卻沒有吹散任何烏雲,只覺得天色越來越暗。

四周的空氣都要燒著了般,一道黑影在白霧之中出現,又猛地撲向意圖破陣的沈靈雲。

隨千流知道沈靈雲此時破陣不能亂動,急忙飛身過去,用身體將魘心妖的殺招擋住,咬著后牙將它直接壓回到地面,碰的一聲,白霧像是大片的白紗上下湧起,但是片刻后茫茫白霧又歸於平靜。

沈靈雲看著消失不見的隨千流心裡擔心不已,但是她還在破陣,實在不能半途離開。

只能望著平靜的霧面,滿心焦急。

而白霧之下的隨千流,蒙眼的布已經被吹走,一雙眼眸冷視著被自己壓制的魘心妖,他能明顯感受到身體的燥熱十分不正常。

魘心妖看這人完全就中了他的欲霧,眼中都是得意:「小子,你已經動了情.欲,還想殺我?你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娘們!你再不上她,你就會死的!哈哈哈!」

魘心妖囂張的笑聲,逼紅了隨千流的雙眼:「敢在本君面前叫囂,你倒是第一個。」

魘心妖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本來芝蘭玉樹的男人,一雙黑眸驟然變紅,手中的劍變成了一柄蛇形劍,帶著讓妖敬畏的力量瞬間刺穿了它的心口。

它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置信地說:「你,你是妖界君主……」

「現在知道有點晚了。」隨千流冷著眉目將手中的劍一拍,魘心妖發出一聲慘叫,直接碎了徹底。

所有的白霧像是過眼雲煙,瞬間消失不見,本來意圖破了魘魂陣的沈靈雲,只聽到魘心妖凄厲地嚎叫了聲,還沒破成功的陣法,也直接碎了徹底。

她知道隨千流將魘心妖給殺死了,手一收,垂眸看到隨千流正躺在地上,心口都是血,嚇得她急忙下去,手按在他流血的心口,擔心地問:「隨千流,你怎麼樣?」

隨千流沒說話,他現在身體被猛烈地情潮侵襲,怕一張口就壓制不住。

沈靈雲以為他神志不清了,急忙將他扶起,看天邊黑沉的天顯露出一線天光,知道浮屠之山要消失了。

「我先帶你離開此地。」她說完就御劍帶著隨千流離開。

坐在高樹之上的宛茸茸看兩人離開,急忙問還不著急的隨疑:「我們不走嗎?」

隨疑攬著她飛下去,宛茸茸不解,就看到他撥開了還沾著魘心妖血肉的草叢。

她一眼就看到了冒著盈光的還靈草:「是還靈草嗎?」

「嗯,走。」他將魘心妖妖丹化成的還靈草采走,帶著宛茸茸飛快地浮屠之山外飛去。

他像是一道狂風,在高空飛快地掠過,他們身後的浮屠之山如同泡沫一般,一點點消失不見。

等隨疑帶著宛茸茸竄出浮屠之山的海岸,就看到盈輝的月光撒落在廣闊的海面,浮屠之山的影子也在月光之中消失不見。

兩人剛落地,沈靈雲已經扶著隨千流飛快地離開海岸。

宛茸茸看隨疑在盯著沈靈雲和隨千流離開的方向看,問道:「你在擔心他們?」

隨疑搖頭:「我只是在想,那個隨千流是個傀儡人。」

她一聽立刻就明白過來:「那現在要怎麼辦?」

隨千流現在的情況肯定要和沈靈雲發生些什麼。

「把這具身體還了。」隨疑也不喜歡頂著隨千流的身體。

之前意識沒辦法長時間離開隨千流的身體,現在有了還靈草就可以做到。

「那我們快些。」宛茸茸心裡擔心出什麼意外,隨疑不能正常出生,急忙拽著他往沈靈雲的方向追去。

等兩人到了客棧,隨疑在沈靈雲隔壁開了間房間,將還靈草一分為三,朝宛茸茸說:「茸茸,把濃濃和意意給我。」

她急忙把懷裡的兩個小崽崽遞給隨疑。

隨疑沒有遲疑,運力將掌心三分之一的還靈草懸於兩個孩子頭上,能看到一股明亮溫暖的力量遊走於濃濃和意意之間。

宛茸茸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還分心關注了隔壁的動靜,發現安靜的異常。

等看到兩隻小貓喵的一聲從隨疑的膝蓋上跳下來,隨疑掏出兩個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鳥和小蛇。

宛茸茸看到這兩個木雕,想到在浮屠之山這幾天,她每天醒來,都能看到隨疑在刻著什麼,沒想到居然是濃濃和意意的小木雕。

他攤開掌心,引著兩個虛幻的小白鳥和小白蛇到各自的木雕之上,木雕湧出一道白光,本來毫無生氣的木雕,頓時變成了活靈活現的濃濃和意意。

意意看著自己妹妹原本的模樣,伸出小尾巴摸了摸她的腦袋,似乎在確定眼前的小肥鳥是自己的妹妹。

濃濃也高興都圍著自己的爹娘飛了還幾圈,還奶聲奶氣地叫了聲:「變了!」

宛茸茸看他們兩興高采烈的模樣,伸出手:「來,到娘親懷裡。」

濃濃和意意急忙扇動著小翅膀,飛到宛茸茸的懷裡。

隨疑看著兩個孩子都變回來,心裡緊繃的心弦鬆了幾分。

宛茸茸還在雲澤的身體內,他將另一份還靈草飛向宛茸茸,還靈草的靈力將她籠罩住。

她知道了隨疑的目的,眉心微緊:「你不先從隨千流的身體內出來嗎?」

「先讓你從雲澤身體出來。」雲澤這張臉實在讓他不喜歡。

他話剛說完,只看到本來在宛茸茸上方的還靈草,像是碰到了什麼,突然失去了所有的靈氣,直接掉落在地面。

這樣的變故讓兩人都怔了下。

宛茸茸摸了摸自己的頭,看著地面的還靈草,抿著唇看隨疑:「我不能嗎?」

隨疑將掉在地上的還靈草撿起來,還殘留充裕的靈力,萬分不解。

她朝他說:「你先試試你。」

隨疑點頭,開始給自己用還靈草,還靈草懸於半空,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從隨千流的身體出來。

他不同兩個小孩稚嫩,不能維持住自己的模樣,沒有用木雕,直接就幻化成人形。

宛茸茸見狀高興不已:「成功了,你快點把他給送到隔壁。」

他轉頭看先右邊,牆的那面就是沈靈雲的住處,他能聽到沈靈雲打開門,走出房間的動靜,時機剛剛好。

「沈靈雲離開了。」他動作迅速地將隨千流給弄到隔壁房間,又把隨千流和傀儡人身上所留存的意識和記憶一合,帶著脫落下來的木雕人想離開房間。

這時門被推開,在外放風的宛茸茸慌張地說:「沈靈雲上來了。」

隨疑也聽到了走到門口的腳步聲,急忙帶著她往角落的躲去。

沈靈雲推開門,感覺有人闖入,緊著眉心掃了眼四周,沒有看到人影,窗戶也沒有動過的痕迹。

不解地轉頭看向門外,就聽到床上的男人悶哼了聲。

急忙將門關上走到床邊,朝隨千流說道:「隨千流,你現在怎麼樣?」

「你離開。」隨千流死死地咬著牙,強忍著欲.火焚身的痛苦,受傷的心口大概是因為他身體的過度緊繃,剛包紮好又滲出了血。

沈靈雲急忙給他重新治癒心口的傷,剛才給他診治的時候,她才發現他中了欲霧的毒。

方才那些白霧其實都是欲霧,其實只要心中不生旖旎的想法,對人就沒有任何影響。

但她完全沒想到,隨千流居然中了這麼深的毒,最麻煩的是,一旦中了欲毒后,只有和心裡遐想的那人交歡才能解毒,否則只能死。

她的手被他炙熱的手緊緊地握著,聽著他含糊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沈靈雲知道他心裡想的人是自己。

沈靈雲本就是六識不通情愛,修行多年對男歡女愛也很淡薄,現在面對救了自己三次的男人,她並不會介意把身體給他,救他一回。

她低頭看著他,問道:「隨千流,你心裡想的是我嗎?如果是我便救你,如果不是你說是誰,我給你找來。」

隨千流聽到這話,燒紅的眼睛看著她,看不到她眼中有任何的感情,冷淡地好似不是問歡愛之事。

他無奈地笑了聲,掌心碰上她的臉:「我以為你這般聰明,會懂我的心意。我不想這般委屈你,我能受得住。」

沈靈雲像是自動忽略他后的話,得到了她要的答案,低頭生澀地吻上的唇。

隨千流感受到唇邊的溫度,還有近在鼻息的她的氣息,渾身都僵住了。

沈靈雲感受到身下之人的僵硬,抬頭看他,一雙清冷的眼眸還帶著些許困惑:「難道你想的不是我?你這般驚恐做什麼?」

她說完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眼睛帶著火一般落在她的眼中:「沈靈雲,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你不會後悔嗎?」

「你救了我三次,我救你一次……」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

他不想聽她說這樣的話,他可以假裝她是出於喜歡而願意跟他這般。

不同於她輕輕的貼吻,隨千流像是猛獸一般,舌尖抵開她的唇齒便沒有克制。

沈靈雲第一次感受到失控,連同她向來冷靜的意識都開始混沌不堪。

她覺得自己要死在他至死方休般的目光里。

隱身躲在角落裡的宛茸茸,臉被隨疑壓在懷裡,聽著那床上的動靜,紅著臉,手指攪著他的腰間的衣服。

心想,為什麼要聽到這兩人的牆角啊,真的太難為情了。

隨疑看她耳根都紅透了,知道她麵皮薄,自己輕瞥了眼床上的兩人,兩人都沉溺於慾望之中,感官不會很靈敏,帶著宛茸茸直接穿門而出。

兩人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宛茸茸就整個人都埋進被子里,恨不得在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隨疑走到床邊,看她這模樣,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頭:「羞什麼?」

宛茸茸從被子里鑽出一個頭,鼓著臉頰瞪他:「厚皮蛇!」

她才沒有他那麼厚的臉皮,聽了別人的牆角還這麼淡定。

隨疑失笑:「來,我給你再試試還靈草。」

宛茸茸聽他這麼說,從被子里爬起來,跪坐在他身邊,等他的動作。

他將還靈草再次懸於她的頭頂,靈力便籠罩在她身上,他再次嘗試,意圖將宛茸茸的意識弄出來,但是這次的結果和上次一樣,沒能成功。

「看來不能完全分離開。」隨疑看著自己掌心的還靈草。

「沒事沒事,分不出來就先這樣吧。」宛茸茸倒在床上,有點累了,在浮屠之山這幾天都睡好,眼睛迷瞪地要睡著了。

隨疑還是沒有放棄,又是試了幾次,依舊是失敗,宛茸茸伸手抱住他的腰,聲音輕軟地說:「隨疑,我困了。」

「洗個澡再睡?」他看她眼下有點泛青,有些心疼。

她嗯了聲,就閉上眼沒有再說,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了。

隨疑看著她頂著雲澤的身體,眼中有些陰鬱,也不知道為什麼還靈草對她沒用。

他把宛茸茸的意識弄出來,將雲澤的身體丟到新開的房間。

自從知道雲澤身體內是宛茸茸,他這麼做過很多次,現在已經輕車熟路了。

若不是宛茸茸的意識不能離雲澤太遠,他恨不得將她殺之而後快。

將雲澤處理好,他帶著昏昏欲睡的宛茸茸去沐浴。

宛茸茸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在熱水裡,睜開眼就看到隨疑的臉,手摟上他的肩膀,泛著薄紅的臉窩在他的頸窩旁。

隨疑招了熱水淋到她的白皙的肩膀上:「還困?」

「嗯。」她帶著睡意,淺淺地應著,應完突然意識到不對經,猛地推開一些距離,就發現自己和他在一個浴桶里,嚇得她急忙想退開,卻被困主,沒辦法退,只能捂著胸口躲進水裡,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還一起洗浴啊?」

隨疑手靠在浴桶旁,手撐著頭,一副慵懶的模樣,聽到她這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嗯,是的。」

他赤若琉璃的眼眸看她,見她的眼睛都帶著濕漉漉的水光,烏黑的長發,有幾縷落到她的脖頸上,看起來懵懂又誘惑,喉頭上下一滾,還帶著水的手指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微抬起:「不喜歡?」

「喜歡喜歡!」她才沒有不喜歡呢。

隨疑看她像是餓了幾天的小狼崽一樣,眼睛泛著興奮的光,不由地低頭輕抿在她唇上。

宛茸茸眼睛直勾勾看他,能感受到唇上是熟悉的溫度和力道,手自動地摟上他的肩膀,柔嫩的指腹碰上他的後背。

「這麼喜歡摸我後背?」

「不行嗎?」她哼了聲,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手貼在他沒有任何傷痕的後背。

「不敢不行。」他沉沉地笑,倒是讓人覺得他被人強行非禮了般。

宛茸茸臉蹭在他的脖間處,好奇地問道:「隨疑,為什麼我覺得你有妖骨和沒妖骨,外貌沒什麼差別?」

「你想有什麼差別?」有和沒有的差別不就是生和死。

「沒有骨頭,你身體好像也沒有軟綿綿的。」她看之前他沒妖骨的模樣,跟他現在也沒有區別。

「你有骨頭,不也跟沒骨頭似的。」他長臂攬上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啞聲說,「沒一處不軟的。」

宛茸茸張唇,牙齒咬在他的脖間,細微的疼,他眼中卻滿是縱容:「這是餓了?還是報復?」

她抬頭看他,和他的唇只需要他一個抬頭的距離:「是想告訴你,我牙齒是硬的。」

「哦?」他唇邊帶著往上的弧度,直接抬頭吻上去她的紅唇,濕熱的掌心按著她的後頸,炙熱的呼吸都要將她融化般。

浴桶的熱氣環繞開,將室內的溫度都升了幾分,水盪出了水面。

天色微亮,宛茸茸疲憊地靠在他的懷裡,覺得自己不僅牙齒軟了,全身的骨頭都軟了。

*

等第二天,宛茸茸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天光大量,日光都照進了屋內。

她揉了揉眼睛,聞到自己手指間的葯香,知道自己回到了雲澤的身體,轉頭看向正坐在桌邊,不知道搗鼓什麼的隨疑,兩個小崽崽正趴在他的肩膀上,盯著他的動作看。

隨疑聽到床上的動靜,起身將衣服拿過去,宛茸茸看著他站在床邊,光暈落在他的身上,將他身上的冷冽和陰沉消散了幾分,顯露出溫和的神情。

「起床了。」他把衣服給她披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點。」

「你跟濃濃和意意吃了嗎?」宛茸茸把衣服穿好,便起床洗漱。

濃濃和意意聽到自己娘親關心的話,急忙飛到她面前,都挺著小肚子,異口同聲地說:「飽!」

宛茸茸摸了摸他們兩的小腦袋:「爹爹帶你們去吃什麼了?」

「蛋!」濃濃還用小爪子比劃了一下,想告訴自己的娘親,自己吃的蛋蛋有多大。

「比濃濃還大的蛋啊,難怪都吃撐了。」她笑著洗完臉,便對著鏡子挽頭髮。

隨疑在一旁,把意圖扒拉宛茸茸頭髮的兩小隻給抓到手裡,讓宛茸茸安心梳妝。

自己走到窗邊,推開窗,就看到沈靈雲的身影正匆匆穿過人群。

「那不是沈靈雲嗎?她離開了嗎?」宛茸茸也走了過來。

隨疑:「嗯,但隨千流還沒離開。」

「他怎麼沒跟著沈靈雲一起離開。」

「或許是跟你以前一樣。」隨疑想到當初在山洞的事,神情就陰惻惻的。

宛茸茸心虛不已,急忙轉移換話題:「我餓了,我去找下面找點吃的。」

她撒開腳丫子就要跑路,隨疑看她這要被人追殺的樣子,喊了聲:「慢點,撞門了。」

下一刻就看看到她一腳踢到門檻了,吃疼地叫了聲。

隨疑走到她身邊,看她沒疼得擰眉,知道是小傷,調侃地說了句:「怕什麼,還能把你再剁了?」

他蹲下身,抬起她踢到門的腳:「很疼?」

「不疼。」她搖搖頭,看著他憐惜自己的目光,攪著手指,認真地說道,「隨疑,我以後都不會跑的。」

隨疑聽她這話,隔著衣服抓著她的手腕,站起來往樓梯口去:「以後倒是不可能給你機會。」

兩人走到隨千流的門口,就看到門從裡面打開,隨千流衣衫不整,急切地從屋內出來。

他應該是發現了沈靈雲走了,完全不顧旁人,飛快地往樓下跑去。

宛茸茸看著隨千流的背影,轉頭看向看向隨疑:「這是追過去了?」

隨疑嗯了聲,就帶她慢悠悠地往樓下去,一臉來閑逛的模樣,完全對沈靈雲和隨千流沒任何興趣。

宛茸茸正走在他的身邊,想著等會吃什麼,掛在腰間的香囊球卻突然震動起來,她知道這時雪陽傳召的訊息。

隨疑將香囊球取下,手一揮,就看到半空出現一行字——雲澤,日落前速歸雪陽。

兩人看著落款的沈宵,已經想到這次沈靈雲匆匆離開,很有可能是因為沈宵找她了。

「我們先回雪陽吧。」宛茸茸將半空的字拂去。

隨疑這次倒也沒有直言抵觸,但是他換了另一個方法,就是磨蹭。

一下問她要不要吃燒餅,又問她吃不吃水果。

帶她在街上瞎溜達,宛茸茸被他餵了飽,看時間都要不夠了,急忙拽著他往雪陽趕。

所幸,兩人趕在日落之前回到了雪陽。

隨疑又變回了之前裝瞎的模樣,沉默地跟在宛茸茸身後去見沈宵。

兩人到了沈宵的朝陽殿,果真看到了沈靈雲也在其中,只不過她是跪在地上,後背已經被血模糊了徹底。

她換了身衣服,但是也不知衣領怎麼回事,被拉開了些,露出了上面一些曖昧的痕迹。

形容很狼狽,但是她直挺的後背,卻將這身上狼狽遮掩了徹底。

沈宵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高位之上,冷盯著沈靈雲,緊握的手背,凸出的青筋能看出他此時的滔天怒意。

他看到雲澤進來便沒好氣地說:「帶她回去療傷!」

宛茸茸沒想到,沈宵這麼快就識破了沈靈雲和隨千流的事。

她沉默地上前想將受罰的沈靈雲扶起來,但是卻被她推開。

沈靈雲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臉上的冷意甚至比沈宵臉上的更甚:「師兄,你問責了我,那我便要問你一句,你何時在我身上種下了姻緣契?你我兩人並無結成道侶之心,你這般做難道沒錯嗎?」

隨疑聽到姻緣契,明白過來,為什麼沈靈雲和隨千流的事會這麼快就被沈宵知道。

兩人結下姻緣契,身體便只能給予對方,若是同旁人歡好,對方就會立刻知道。

沈宵聽到沈靈雲的質問,掌心狠拍在桌上,桌子立刻就碎了一地:「沈靈雲,就算我沒有給你下姻緣契,你與一個男子苟且有無羞恥之心!」

「世上男歡女愛比比皆是,有何羞恥,更何況,是我心甘情願和他歡好,他也未強迫我半分!」沈靈雲站的筆直和沈宵對峙。

沈宵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不知廉恥!」

沈靈雲手擦去唇邊被打出的血跡,一雙眼眸帶著讓人膽顫的冷意:「你與顧家小姐顧傾傾交頸而卧之時,又是否罵過你自己,羞不羞恥?」

沈宵沒想到她居然知道這事,惱羞成怒,手又要扇過去。

這次沈靈雲沒有再讓他打自己,狠狠地擒住他的手:「師兄,你為兄我為幼,你可以教訓我,但是不能侮辱我。而且我的身子想給誰也不是你決定的。」

她將他的手直接推開,手按在自己的手腕,硬生生地逼出一道血痕,半空出現一道紅光牽扯在她和沈宵之間。

宛茸茸看這場面,就知道這道牽扯兩方的紅光是姻緣契,心想,沈靈雲這是要幹什麼?

只見她一咬牙,那道紅光直接斷開,而她流血的手,像是被什麼割斷了筋脈般,失了所有的力氣垂落下來。

「師兄,這姻緣契你還是綁給別人吧。」沈靈雲說完便拖著滿是傷的身體往外走。

沈宵沒想到沈靈雲情願廢了自己一條胳膊,也要斷了姻緣契,氣的將腳邊的東西都踹了乾淨。

宛茸茸不想被波及,急忙帶著隨疑走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沈宵命令了句。

「雲澤,給她熬一碗避子湯!」

作者有話說:

沈靈雲這人很獨很冷,很固執,所以才會後續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大家的催更我看到了,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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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反派蛇蛇后我揣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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