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後日談6：當老媽變小了

【一】楔子

這是,在安德莉亞猝不及防，被波妮的惡魔果實能力波及之後所發生的故事。

眾所周知，波妮的惡魔果實能力能依靠觸摸改變被觸碰到的人的年齡。

但是,一群人圍著這位看起來十歲左右的女王陛下,還是忍不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看起來變小的不僅僅是外表啊！

「吾名安德莉亞·D·德文希爾,乃是德文希爾公爵之孫女，請問各位是？」看起來堪堪一米五的黑髮小女孩仰著頭,聲音清脆,還略帶一點矜持,用著困惑的眼神看著圍著自己的一群人。

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的幾人反應了過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地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完蛋了！這是記憶都跟著變回小孩了啊！看看,連名字都說反了！

「怎、怎麼辦……」

「波妮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這也不算我的……好吧,是我的錯,但是現在要怎麼辦？！」

「我要去告訴白鬍子先生他們！」

「等等！佩羅娜你快回來啊！」

【二】父女

十歲的小安德莉亞當然沒有把名字說反，只是兩個世界的名字順序和人不一樣而已。

她那聰明的小腦瓜是一如既往的，甚至更盛——要知道安德莉亞本人在這個世界那麼多年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環境同化因素的,但是十歲的小安德莉亞還是剛剛上完繼承人教育課程的標準小貴族。

所以她很快地就搞清楚了大概的事情，雖然依照她現在的認知，她也不會以為這是另一個世界,而是認為這是自己出了什麼變故在新的大陸上建立了新的盧克尼卡王國。

……咦？這樣子的話，我算不算篡位了啊？我可是沒有王國繼承權的啊？——小安德莉亞稍微跑了跑神，然後立馬就被其他的新鮮事物吸引了。

就像是當年剛到這個世界的安德莉亞也會對所有的一切充滿好奇一樣,十歲的她還是個標準的孩子，只會更盛。

她對於這個自己一手建立的國家也很好奇。所以……

「我未來的父親大人,你能帶著我去看看未來的我建立的王國的樣子嗎？」小安德莉亞走到白鬍子邊上,躍躍欲試道。

因為闖禍了的波妮她們思來想去,覺得現在的安德莉亞不太穩定，所以把孩子丟到白鬍子這裡了——這裡最安全。

被這個過長而且過於裝腔作勢的稱呼給弄得愣了一下的白鬍子低頭盯著這個小豆丁，對視片刻之後發出了自己獨特的大笑聲：「行啊！走吧！」

然後，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的馬爾科等人，就在半路上發現了，白鬍子在街上走著宛若巡邏，而小安德莉亞坐在白鬍子的胳膊上，緊繃著一張臉，看起來很嚴肅，但是語氣卻相當雀躍。

「父親大人！能再高點嗎？我想看得更遠一些！」

「咕啦啦啦啦啦！沒問題！」白鬍子大笑著，然後把孩子高舉到自己的肩膀上扶著。

盧克尼卡王國的居民們看著還笑得很祥和。

「是白鬍子先生和莉亞陛下啊。」

「今天是兩位一起出門巡邏嗎？」

「我們國家的治安很好的！」

「不過莉亞陛下看起來似乎比以前要小一點呢……」

「那是因為坐在白鬍子先生的肩膀上，距離太遠了才看起來小啦。」

「原來如此——」

馬爾科：「……」不不不！完全不是吧！？

青雉在一旁也嘆為觀止，還問道：「所以，你不上前阻止嗎？」

「老爹他看起來很高興，不需要去打擾吧……」馬爾科笑得無奈，「既然是惡魔果實能力，波妮也沒有惡意，那總有解決辦法的。」

而另一邊，一邊佔據最佳視野興奮巡邏的小安德莉亞還在和白鬍子在那裡對話著。

「據說這裡以前都是您的地盤，就這麼直接交給我沒問題嗎？」

「你這丫頭當時還不樂意呢。」

「因為害怕治理有負您的期待吧……」小安德莉亞眺望出去，這裡看起來不比盧克尼卡王國的王城富裕，但是居民看起來都很愉快並且平和，她扭頭問道，「您喜歡我治理下的國家嗎？」

「嗯？」白鬍子挑眉，瞥了一眼這個小傢伙，「你做得很好。」

這個丫頭，明明只是十歲而已，就已經會考慮這些問題了嗎……

小安德莉亞聞言笑了，在人的肩膀上穩穩地坐著，然後好奇地伸手薅了一把白鬍子的鬍子：「父親您的鬍子是自然形成這個形狀的嗎？好厲害——」

白鬍子：「……」嗯，從這個舉動來看，這小丫頭現在的確還只是個孩子。

【三】母子

當艾斯幾人獲得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小安德莉亞的巡邏已經結束了。

她現在在享受新的樂趣——坐在馬爾科的不死鳥獸形態上飛。

當然，馬爾科是覺得這是在哄孩子玩，小安德莉亞的志向可遠大了。

我這是為了更好地巡視我的國土。——小安德莉亞一臉肅穆地想著。

因為這個樣子很難得，並且小安德莉亞是真的無比乖巧有禮貌的小女孩，所以這邊圍著逗孩子的人還挺多。

艾斯急匆匆地趕來，看到小安德莉亞時目露驚奇：「哇……真的是變小的老媽哎……」

小安德莉亞之前就聽過自己的養子們的存在，聞言從青雉給她製造的冰滑梯的頂端溜下來，到底之後站好，雙手抱胸，一臉嚴肅道：「你就是我兒子嗎？要叫我母親！你的禮儀呢？」

艾斯聞言還哈哈笑起來：「果然是老媽哎，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嗎？」

「現在在說很嚴肅的事情！不要給我嬉皮笑臉的！」

「是——」

然後，因為過於嬉皮笑臉被認為是態度不端正，10歲的安德莉亞媽咪憤怒地追著自己這個二十二歲的好大兒三條街，在最後把人抓住了按著他給剛剛撞到的行人一一道歉。

對於自己大兒子的這一出，小安德莉亞覺得很心累——她總覺得大兒子雖然聽話，但是其實全是在敷衍她。

以至於她後面看到薩博的時候，眼前發亮，很滿意地點點頭，發表了一句感慨：「此子類我。」

在旁邊裝作路過實則看熱鬧的青雉沒憋住笑出聲。

薩博聞言也愣了一下，不過他反應過來之後就笑呵呵地彎腰抱了抱這個小小的媽咪，然後坐下來和人說話。

小安德莉亞對於二兒子的儀態深感欣慰，直誇薩博好孩子。一旁聽著的人在那裡慶幸路飛還在自己的航海無法過來，不然這位小貴族怕是要崩潰。

然而，即使的確有些崩潰，在最後，安德莉亞還是走到了艾斯身邊，喊了一聲「坐下」之後，抬手拍拍自己的大兒子的腦袋，一臉認真道：「即使你有些過於調皮了，禮儀也根本不到位，而且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但是你是我兒子，媽咪我還是愛你的。」

她稚嫩的臉龐配著這樣子的話語，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艾斯卻是在聽完之後，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了燦爛的笑靨來：「我知道的，老媽。」

「都說了叫我媽咪！你這個令人生氣的臭小子！」

【四】師徒

特拉法爾加·羅得知了這件事並且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艾斯企圖給小安德莉亞看看自己的果實能力、結果反而把之前青雉製造的冰城堡給轟沒了的場景。

羅嚇一跳，煞是驚險地過去接住了掉下來的小安德莉亞，然後把艾斯臭罵一頓。

「如果不是你打岔的話，我早就接住老媽了，怎麼可能讓她摔到。」艾斯還有些不服，「你是故意想搶老媽嗎？」

羅：「……」所以他說了——他從小就和這幾個小王八蛋談不來！！！

不過除了艾斯認為自己絕對沒問題之外，其他人都認為大有問題。

在馬爾科把艾斯拎去訓話的時候，羅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姿勢有問題了。

他愣了一下，扭頭看著懷中抱著的小蘿莉。對方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貫注地盯著他。

小安德莉亞開口了，語氣還有些詭異的欣慰感：「所以，你也是我的孩子嗎？你看起來比較乖。」

羅：「……不是。我是你的學生。」

「這樣子啊……」小安德莉亞一點頭，徑直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羅一愣，一瞬間全身緊繃、目露愕然，張了張口，發出了幾個無意義的音節詞，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她會那麼問？！是不是某幾個笨蛋在她面前胡說八道了！？——羅一邊想著，一邊在內心掠過多個候選人。

而小安德莉亞則是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期待，甚至有些小緊張：「我很喜歡我的老師的，你喜歡我嗎？我是個好老師嗎？」

小安德莉亞最崇拜也最喜歡自己的老師特蕾西亞了，她覺得自己要向自己的老師看齊。

「……嗯。」羅靜靜地看著她，直視著她的紅眸。他知道現在年幼的她的話，肯定不會發現他的異常的，但是他還是偏過頭，挪開了視線，輕聲道，「你是個很好的老師。」

小安德莉亞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開心，而是皺了皺眉，忽然雙手按在他的臉上，讓他正對著她。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該不會是騙我吧？」她的態度理直氣壯，語氣帶著一絲懷疑。

羅在驚愕之後，因為視線無可躲避，被迫直視著對方的紅眸。

現在的她才十歲，看起來只是個孩子，和長大后差得挺多的。但是這雙紅眸卻是一樣的。

他在略微的驚慌之後，逐漸平靜下來。

「沒有。」他回答道。

「我喜歡你。」他用平靜的語氣陳述著。

「我很喜歡老師你。」他盯著她的紅眸，再度重複了一遍。

小安德莉亞聞言一笑，伸手拍拍他的頭，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我也很喜歡你的。不然不會收你為徒的。」

……不一樣的。——羅想著。

不過他不會說出來，而只是回以一個淺淺的笑容。

然後，他就看著小安德莉亞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趴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羅愣住了，再度僵在那裡。

只是這一次，他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的。

對方的髮絲蹭到了他的臉頰，他能隱隱聞到對方頭髮的清香——感覺是一種花香，不知名，但是有些熟悉。

這個對於他而言不知道是短暫還是漫長的僵局並沒有持續很久，被馬爾科訓完的艾斯過來了，小聲說了一句「老媽睡著了嗎」就伸手從羅懷中接過了她，然後把人抱走了。

羅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看向艾斯離開的方向，忍不住嘴角有些抽搐——這種母子場合真的看起來有夠奇怪的。

「應該是玩累了吧？畢竟今天跟著老爹巡邏還要飛上天巡視全國，又讓青雉造冰滑梯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了好久，還說這是親民活動……不知道莉亞恢復之後記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呢。」馬爾科走過來，看著艾斯那邊的方向，感嘆了一句，「至於艾斯哄莉亞睡覺這個場景……真是溫馨又怪異啊。」

他說完之後，看向羅，遲疑了一下，問道：「剛剛……你難道對莉亞……」

他的話沒有說完，羅倏地看向他，緊皺著眉頭，眼神銳利，整個人宛若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樣，充滿緊張的對峙感。

「放鬆點。」馬爾科愣了一下之後笑了，抬手一拍對方的肩膀然後離開，還不忘抬手一揚，「我什麼都不知道哦——」

【五】結束

這個效果持續地並不久，第二天就沒事了。

波妮還特意過來道歉，安德莉亞看著立馬接受了道歉，並且讓布琳趕緊放開波妮，對方是無心的可不是罪犯。

不過無論是布琳還是佩羅娜都有些失落——她們一直在為幫莉亞恢復的事情忙碌，結果都沒有和小莉亞有一起玩鬧的時間。

安德莉亞回想起自己記憶里的玩鬧時間，覺得還好這幾人沒有機會，不然她今天的心理陰影要再多一點。

「有的時候，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安德莉亞輕聲地發出了如下的感慨。

「別這麼說嘛莉亞，今天也要飛著巡邏嗎？」

「就是說啊，現在長大了不喜歡溜滑梯的話，換個其他的如何？畢竟是親民活動啊。」

「……你們兩個是想讓我把你們丟出去嗎？」安德莉亞面若寒霜地看過去，「我不是沒有海樓石鎖鏈——」

「這個就算了。」

「是啊，這個玩得有點大了吧。」

「那就少給我胡說八道了！給我工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