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節
不是十二區隊,堂堂的村正組青木中隊長怎麼會跑到小火車站當縮頭烏龜;若不是十二區隊,剛剛建立起自己威名的村正組怎麼會變成保定城日軍官兵的笑柄;若不是十二區隊,荒村大佐抽的耳光子到現在都仍然記憶尤新。
青木龍一現在和小野二雄一樣,對十二區隊是恨之入骨。
「前田,你倒底是給還是不給?」青木龍一盯住前田正秀中隊長,帶著壓迫力和乞求。
「這樣不太好吧?的化學武器,前田正秀自知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可是青木龍一這樣苦苦哀求,就知道他一定吃過什麼大虧,不然也不會這樣急著要這些化學武器,他想了想道:「葯
「什麼?「前田君的要求,都不肯幫忙嗎?[
「別著急,別著急|龍一,生怕這莽夫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急道:「青木君想幫你,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責罰,給你也就給你了。可是這麼重要的物資,若是運到南方部隊手裡缺少了數量,我們兩個也是罪責難逃。大家都要上軍事法庭的,你也要替我們考慮考慮啊
青木龍一好歹也是關東軍出來地,他吃了虧,關東軍的同僚們臉上也光,想想一個少佐被派到這裡當火車站站長,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青木他們不願說,自己也不想多問。前田正秀還是想了個比較折衷的委婉解決辦法。他敲著桌面道:「青木君。你先別急,要不這樣,東西先讓我們送到南方部隊手上,我們替你說說,看看能不能勻兩箱出來,等回滿洲里的時候,帶回給你。到時你的就是你的,大家都不用擔什麼風險。」
「這個::「這樣可以嗎?最可怕事物,立刻頭腦清醒下來。
「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千里迢迢安全送到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上兩箱也不會影響戰局。應該可以地。大不了,等我們回到滿洲里,再向731本部地熟人借著試驗武器的理由給你們捎幾箱。最多只會晚上幾個月。」秋山四郞說道,還不是731本部生產的東西,找找裡面的熟人,應該好方便行事的。
「那大家一定要喝個痛快,哈哈,今天真是太高興啦些該死的十二區隊土八路翻滾在毒煙中掙扎的慘狀,想想自己之前吃得苦頭,真是解氣哪
「哪裡,哪裡木龍一正是因為這個臭脾氣屢次冒犯長官和同僚才被趕出關東軍,話說回來,青木這傢伙也算是非常出色地軍人,想想也是可惜,看來這傢伙離開關東軍以後,性子好像磨鍊地比以前穩重多了。
「八嘎們身子,將他們趕出了站台,都是從附近抓過來的苦力,用全村老小的性命做威逼,又打又罵逼著幹活,隨便給點殘羹剩飯和小錢就打發了,不需要的時候就跟趕狗一樣給轟開。
「咦呢?子的年輕人,擼了一下鼻子跟著其他幾個苦力悻悻然地走出了車站。
一個年長地漢子連掩住了朝著車站地方向,擋住了身後日本兵的目光,低聲道:「狗剩兒,你不要命啦你
「我呸風,悠然自在地道:「怕個球兒鬼
「你,你這個混小子
漢子大急,彷彿會被日本兵會聽到了似的。
「我說,老關腰,這幫***,也猖狂不了多久。」一個面黃肌瘦,胸口有如排骨似地苦力回過頭看著火車站上正鬧著的笑話,那些平時威風地不得了似的太君們個個背著三八槍,憋足了勁兒,兩個人一夥抬著一箱箱東西,小心又小心地從火車上抬下來,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哈哈:大楊柳樹下,隔著一道拒馬看著這些日本兵死命的賣力氣,這可是平時都是他們幹得活兒啊,這回輪到自己看西洋景,說不出的怪異和有趣。
這些太君們哪裡做過這些苦力活兒,用力不得要領,才一會兒就個個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看向拒馬外面這些坐在楊柳樹下閑得發慌的苦力們的目光帶著幾分企盼,可是幾個小隊長一點兒不體恤這些下屬,喝罵著這些倒霉的士兵,一箱接一箱地往下抬,有兩個士兵用力不慎,險些將箱子給摔了,氣得小隊長皮鞭子兜頭罩臉抽了下去,周圍其他士兵的臉蛋是一個賽一個的透白。
這讓平時飽受日本兵欺負,沒少挨過鞭子的苦力們透心的解氣柳樹底下不斷發出吃吃的悶笑聲。
「大家說說,這些鬼子今天怎麼回事?似,也要自己拚命搬啊,這邪乎勁兒的吧嗒吧嗒抽著的漢子眯縫著眼是百思不得其解。
太皇做苦力,苦力反倒在一邊逗閑兒
楊柳樹下的苦力們半晌都沒說話,想不明白啊[
「我看今天這火車上的東西不一般碰|帽的苦力漢子含著一根草莖兒,琢磨了一陣兒說道。
「哎杆子的漢子把目光放向了其他人。
「我沒看明白,就遠遠瞧了一眼,還沒等看清楚就被趕開了,只看到一個個大木頭箱子堆著,刷著黑漆,嚴嚴實實地,看不出什麼名堂。」叫老關的漢子瓮聲瓮氣地道,突然拉了拉叫狗剩兒的年輕人,道:「狗剩兒,你剛才不是站得挺近的嘛
「這個,這個,看是看到了,上面好像還寫有字?撓著後腦勺,一邊苦苦回憶著,一邊接著道:「有好幾個字,對了,我認得最後一個字,叫什麼,對,是叫,前面的,這個,這個」一時間記憶似乎卡殼了。
「什麼雞蛋,鴨蛋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狗剩兒你倒是先寫出來再回憶回憶,我們幾個裡就你跟王秀才走得近,能認幾個字,其他人都大字不識一個,但也能幫你合計合計啊。」老關恨得不搶過狗剩兒的腦袋安自己脖子上,自己替他使死勁兒想。
不過光聽這個「」字兒,幾個苦力就感覺到不是什麼好字眼兒,不論什麼「」,都是奪咱們中國老百姓性命的要命傢伙。
「好好,我寫,我寫狗扒貓啃似地描了幾個字形出來,天知道對不對,狗剩兒大功告成似地把手上的草莖兒往地上一扔,呼了口氣兒,盯著地上寫出來好像算是字的玩意兒,自言自語道:「好了,這個字?呸呸,不認得,後面這個,好像念,念,呸呸真他娘的是鬼子,這個字兒?然眉頭一展,大聲道:「毒,對了,叫念『毒』
毒?
楊柳樹底下眾苦力你瞧我,我瞧你,面面相覷
「對,毒什麼來著的?怪,表情僵硬,還帶著幾分恐懼。
「我的娘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