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節
老翁?十一分區司令部和東北抗聯查詢一下,最近途徑漕河火車站的列車裝物資記錄和押運隊伍名單,另外找找倖存的游擊隊員,有沒有人能把車站裡的敵軍士兵著裝和相貌特徵描述出來,畫一下草圖進行辨認不一定知道毒氣的來歷,可是來自現代的李衛卻明白這些都是關東軍的傑作,擁有超越前人的歷史知識,直接順藤摸瓜的收集資料將會直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時間浪費。
雖然聽情報上說火車站內存有毒氣,但是李衛不敢確定是否有生物武器存在,這種武器恐怕殺傷力的恐怖程度不亞於原子。冒冒然申請調炮兵或飛虎隊的戰鬥機轟炸漕河火車站,不僅有可能致使有毒物質不受限制的發生擴散,對周圍環境造成可挽回的危害,也有可能被曝露己方的炮兵力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怠,李衛打算先摸熟了情況再下手,附近有鐵路游擊隊的活躍行動,只要平漢鐵路線一天不通,這火車站裡的毒氣就休想輕易運走。
李衛拍了拍意間點醒了自己的范國文的後背,道:「國文我到漕河火車站那兒走一趟
兵貴精,不宜多,幾年仗打下來,李衛也是深諳此道,兩個人去偵察,也不怕被敵軍發現,遠近程攻擊組合,簡直是打混戰的黃金搭檔。[
「帶槍不?
「你想當人家的活靶地話就不要帶歪了鼻子。去看鬼子居然不帶槍。良心簡直是大大地壞了。
「耶|早想去實地察看一下,好給跟著這次來的手下踩踩點,聽到李衛的話就像剛想躺下睡的人被人塞了一個枕頭,不知有多開心。
和大部分十二區隊戰士一樣,很多人都不把日本人當人看,恨到了極處。兒童團的小娃娃們手裡的紅纓槍也會毫不猶豫地捅殺日本兵,一樣面不改色,日本人不把中國人當人看。中國人也早把日本人不當人看了。宰個把鬼子就跟殺只雞一樣稀鬆平常。
春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李衛和范國文兩人趁著四處瘋長的植物叢間前行,身子有如游魚般靈活。經過時草枝樹葉依舊紋絲不動,這都是老百姓稻田裡練出來地本事,避免枝葉晃動而曝露自己地位置。
十二區隊的標準野戰軍服比尋常民兵們粗布衣裳更能迷惑視覺,掩護著他們慢慢摸近了火車站,每前進一段距離。就用望遠鏡進行偵察,將一個個重要位置標註在簡易地圖上。鬱鬱蔥蔥的草木間,身上地迷彩色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兩塊同樣迷彩面巾將整個腦袋遮得嚴嚴實實,僅露出一雙眼睛,打探著周圍。
李衛打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同時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兩人先後停止下來,范國文看向李衛,李衛眨巴了一下眼睛,做了個有敵情的手勢,順著李衛指的方向,范國文在望遠鏡里,看間左前方草叢中靜靜半蹲著一名身上掛滿了茅草的日本兵,握著三八槍小心警戒著,不知道自己身上這身並不適合叢林地半黃不綠軍裝已經曝露了他。
雖然這樣的隱蔽能力並不十分高明,可是一般地游擊隊並不會想到離火車站這麼遠的距離就會有日軍的暗哨的存在,只有一向小心謹慎的李衛和范國文兩人才會從出發起就開始一路仔細偵察。
李衛半屈手指,掌心拍了拍自己頭頂,范國文點點頭,握拳一捏,悄悄舉起了手裡的步槍,槍口上插著最新訂製的消音器,說起來還是飛虎隊的那個老熟人布魯諾從托熟人搞來的,可以安裝在三八式步槍上使用,能出色的掩飾出膛音和槍焰。
李衛抽出背後的鋼弩,兩手拉上弓弦架上金屬制弩箭,左手拔出了後背的格鬥刺,右手執鋼弩並架在左臂上,壓底了身子向那個日軍暗哨潛伏了過去。
那名日軍士兵的目光靜靜地左右掃視著周圍,卻沒有發現已經有人悄然摸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撲
幾隻野鴿子突然從附近的草叢中驚飛起來,李衛在茅
猛地直起身子,扣動弩機,此刻他離日軍暗哨僅十米響,弩箭帶著一抹寒光狠狠地沒入日軍哨兵的胸口。
日軍哨兵瞪大了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仰天而倒,嗓子眼裡嗬嗬作響,卻喊不出聲來。
李衛在行動中的動靜微不可聞,可是卻瞞不過感知敏銳的動物,野鴿子被驚起,足以引起日軍哨兵的警覺,李衛當機立斷地先發制人,避免了自己陷入背動的局面。
剛想上去查看敵哨兵的屍體,一股子寒意從李衛的心頭猛地竄起,後頸子直發涼,潛意識中感覺到附近有一支槍口鎖定住了他,沒有任何猶豫,李衛轉身間將格半刺甩了出去。
嘩啦啦
幾乎近三十多米遠處,一個渾身草葉的人體物體歪倒在草堆里,壓倒了一片茅草,黝黑的格鬥刺直接扎穿了對方的頭顱,對方甚至連勾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終結了生命。[
從李衛扣動弩機到甩出格鬥刺甚至不到兩秒鐘,恐怕連潛伏在附近的日軍暗哨也被突然出現的敵人給嚇了一大跳,就這麼一怔之間,多年在生死戰場上磨鍊出來的直覺,再一次救了李衛一條小命。
***,還設雙哨
痛罵鬼子陰險的念頭還沒放下,就聽到附近嘭一聲輕響,李衛條件反射式地一縮身子,才發覺得范國文的裝了消聲器的三八槍射擊槍聲。
范國文開槍一定是意味著發現敵情,另一個方向的草叢裡也傳來了撲倒草枝的沉重聲音,意味著范國文也擊中了目標。
不止明暗雙哨,還有連環的三哨?
「還有|斗狀態中,繼續拔出弩箭,利索的拉弦上箭,在草叢中拉開步子開始「之」字形路線搜索。
李衛這麼不顧隱蔽的在草叢中奔跑,以自己為餌吸引日軍的注意力,同時打草驚蛇為范國文創造機會,兩個人在戰場上磨鍊出來的默契,甚至不需要言語就知道互相該怎麼做。
好狡猾的鬼子在奔跑中不斷打量周圍,視覺死角和後背全部轉交給范國文。
嘭o
范國文的反應極快,在李衛跑動的時間就把自己的注意力和反應力提升到了最高狀態,槍口不斷移動瞄準,發現異常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啊|過來。
李衛剛欲用鋼弩向對方射擊,眼角餘光的範圍內一溜閃光滑過,他迅速側身讓過槍托,重重地一腳踏在那名日本兵胸口,腳上的力量奇大比,一腳連同內臟和一截脊椎從後背踹了出來,同時揚起手裡的鋼弩朝著從邊上草叢中一躍而出沖向自己的日本兵勾動了扳機
手裡握著刺刀衝過來的日本兵悶哼著倒退了回去,想打專靠陰人起家的李衛的主意,那是等同於找死。
一點都不專業,李衛心裡嘀咕了一句,三八刺刀上都不知道抹黑烤藍,草叢間刃身被陽光照的直晃眼。
李衛踹穿了首先向自己發動進攻的日本兵胸口,另一手用鋼弩擊殺了另一名偷襲的日本兵時,遠處幾百米開外的草叢中出現人影,看樣子敵人暗哨不止這麼幾個人那麼簡單。
打草驚蛇戰術,李衛和范國文都沒想到驚出這麼多「蛇」是瘋了
「娘的|里的范國文喊道:「國文到草叢間,附近響起了炒豆般的槍聲,生長得旺盛的茅草枝葉亂飛,到處是草葉亂晃,分辨不出倒底是人動,還是草動。
近四百多鬼子兵駐守一個小小火車站,兵力確實可以富餘到布下這麼密實程度的警戒線,而且車站裡存放的也不是一般的東西,在外圍就碰到這麼密集的警戒網,一點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