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拙劣的手段
我盯著那個沾滿泥土的瓷器看著。
我冷笑著說道:「大哥,你這瓷器不出意外,是剛買的新貨,然後埋在土裡三五天,再挖出來的吧。」
農民工一聽我的話,當即就不悅了,一張臉黑了幾分。
「小兄弟,你說話可得講證據。」
「既然你想要講證據,那我就好好和你說一下證據。」
我笑了笑,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我剛才站的也不遠,這件瓷器什麼樣子,我基本上也算是看清楚了。
我盯著剛才那位說這是宋朝官窯的大爺說道:「大爺,我若是沒記錯,你剛才說和是宋代的官窯沒錯吧?」
「沒錯啊,這本來就是宋朝官窯,你這黃毛小子,懂個什麼?我勸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大爺對我倒是一點沒客氣。
我沒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先不說宋朝的官窯品相和品質如何,單說著數量,也是極為稀少的,官窯品相好,燒制難度高,首先,官窯從手感上就區別於其餘的瓷器,一般胎質細膩,胎色作灰白色、粉白、深灰色等為主,且宋代官窯器的紋片有大小開片兩種,大開片紋痕長而粗壯,有的紋痕在瓷器上自上而下呈經線走向一直到底,如一根牛毛一樣垂披於臀,因此有「牛毛紋」之稱。即使是小開片的瓷器,也不乏有幾條較長較粗的紋痕。而觀你這瓷器,胎色發亮……」
我說到這,眾人發獃了會,我趁著眾人發獃。
就走到了農民工面前,抬手將泥土擦了一下。
擦乾淨的部分,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有些反光,反射出來的光線,有些刺眼。
「你這瓷器的胎色,光潔如新,毫無紋路可言,你以後做舊的技術高一點,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下次記得將瓷器給打碎,然後重新粘合起來,再進行技術處理,重新埋在土裡半個月,說不定有人會買,
當然如果你想做的更逼真,還可以弄一塊真的碎片,然後做舊的粘合在一起。」
眾人聽完我的話,全部有些茫然。
還是黃輝煌先反應過來,說道:「現在知道我哥們的厲害了吧?還想來騙我們,省省吧。」
前凸后翹的女人,這會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我尷尬一笑,這會倒是什麼都沒說。
原本的愣頭青這會才像是反應過來,開口就說道:「好啊,你,居然想騙我,你們心太黑了吧,拿一個假的瓷器,就想騙我四千多塊錢。」
「農民工」這會一張臉,已經黑了下來。
變得相當難看。
他終於開口說道:「你這不是還沒給錢嗎?」
他臉上憨厚老實的模樣,已經逐漸消失,變成了一副精明的樣子。
「我是沒給錢,可要是我剛才給錢了,我不就被坑了嗎?你們的心可真黑啊。」
農民工這會顯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和他爭辯這個。
目光落到了我身上,開口說道:「小子,你懂得倒是挺多,可是你沒聽過一句話話嗎?不該管的不要管,免得惹禍上身。」
這話帶著威脅。
此時兩邊的人,已經開始圍攏了上來。
黃輝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會罵罵咧咧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想要動手就沖著我來,今天我一定好好教訓你們。」
圍觀的十來個人,除了剛才的老大爺,沒有上前來。
其餘的人全部上前來了。
顯然這裡的人,全部是托。
這個殺豬盤,就是為了殺一個人。
黃輝煌就算有些身手,要打十多個人,還是很難的。
我心想,今天這頓打是免不了。
「小子,今天,我就教你們好好做人,免得以後多管閑事,給我動手。」
眼看著十多個人就要對我們動手,我這會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就在雙方的衝突就要起了的時候。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人奔著這邊跑過來。
喊了聲:「住手。」
這一道聲音,猶如一聲呼嘯。
我就看到了一道身影,奔著這邊過來,不多時就到了近前。
可是等我看到來人後,面色忍不住微變。
相比挨一頓打,我更加不想看到來人。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彪子。
彪子長的也是五大三粗,身邊還跟著兩個人。
到了近前,彪子開口說道:「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我故意挪動了腳步,想要躲避一下。
「農民工」看到彪子來后,面色變了變,原本囂張兇狠的模樣,一下就忍不住變了。
「彪哥,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這裡。」
農民工賠著笑,說道:「沒事,彪哥,我們就在這裡處理點小事情,一會就好。」
「處理小事?你處理到我們小灼爺身上來了?」
這話落地,眾人面色微變。
我有些尷尬,彪子估計來這裡,就是知道我在這了。
不然不可能這麼湊巧,在這碰到。
農民工一怔,顯然沒聽懂彪子的話。
彪子則是繼續說道:「小灼爺是我們陳家的少東家,臭蟲,你今天要是動我們少東西一根汗毛,我就斷了你的手,你信不信?」
我沒想到彪子居然會這麼護著我。
之前我們還鬧了不小的矛盾。
彪子說著話,目光還落到了我身上。
農民工這會,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彪子口中喊的小灼爺,就是我了。
他乾笑了聲,笑的有些尷尬和僵硬,然後說道:「誤會,真的是誤會,我要是知道他是小灼爺,是咱們家的少東家,我怎麼也不敢惹的。」
他倒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這會直接開口說道:「小灼爺,對不住啊,剛才只是一個誤會。」
這十多個人看到彪子來后,顯然一個個都和氣了不少。
我也沒心思和他們計較,就說道:「你們趕緊走吧。」
農民工這會聽了我的話,卻還是不敢走,顯然是在等著彪子的准許。
彪子則是沒好氣說道:「我們小灼爺發話了,還不快滾。」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作散。
等他們走後,那一對父女,正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