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痛快
拜訪綠袍茴香雖然一無所獲，但是青衫並沒有氣餒。
近的不行，咱就遠的來嘛！
「關笠大哥，這人行，能處！有事，他是真敢上啊！」
距離殷冉洲最遠的洲，必是我大穢衡洲啊！
穢衡，穢衡，天下最窮！
「青牛老弟啊！地肺山斬龍？去去去，肯定去幫你啊！」白袍關笠斬釘截鐵道。
「那我走？」青衫見關大哥如此快人快語道。
「別呀！打一架嘛！」白袍關笠一洲無敵手道。
白袍關笠，十四境，道化之地穢衡洲軒宇谷紫雲洞雨落福地。
餘下五人，毫無存在感，繼續在雨落福地內觀光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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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鴻峽洲金髮歲晟合道「扶龍」，殷冉洲綠袍茴香合道「過往」，如今穢衡洲白袍關笠合道的卻是——「符籙」。
眾所周知，四座天下內，符籙關笠，要是想要和你約架，那是倍兒給你面子的事情。
符籙一脈，有多麼花里胡哨，青衫深有體會。
打吧！大哥都說打一架啦！還能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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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拔地而起，率先立於金色雲海之上。
白袍右手一張縮地符，轉瞬即至青衫對面。
「斬龍，何在？」
青衫言出法隨，一柄遠古神劍，從他人身小天地竅府內飛奔而出，劍影如雨落。
白袍散落力士符籙，多達萬張，四散而下。一張張皆化作百丈力士，將雨落劍影一一頂膝折斷。
青衫青牛，白袍關笠，換拳不停，約莫萬拳有了。
閃轉騰挪，分身無數，一時間，天下竟只有青白二色。
繞過無數山巔，白袍關笠左手一張三山符，右手一張請神符。
「神帝諸葛雲霆，這他娘也能請的呀？」青衫虎軀一震不能理解道。
「乾的就是你呀，神帝諸葛雲霆！」青衫拳罡肆虐越打越來勁道。
也不怪他青衫興奮異常，實在是神帝諸葛雲霆那老小子歷來太蔫兒壞了，該打！
「唉！天門，我打開了。哎！我又給它關上了。」神帝諸葛雲霆三番五次捉弄青衫道。
請神符，青衫還猶有餘力招架。
三山符，青衫卻只顧四處躲閃。
「真心打不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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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青衫最後蓄滿十四境修為的一拳打出，神帝諸葛雲霆法相被轟個粉碎。
三山符猶有力竭消散之時，這也是青衫一直避而不攻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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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飄渺峰上，無上尊者一人對敵青衫、白袍。
神人在上，青衫和白袍打著打著就發覺自己打不贏。
跑又跑不了，接著打。
「半步十五？」二人力竭符盡道。
「沒有半步。」無上尊者話裡有話道。
「自然也沒有十五。」無上尊者實話實說道。
「十五境以下，亂殺？」二人傻眼道。
「不至於！」無上尊者身影消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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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老弟，上當了吧？」白袍關笠哈哈大笑道。
「莫非……」青衫猜測道。
「正是未來符！」白袍關笠坦誠相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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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著聊著天，青衫思緒飄遠，想到了茴香妹子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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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時的一句忠告。
「符籙關笠，能別聯繫，就別敘舊啦！」
未來符，現在幻化出來的無上尊者已經對敵兩位十四境，仍猶有餘力。
那未來……
難以想象啊！
青衫可以不介意四座天下，每座天下都有十位十四境大修士。甚至三教祖師躋身十五境，他也沒有說一個不字，也不敢呀！
可是，未來符無上尊者，這傢伙可是要奔著那玄之又玄的十六境去的。
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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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老弟，過兩日，大哥我嫁女，喝兩杯？」白袍關笠大喜道。
「必須滴！不醉不歸！」青衫一口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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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過得很快，這不就新郎新娘入洞房了嘛！
「聽牆角？堂堂十四境大修士，就這？」余斗不屑道。
「那你搬梯子來，幹嘛？」秦朗撓著自己的光頭不解道。
「我這不是個子矮，看不著嘛！」余斗憨笑道。
「仔細聽！有腳步聲！」陳暫後知後覺道。
「老陳頭，別聽啦！都他媽到眼跟前啦！」付桓旌一隻耳被揪住道。
「堂堂儒家君子，就不覺得丟臉嗎？」夢穎嬙氣惱道。
「別跑！余斗，沒說你，是吧？」夢穎嬙連忙喊住撒腿就要跑的余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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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斗可不管他這個白撿婆姨，手握靈境符，化作一縷青煙而去。
綠袍茴香伸手，扶起來到靈境天下，跌倒在地的余斗。
「不要問，用心去感受這一切。」綠袍茴香左手牽著余斗右手放在自己胸前道。
「這他娘的，誰頂得住呀！」余斗鼻血如注衝天而去道。
二人只是向前走了一步，綠袍茴香右側那位十四境大修士金髮歲晟，便被迎面走來的一位灰袍老者撞了個粉碎。
余斗十分慶幸茴香阿姨，適才用左手牽著自己。
下一刻，余斗就不那麼想了。
那位灰袍老者，不知為何突然出現，衝撞自己。余斗根本就沒躲閃的機會，一如適才被撞個粉碎的金髮歲晟一般慘淡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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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覆動作，余斗又一次被茴香阿姨牽手扶起。
「我寧願犯錯，也不願什麼都不做！」余斗掙脫道。
這一次，余斗掙脫了茴香阿姨的牽拉，躲她好遠。
一路上，余斗爬上一顆參天古樹，盤旋而上，試圖爬到樹的最頂端，看一看靈境天下的全貌。
卻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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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余斗爬到古樹最頂端，抬頭望向四周的那一瞬，也就只是那一瞬。
白袍關笠立即收回靈境符籙，致使余斗看了個寂寞。
酒足飯飽過後，六人拜別白袍關笠，下次再見定是地肺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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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知道關笠大哥肯定是斬龍一族的人，卻還是希望此行能有點兒添頭。
符籙法寶什麼的，多多益善嘛！
關笠大哥，我青衫真的不嫌多啊！
結果，真就只答應幫助斬龍，啥也不給啊！
這濃眉大眼的白袍關笠，也忒實誠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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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青衫與綠袍，恩愛羨煞旁人。
雲頂劍派路空文與九陰玄山林雪舞，二人前往武林大會路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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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擋著路啊！」余斗沒能得見靈境天下全貌煩的很道。
哎！一塊溪邊小石子，被余斗一個力踹，不偏不倚砸落在林雪舞頭頂。
「啊！」林雪舞疼痛不已道。
「兄台，沒長眼？」路空文仗劍討要個說法道。
「哈哈哈！聽見沒，他說我沒長眼。」余斗笑得站不直道。
確實，一個習武的跟一群修仙的，較個什麼真啊！
打得過，才有鬼哩！
「別介呀！大家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啊！」余斗見餘下五人對他不管不顧道。
「好吧！對不起，我來替她敷藥包紮吧！」余斗認慫道。
陸地神仙，余斗還是很怵的。
「這不就得了！瞎裝什麼大尾巴狼，狗仗人勢啊！」路空文收劍回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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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斗跟二人走了一天，聊了些雲頂劍派和九陰玄山的恩怨情仇。
「那你倆，不怕死嗎？」余斗好奇一問道。
「陸地神仙，要是有那麼好死，就好嘍！」二人對視一笑道。
「真的嗎？」灰袍老者驀然現身道。
三人打作一團，余斗細心看著三人劍招。
臨淵羨魚與涸澤而漁，這明明是兩種迥異的劍招，為何那位灰袍老者卻施展自如，仿若自己創出一般熟稔。
「劍舞殤雨！」
臨淵與涸澤，兩柄絕世神兵竟然合二為一，劍雨舞落，這種壓箱底的術法神通，這是在換命！
灰袍老者拔地而起，單手握住那柄合二為一的神兵，硬生生給撕扯開來。
雙持神兵的灰袍老者，卻沒有打殺二人？
余斗很不理解，你這魔道巨擘有瑕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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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茶先啦！」秦朗拍著熟睡的余斗遞過一杯熱茶道。
「好！」余斗驚醒道。
「快到喃羯洲啦！有點兒冷，多穿點兒！」夢穎嬙給余斗拋來一件厚實大氅道。
「謝啦！」余斗客氣道。
「余道友可太有福氣啦！穎嬙公主綉了整整三日呢！」青衫艷羨不已道。
「桃李還塞不住，您老人家的大嘴？」夢穎嬙又給青衫端來一盤桃李道。
「能！必須能！」青衫樂不可支塞滿嘴巴道。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啊！也不知道老夫那位嬙兒大姐，胖了沒？」青衫回憶往昔道。
「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夢穎嬙誤會道。
「別介！穎嬙公主，老夫又沒有說你，是我那位喃羯洲的蕭嬙兒大姐啦！」青衫解釋道。
「哦！那沒事了。你可別指望本公主跟你陪個不是，本公主罵你應該，不罵你悲哀！」夢穎嬙豪橫道。
「我……」青衫一記轟拳忍不住道。
「前輩，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好？」余斗單手接住青衫一記轟拳道。
「好的嘛！」青衫一把老骨頭盡斷難頂道。
「多謝！」余斗鬆手道。
「誰要你多管閑事！」夢穎嬙沒好氣道。
二人前後腳走，青衫這下體會到了什麼叫他娘的拳怕少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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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陳暫伸出右掌好奇道。
「下一掌！」青衫給老蛟看手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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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籙一脈，有他白袍關笠，幸甚至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