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日月守護 第九節 真兇
「女人，把他們放在隔壁真的沒問題嗎？」日曜揉揉鼻子，直勾勾地盯著天晴朗手裡的零食。
天晴朗笑了笑，遞給他一包薯片：「沒問題，因為兇手的目標是我們。」
「我們？」日曜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袋。
「是啊，我們剛來就受到了襲擊，隨後我又以長官的身份去見了他們，想必已成功地激怒了他們，所以他們一定會來找我麻煩。」天晴朗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嘴裡。
日曜嘴裡塞的滿滿的，嘟囔地說：「那你幹嗎還叫他們住過來啊？」
天晴朗擦去他嘴邊的碎片：「就算我不讓他們來，他們還是會來的。」
「這樣啊。」日曜明白了。
天晴朗點點頭：「是啊，今晚可能有一場惡戰，所以要先吃飽肚子，才好打仗。」
「那兩個人呢？」日曜又拿了一包薯片。
天晴朗微笑著看著他狼吞虎咽：「我已經在他們的房間外面設了結界，他們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所以應該不會有危險的，我們只要認真戰鬥就好了。」
「了解。」日曜點點頭，接著將頭埋在零食堆里，大飽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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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哦。」天晴朗出聲提醒日曜。
日曜抬起頭聞聞四周：「可惡，又隱藏了妖氣，現在它在哪裡。」
「就在我們坐的床的下面。」天晴朗一把拖著日曜跳開。
就在他們跳開的瞬間，床整個地裂開了，中間出現了一個怪獸，它外形看起來像虎，身上長滿了刺，背後還有一對翅膀。
「果然是窮奇沒錯。」日曜站到了天晴朗的前面。
窮奇張開了血腥的大口，囂叫著想天晴朗撲過來，卻被日曜單手彈了出去。
「你的對手是我。」日曜憤怒的大叫。
隨著日曜的叫聲，它慢慢地趴到了地上，四周出現了妖氣的旋渦，狐狸的特徵開始在身上顯現，它的鼻子開始變長，耳朵和尾巴也都冒了出來，周身覆蓋上了蓬鬆的毛皮，變成了天晴朗最開始看到它時的模樣。
風停住了，日曜穩穩地站在地板中央，周圍的木板沿著它的身體，呈螺旋狀地散開。
窮奇後退了一步：「你是，日之狐？」
「納命來。」日曜朝前撲了過去，直取窮奇的咽喉。
窮奇後退一步，伸出爪子，壓向日曜的後背。
兩隻的速度都飛快，天晴朗看不到它們的身影，只能感覺到房間里四處飛舞著旋風，她知道，那是它們交戰時散發的妖氣，隨手設了個防護結界，天晴朗緊張地觀看著戰局。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日之狐居然做了人類的奴才。」
「我也沒想到，身為上古神獸的窮奇居然也做了人類的走狗，為什麼？因為你的聲音像夠嗎？」
「哈哈，你還真是嘴不饒人啊，我只是和他們互相利用，我幫他們辦事，他們提供給我食物。」
「你說的食物是什麼？人的性命嗎？」
「很鮮美哦，要嘗嘗嗎？只要你殺了這個人類就可以了。」
「你做夢。」隨著這一聲，日曜和窮奇停住了，面對面站著，房間里因為它們而颳起了陣陣的旋風。
窮奇囂張地笑著：「怎麼？不捨得嗎？難道你愛上她了嗎？
日曜的瞳孔猛地一縮：「住嘴，你居然敢傷害她，就算只是替身，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哈哈哈哈。」窮奇彷彿看到一個笑話，「你就算用盡全力，也是殺不了我的，就如同我殺不掉你一樣。」
「是嗎？」日曜的瞳孔驟然縮緊，「那就一起死好了。」
「你來真的？」窮奇眯起了眼睛，不相信日曜肯為了一個人類犧牲自己。
「是不是真的，用你自己的身體來實驗吧。」日曜怒吼起來，額頭的上弦月閃爍出銀色的光華，逐漸籠罩了整個房間。
「救命，救命。」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呼救聲。
日曜頭也不回地叫道：「女人，快去救人。」
「可是———」
「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天晴朗點了點頭，她不要成為日曜的負擔：「好，你自己小心。」
窮奇往門口的天晴朗撲去：「往哪兒走？」
日曜衝上來咬住窮奇的腰身：「我說過，你的對手是我。」
天晴朗趁此機會跑到了外面，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趙笑渾身籠罩著黑氣，手裡拿著一把還在流血的匕首，他的面前是嚇地縮成一團的張剛和費偉，兩人的身上鮮血淋漓，顯然都受了傷。
「天小姐，救救我們。」張剛看見了天晴朗，大聲叫道。
可他的叫聲好象更加激怒了趙笑，他咆哮著沖了上去，拿著匕首砍向兩人。
「六道，束縛。」
「砰」趙笑摔在了地上，手腳都不能動彈，但他的身體不斷地在地上磨擦，試圖靠近三人。
「這是怎麼回事？」天晴朗走上前扶起張剛和費偉。
張剛哆嗦地說不出話，費偉鎮定了一下，回答道：「我們也不知道，剛才趙笑打電話給我們，說你約我們在這裡見面，所以我們就來了。誰知道一進這裡，他就突然用刀襲擊了我們。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
天晴朗回過頭看著地上的趙笑，他彷彿完全失去了理智，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眼睛充滿了血絲，不斷叫囂著：「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天晴朗拿起了地上的匕首，走到趙笑的面前：「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執迷不悟，今天我要為那些冤死的人報仇。」
說完她高高地舉起了刀刃，用力地————向後砍去，張剛躲閃不及，被砍傷了右臂。
「天小姐，你怎麼了？」張剛捂住傷口，後退了一步。
天晴朗沒有說話，眼睛里冒出了紅光，不顧一切地往兩人沖了過去，拚命地砍殺著。
「天小姐，天小姐，你怎麼了？」張剛和費偉狼狽地躲避著天晴朗的攻擊。
天晴朗的身體有了些許遲疑，她用力地向後拖拽著匕首：「我被控制了，你們快走。」
「不可能。」費偉脫口而出。
「啊」天晴朗一聲短呼，在發愣的費偉左手上砍了一刀。
費偉捂住傷口：「這不可能，你怎麼會被控制呢？」
「為什麼不可能？只許你們控制別人，不許別人控制我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費偉和張剛一愣神，不可思議地朝面前看去，眼前的天晴朗清醒鎮定，哪裡有半分被控制的樣子。
張剛的臉色陰沉不定，費偉勉強地笑了出來：「天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不用裝了，真正的兇手不是趙笑而是你們。」天晴朗冷靜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原本縮成一團的張剛突然抬起了頭，眼中的驚慌被嗜血的光芒所取代，臉上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早就聽說天小姐足智多謀，果然不同凡響啊。」
費偉也不再慌張，不過也不如張剛冷靜：「你是怎麼發現的？」
天晴朗冷冷地答道：「這多虧了你們啊！」
「什麼意思？」張剛顯然很不喜歡別人吊他的胃口。
「剛才我用六道束縛了趙笑，可你們一點都沒有驚慌的意思，彷彿這是理所應當的，所以引起了我的懷疑。」
「這樣啊。」張剛笑了起來，「真是百密一疏。」
天晴朗玩弄著手中的匕首：「不過你們裝的還真像，我想趙笑一定知道了你們的真實身份，所以在我提『妖』的時候才會激動；當我要提問時，你們同時看向了趙笑，開始我以為他是你們兩個的首領，現在想來，恐怕當時你們是在威脅他吧。」
「沒錯。」張剛點點頭，眼中流露出欽佩的光彩，「怪不得主人對你念念不忘，真是聰明。」
「主人？誰是你們的主人？」天晴朗問道。
張剛伸出手指搖了搖，隨即貼在了嘴上，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這個可不能說，說了我們會沒命的。」
天晴朗喚出了纖舞綾：「不說，你們更沒命。」
「是嗎？」張剛笑了一笑，突然臉色驟變，低呼著，「可惡，窮奇死了。」
「什麼？」一旁的費偉驚呼起來，「窮奇可是神獸，怎麼會死？」
天晴朗嘴角勾出了笑容：「日曜贏了。」
「不可能，主人沒說過日曜啊。」張剛也愣住了。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們的主人到底是誰？」
「不管你問多少遍，我們都不會說的。」
「那麼，拿你們的命來贖罪吧。」天晴朗揮舞著綾帶。
張剛微微一笑，腳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不好意思，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再會。」隨著張剛的聲音，八卦陣中吹起了旋風，隱藏了兩人的身影，等風停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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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屋子，夜風吹開了窗帘，巨大的月亮懸挂在窗外，顯現出冰冷的景色。
「回來了？」
「是的，風哥。」
「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對不起。」
「失敗了？廢物！」
「可是風哥，那個女孩擁有契約獸，好象還是日之狐，主人沒有說過，所以———」
被叫做風哥的男子突然回過身來：「你們敢說是主人的錯，找死。」
「算了。」一個聲音制止了他。
聲音的主人站在窗前，背對著屋中的人們：「日之狐嗎？呵呵，真不愧是我選中的人，你們下去吧，下次不允許再失敗。」
「是。」屋裡的人訓練有素地迅速退了出去。
被稱為主人的男子慢慢地轉過身：「下次我一定要得到你，天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