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返故土 第十八節 決裂
「清楊。」天晴朗突然開口，呼喚這個許久都沒有叫過的名字。
柳清楊的身體微微一震，抬頭看著天晴朗：「晴朗，有什麼事嗎？」
「待會，我是說，宴會結束后，我們單獨呆一會吧。」天晴朗對她笑著。
「我們？」柳清楊不可思議地看著天晴朗。
「是啊。」天晴朗把頭轉向離殷，「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一起來哦。」
離殷也愣住了，沒有辦法想象天晴朗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
「不可以嗎？」天晴朗歪起頭，微皺起眉。
「當然可以咯。」柳清楊乾脆地回答了她，「反正我們也很久都沒有聊過天了。」
是啊，很久了，自從，知道你的背叛之後。天晴朗微撅起唇，很不願意自己像個怨婦一樣，總是一遍一遍地想相同的事情。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我們到休息室去好了。」柳清楊提議著。
「可以嗎？」天晴朗看著她。
「當然。」說完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挽起離殷的手臂在前面帶起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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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看見兩人遠去的背影，憶尋皺起眉頭問著天晴朗。
天晴朗回過頭看著他：「剛剛不就已經決定了嗎？」
憶尋欲言又止，只是眉頭越皺越深。
「你們早就猜到了吧？」天晴朗頓住腳步，笑著看著身旁的五人。
「啊？」憶淺張大了嘴巴。
天晴朗一拳上去，把他的嘴巴合上了：「不過是個庸俗的故事，那兩個人合夥背叛了我，所以我才離開了這裡，剛回來卻又碰上他們的訂婚宴會，很無聊吧？」
「那個————」凌霄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
「你們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天晴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我承認，我確實心裡不好受，可是，還沒有傷心到不想活了的地步。」
「真的嗎？」月朣走近她，仔細看著她的眼睛，想從中找尋真偽。
「真的真的。」天晴朗用力地掰大了眼睛，讓他看著。
日曜也湊了上來：「女人，從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眾人問道。
「眼屎。」
「咚。」天晴朗重重地從日曜的身上踩了過去，引來一陣哀嚎。
「可惡的女人。」日曜趴在地上，臉上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雖然有點痛，但總算，她又恢復活力了。
「怎麼了？」柳清楊回過頭，正巧看見天晴朗從日曜的身上踏過。
「沒事，我們走吧。」天晴朗心情似乎很好，這也多虧了那隻倒霉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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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楊所謂的休息室實際上就是這個飯店的總統套房，真的是有錢人啊，訂個婚就要包下整個飯店。
「好漂亮啊。」天晴朗跑到了落地窗邊，這裡是飯店的最高層，趴在上面可以俯視整個城市的夜景。
「喜歡嗎？」柳清楊笑著走到了她的旁邊，「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包下整個房間，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嗎？」天晴朗回過頭，眼中透出單純的天真。
「當然。」柳清楊低下頭輕輕笑道，感覺又回到了從前的美好時光。
「為什麼呢？」
「啊？」柳清楊抬起頭疑問地看著天晴朗，卻看到一張冷酷的臉龐，眼中閃爍著厭惡和憎恨。
「晴朗？」柳清楊禁不住連連後退。
身後的離殷撐住她，正準備問為什麼，卻被眼前的天晴朗駭呆。
「是因為內疚嗎？」天晴朗逼近柳清楊，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內疚搶走了最好的朋友的未婚夫嗎？」
「朗兒？」離殷的聲音乾澀枯竭，透滿了不相信。
「閉嘴，臭男人。」天晴朗鬆開了抓柳清楊的手，給了離殷一巴掌。
離殷被她打了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殷！」柳清楊連忙撲到地上，扶住離殷。
「哼，一直以來都想這麼做的，真是太爽了。」天晴朗拍拍手，冷笑著看著地下的兩人。
「晴朗，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責怪清楊。」離殷痛苦地喘息著，眼神透著毀滅的心碎。
「不怪她怪誰？如果不是她利用她老爸的勢力，你也不會和她訂婚，不是嗎？」天晴朗低頭看著離殷那張蒼白的臉。
「原來你早就知道？」柳清楊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天晴朗揪起一撮頭髮，細細地繞著彎：「是的，剛開始我就知道，你喜歡離殷，也知道你利用你家的勢力威脅離殷，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拯救他家的公司，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想知道，在他心中，到底是公司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
「對不起。」離殷痛苦地低下頭。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天晴朗痴痴地笑了出來，「對不起你拋棄了我嗎？不，我應該感謝你，讓我知道我一直以來相信著的人是多麼的無恥和卑鄙。」
「你，就是一個被包養的妓男。」天晴朗的手指向離殷的鼻尖，「所以，你沒有被我恨的資格。」
離殷的臉順便變得慘敗，他身邊的柳清楊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天晴朗。
「你不可以這麼說他。」柳清楊吞了口唾沫，費力地開口，「我一直都知道，就算他和我在一起，心裏面喜歡的還是你。」
「所以我才瞧不起他。」天晴朗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他是真心愛你而離開我的話，我會祝福你們，可是，他只是因為錢，就背叛了我們多年的感情。」
「對，我賤，我下流。」離殷突然笑了出來，「是啊，我是被包養的妓男。」
「你不要這麼說。」柳清楊撲到了離殷的身上，流著淚捂住了他的嘴巴，「求求你不要這麼說，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不該為了自己拆散你們。」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天晴朗蔑視地看著痛哭流涕的柳清楊。
「不，還來得及。」柳清楊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從地上爬了起來，「離殷家裡的公司已經恢復了元氣，我也還沒有和他結婚。」
「清楊，你？」離殷吃驚地看著柳清楊，彷彿第一次認識她。
「離殷，我錯了，從晴朗離開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就算在我的身邊，你想的都只有她而已。」柳清楊抓起天晴朗的手放在離殷的手中，「還好，現在不久還來得及。」
「不，來不及了。」天晴朗甩開離殷的手，「從他決定以公司為重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來不及了。」
「晴朗？」柳清楊含淚看著天晴朗，眼中充滿了懇求的神色。
天晴朗用冰冷的目光看則兩人：「不要耍你的小姐脾氣，過去的事就永遠地過去了，我們都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不過，現在，給我點補償吧。」
「補償？」柳清楊瞪大了雙眼，似乎很詫異天晴朗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啊，補償，你們聯手背叛了我，害得我連家都不敢回，難道不該給我一點補償嗎？」天晴朗伸出手指，隔離著房中的燈光，光線透過縫隙，一片迷離。
「你想要多少？」一直沒有說話的離殷開口了，他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本，冷冷地看著天晴朗，這個女孩，已經不是他所眷戀的了。
「哈哈哈哈。」天晴朗笑了起來，「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麼？」柳清楊的聲音顫抖不定。
天晴朗走近她，用刀割般的眼神掃視著她的全身，最後目光定格在她的胸前，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剛才你老爸好像給了你一個好東西呢？」
柳清楊下意識地護住胸前：「其它的都可以，就這個不行，這是我爸爸的寶貝，如果不見了的話，他會發瘋的。」
天晴朗抱起雙臂：「他發不發瘋關我什麼事？你們做了這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連樣東西都不捨得給嗎？」
「除了這個，其它的都可以。」柳清楊恐懼地看著天晴朗，「求求你，不要逼我。」
「不要，我就要這個。」天晴朗撅起嘴唇，彷彿因得不到糖果而傷心的小孩。
「你不要逼人太甚。」離殷說話了，他也冷冷地看著天晴朗，「我們不給的話你能怎麼樣？」
終於啊，你開口了，現在，厭惡我了吧，呵呵，你永遠也想不到，這，就是我要的結局，我說過的吧，一切都會完美的解決。
相信我，你會很幸福很幸福，因為，你已得到，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