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返故土 第三十二節 答案
「那隻鬼首隻是一部分嗎？」
現在的病室已經恢復了平靜，天晴朗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和通宵熬夜造成的黑眼圈，坐在床上問問題。
「沒錯，它的本身應該還在醫院裡。」千年點了點頭，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這樣嗎？」天晴朗看著千年的樣子，嫉妒地差點暈過去，他嘮叨了一晚上，第二天居然還是這麼精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容秘方？
千年點點頭：「不會錯的。」
「那現在呢？」天晴朗看著他。
「等著他來找我咯。」千年抱起雙手，靠到牆上。
「你沒發燒吧？」天晴朗隨手舉起醫生忘記在這裡的溫度計，扔給了千年。
「沒有。」千年單手接過溫度計，輕輕一按，溫度計頓時陷入了牆中，「就像這樣，我也給了他一下。」
天晴朗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動作，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你給它打了個記號？」
千年笑了笑：「記號不算，只是讓它暫時失去理智，覺得非找我們不可，就相當於餓貓會追著有魚腥味的人一樣。」
天晴朗撇撇嘴：「我不喜歡這個比喻，覺得自己像是刀俎下的魚肉似的。」
「確實是刀俎和魚肉沒錯，但是，它才是魚肉。」千年笑著走向床邊，捏捏天晴朗的鼻子，「而且，只要它對我們的**沒有消失，就沒有心情去傷害魚肉里的其他人。」
「你的目的一開始就是這個吧？」天晴朗拽拽他的衣袖，眼角掃向桌上的蘋果。
千年心領神會地開始削蘋果：「差不多吧，那個小姑娘的靈力不錯，很容易成為鬼怪的目標。」
「那個鬼怪不是一直吃鬼嗎？怎麼開始吃人了？」天晴朗接過蘋果，大大地咬了一口。
千年又拿起蘋果，好笑地看著已經口水橫流的日曜：「你忘了？醫院裡的鬼基本上都躲在這裡了，而且，對於鬼怪來說，靈力越高的人類越滋補。」
「哇，那我們不就是唐僧級的人物了？」
「那當然，榮幸吧，那麼多鬼想吃我們的唐僧肉。」
「哎？唐僧肉是什麼？好吃嗎？」
「天哪，千年，看來我們真的該給日曜上一下常識課了。」
「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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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差不多該出去散步了吧？」看著夜幕已經降下，天晴朗出言邀請著帥哥。
千年看看外面的夜色，點點頭：「嗯。」
「要我一起去嗎？」月朣站起身，略微擔心地說道。
天晴朗搖搖頭：「不用了，你和日曜在這裡看著，防止那個妖鬼調虎離山，把這些傢伙給吃了。」
月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們會看好的，你們也要小心啊。」
「放心，我不會讓小晴受傷的。」千年認真地看著月朣，說出承諾。
傍晚的花園，空氣清新，雖然不似白天的明媚，但也別有一些幽靜的意境。
「走在這樣的小徑上，讓我想起在靈山的夜晚了呢。」天晴朗倒著走路，笑著對千年說。
千年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她，防止她會突然間摔倒：「是啊，有點像呢，不過，靈山的空氣比這裡要清新些。」
天晴朗點點頭：「那當然，那裡可是唯一一片沒被污染的凈土啊。」
「想靈山了嗎？」千年微笑著看著天晴朗。
「是啊。」天晴朗背轉過身，和千年並排走著，「我可是已經把那裡當成我的家了。」
「家？」
「是啊。」天晴朗淺笑著，「從小到大，老爸老媽總是喜歡落跑，到處旅行，留下我一個人在家，所以，即使住了很多年，我對於這裡也只有街道的回憶而已，靈山則不同，雖然才住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大家都很關心我，和大家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所以，這座城市只是我的故鄉，靈山才是我的家。」
千年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那裡怔怔地看著天晴朗。
天晴朗歪起頭看著他：「怎麼了？」
「如果。」千年頓了頓，「我是說如果，一切事情都結束了，我們以後一直都住在靈山，再也不離開了，好不好？」
「啊？」天晴朗驚訝地張大了眼。
千年誤以為她是在拒絕，泄氣地低下了頭：「我只是說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會怪你的。」
天晴朗好笑地看著泄氣的千年，上前擁住了他：「拜託，你這哪是不會怪我的表情啊？」
「那你是？」千年猛地抬起了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天晴朗。
「我不要。」天晴朗撅起嘴，看著千年又垂下頭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還要看我爸媽，雖然他們總是落跑，但是總是我的父母啊。」
「你的意思是？」千年又猛地抬起頭，可憐的小年年，今晚的頭都抬暈了。
看著千年期待的眼神，天晴朗微笑著點了點頭，千年高興地大叫一聲，抱緊了天晴朗。
我想我以前也說過，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的，比如，在少有的浪漫時光中，總是會飛來很多的麻煩。
「真是煞風景的混蛋。」好不容易換來承諾的千年同志，享受勝利成果還不到兩分鐘，就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冷氣。
天晴朗從千年的懷中睜掙出來，含笑看著眼前的鬼怪，和它做著臨終告別，直看到鬼怪不寒而慄。
「小晴，在這邊等我一下。」千年背對著天晴朗，甩下了一句話。
「跟我到那邊去。」千年用食指指著妖鬼，示意他跟自己走。
「誰會聽你的？」妖鬼理都沒理他，直接向天晴朗撲去，卻被千年身上發出的碧光緊緊鎖住。
「老老實實地跟我走。」千年單手拖住鬼怪，向樹後走去。
天晴朗嘆了口氣，坐到了路旁的長椅上，托著下巴等待千年。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花園中不斷響起，天晴朗塞住耳朵，靠在椅背上，看著空中的圓月，真悠閑啊！
「啊……」
「叫你不懂得看氣氛，打死你。」
「啊……」
「讓你搞破壞，我打死你。」
「啊……」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了？」
「啊……」
「千年，差不多了吧？」天晴朗手做成喇叭形，沖樹叢叫著。
「好了，再等一下。」千年手腳並用地做最後努力，「打死你。」
「好了，算你命好，我喜歡的女人在叫我了。」千年滿意地看著鼻青臉腫的妖鬼。
「謝謝你，謝謝你。」妖鬼感動地看著千年，果然，人世間還是有好人的。
「滅。」千年輕動嘴唇。
「啊————你不是放過我了嗎？」妖鬼的身體再慢慢地崩潰，它不可思議地看著千年。
「我只是說不打你了，什麼時候說放過你了，還是說，你想繼續挨打？」千年瞪著他。
「那，還是謝謝你了。」妖鬼的身體在化成灰塵前，沒面子地再次妥協了。
「搞定。」千年打了個響指，跑回了天晴朗的身邊。
「小晴，我好了。」千年笑嘻嘻地看著天晴朗，呵呵，小晴的觸感好好，好想再抱抱。
「那我們回去吧！」天晴朗向病房走去，「我有點不放心日曜他們呢，那個笨蛋，總是會做錯事。」
「什麼？」千年泄氣地低著頭，我們的靈山掌門似乎今天泄氣的次數特別多。
看著天晴朗纖細的背影，千年抓緊了拳頭：「早知道，該早點把那個混蛋解決掉的。」
剛踏入的地獄的妖鬼打了個寒戰，好冷，難道是因為地獄里陰氣太重，溫度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