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NO.73 對談

卷五 NO.73 對談

第五卷第七十三章-對談

※※※

自來也當天很豪邁地在木葉兩位顧問面前,誇下海口會帶綱手回木葉頂替自己當五代火影,還硬是要對方答應讓自己在這趟路程上可以帶上漩渦鳴人。

本來在三代火影至今仍然昏mí不醒的情況,木葉高層的很多作為方針也會產生變數,尤其是針對於九尾人柱力的處理方式,一開始就是三代火影獨排眾議,以萬分強硬的態度決定下來的。

所以,在這種時候,自來也更是不敢放漩渦鳴人一個人留在木葉村裡。

就算現在顧問團和長老會表現出來的都是親火影派,但是,誰又知道他們sī下會不會和團藏進行什麼jiāo易,當然,他們會解釋說,這是一種政治立場相互妥協下的不得己手段……………

(去***jiāo易、去***妥協、去***手段……………)

自來也就是發現自己永遠無法諒解這些事情,所以,才不想當火影的。

(……………或許,大蛇丸以前總是說我白痴,真的是一點都沒錯呢!)自來也嘴上掛著苦笑,淡淡自嘲道。

只是,當年大蛇丸究竟是對火影一位看的太清楚?還是看不清楚?才會選擇在那種時間點叛逃呢?自來也絕對不相信以大蛇丸的聰明才智會沒有察覺到木葉高層的動向……………

只是,現在還能追究些什麼呢?對自來也來說,都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可是在兩位顧問帶著怪異的眼神離去,自來也也稍為冷靜了些,可是,自來也卻發現他依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漩渦鳴人和他一起走這趟任務。

(要怎麼說服那個xìng格不太像是皆人,長相又有點像是皆人,想法又不像是孩子的皆人的孩子呢?)自來也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已經有點húnluàn了。

說真話嗎?那會不會破壞木葉在那個孩子心中的觀感?

說假話嗎?先不論對方會不會相信,被拆穿的話,是不是又要扣減自己在那個孩子心中的好感度?

有時候那個孩子敏感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孩子!

說半真半假的話嗎?

……………

被許多問題的困擾到徹夜不能成眠的自來也,在回過神來后,才注意到旅館房間的窗帘邊,沒有遮蓋住的部位已經透著隱隱的白光。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天嗎?)

區區一天沒有睡覺,對於自來也這樣的資深忍者來說,當然不算什麼負擔,自然也沒有白日補眠的念頭,只是,或許是由於整晚竭盡腦力思考,自來也臉上浮現兩抹濃厚油彩也遮掩不了的黑眼圈。

自來也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前去下意識地順著身體慣xìng,自動地走到了盥洗室開始打理起個人衛生,就在自來也刷牙刷到一半,突然聽到了聽到mén鈴聲響起。

「鈴~~~鈴~~~」

自來也順勢瞥了瞥手錶上的時間,猜想可能是旅館服務生來送早餐了,也懶得先漱口,就叼著牙刷,滿嘴泡沫,就徑至去打開房mén。

不過,自來也卻沒有料到一打開mén,卻看到了一名有著青空sè雙瞳的金髮少年站在mén外,當下嘴上的牙刷立刻掉落的地板,而後,看到某個綠sè短髮的身影竄到金髮少年和自己之間和自己打招呼時,自來也滿嘴的口沫,頓時以驚人的速度濺噴出去………………

※※※

火之國東北方,與木葉忍者村有三日左右路程的某個城鎮里,一家旅館中的客房內,一名白髮中年人和一名金髮少年相視而坐,然後一旁的書桌上,還有一名綠sè短髮的小孩正在安靜地抄寫著什麼,左手邊已經有一小迭寫滿文字的紙張。

乍看之下頗為普通的畫面,如果可以忽略掉白髮中年人一臉yù言又止、扭扭捏捏、嘴巴開開闔闔、眼珠不斷轉動、不停抖動肩膀的類似癲癇發作的模樣,那麼房內的情況確實還屬很正常範疇之內。

而這股怪異的感覺維持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十六夜發出的歡呼聲給打斷。

「太好了,還差一點點就全部解決掉了,萬歲~~~~~~咦?」十六夜這個時候似乎終於發現到房內的氣氛有些詭異。

伸懶腰伸到一半的十六夜,保持著奇怪的姿勢,同時往旁邊詭譎氣氛的來源處-貌似僵持中的金髮少年和白髮中年-望了過去。

好奇心極端旺盛的十六夜立刻果斷的放下手中的筆,跑到兩人之間,一下左瞧瞧若殘的眼睛,一下又轉頭死盯著自來也的臉,反反覆覆了好幾回。

對於若殘一向地面無表情,十六夜當然沒有興緻多看,倒是自來也變化莫測的神情充分地達到吸引十六夜注意力的作用。

很自然地,十六夜的視線漸漸全都集中到某白髮中年人臉上。

就在自來也被十六夜莫名炙熱的目光給看到心底有些發máo,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幾次想要開口卻總有一種「要是這樣就輸了」的想法浮現腦海,於是更加地使勁按捺住有些浮躁的念頭,想繼續專註在對面的金髮少年身上,對於十六夜的一些sāo擾用語全然當做聽而不聞。

十六夜說了半響不見反應,似乎也感到有些無趣,開始沉默下來,屋內自然又開始歸於原先安靜的狀態。

正當自來也感覺到自己終於在這個綠髮小鬼面前贏上一回時,十六夜突然天外飛來一句話立刻將自來也的忍耐和涵養功夫給破壞得灰飛煙滅、屍骨無存了………

「…………你為什麼這麼熱情地看著鳴人啊?是說鳴人就是你最新的下手目標嗎?真不愧是守備範圍越來越大的大sè魔仙人,果然是好生令人瞻仰啊!」就算十六夜的話語再怎麼充滿了真摯的敬佩之意,但是,對於消除自來也的怒火依然沒有任何正面功效。

「……………」對於十六夜的修辭學早已放棄的若殘。

相對於狀似冷靜的若殘,身為如此重大污衊內容的當事者,自來也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坐視不管,馬上jī跳而起。

「去他@#X*&%@#%^,我可是堂堂蛤蟆仙人,我的眼光哪有這麼差,這種前不凸后不翹的小鬼我平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不對,應該說,我什麼時候會對同xìng有興趣了啊!」在大吼之後,自來也快速地補充一句。「還有,不要以為我沒聽清楚,瞻仰,是用來祭奠死人吧!」

「歐~~歐~~那不重要啦!」十六夜對著自來也甩了甩手,完全不以為意。

「XD!那你說什麼是重要的?」自來也咬著牙開口問道。

「當然是木葉村最近最新最熱絡的傳聞內容阿!」十六夜很歡快地回道。

「……………什麼傳聞?」自來也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不,不是一絲,而是很強烈的不好預感。

「就是-某白sè長發中年偷窺慣犯受到重大刺jī,不再甘心自己的目標選擇會受到自己狹隘價值觀限制,除了nvxìng之外,也開始意圖對男xìng下手,據說木葉已有幾名新晉下忍遭到其毒手……………」十六夜一臉「那個某白sè長發中年偷窺慣犯不就是你嗎」的表情看向自來也。

「………………」同時hún合了「氣急攻心」、「惱羞成怒」、「類癲癇發作」種種癥狀出現的自來也,完全無法言語,他一手抓著xiōng口,他一手顫抖地指向做攤手狀,滿臉無辜模樣的十六夜。

另外一旁的是面對這個奇怪僵持狀態選擇沉默的若殘。

……………這才剛相處一起沒幾天,若殘已經有想和這一老一小分開的衝動了,並且也暗自決定了拒絕再和這兩個傢伙同時行動的強烈誓言。

(不過,眼前這趟已經沒有拒絕的時機了。)若殘嘴角的弧度顯得有些無奈。

若殘抬起頭,看了看十六夜,然後將視線轉到自來也身上…………本來打算置身事外的若殘,卻突然開口。

「十六夜,你知道這個傳聞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阿?」

這個問題當然不是若殘想問的,這件事跟他又沒有關係,這是自來也拚死命地對著若殘眨眼,嘴巴不斷開闔…………雖然依然沒能發出聲音。

看在自來也越來越jī動,也越來越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為了避免某位三忍以不甚名譽的死法提前暴斃於一不知名小旅館中,通曉讀chún術的若殘只好替某人開口提問。

「就是在中忍考試開始前五天的下午兩點四十四分左右,在三丁目和四丁目jiāo接處,朝向木葉大mén方向的丸子鋪靠右第三桌的人傳出來的。」對於若殘的疑問,十六夜的回答自然是快速且詳盡。

對於十六夜未免也明確到太詭異的詳細情報,要是在場另外兩人沒有感到怪異才真是奇怪。

「……………這個情報你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回過氣來的自來也,立刻喊道。

「當然啰,這本來就是我努力的cào作情報…………阿,說錯,是搜集情報而來的。」

「……………」滿臉扭曲的自來也。

「……………」傻笑中的十六夜。

「……………」無話好說的若殘。

一陣詭異的死寂…………

「啪!」若殘突然打了響指,站了起來說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去幫你們買晚餐回來,你們兩個趁這時候好好jiāo流一下好了!最好把彼此之間誤會的沒誤會的都好好處理一下。」

若殘一面說著,一面似慢實快地準備離開房間,只是在關上房mén前,突然像是自言自語般說了這麼幾句話。

「我想白應該對十六夜你剛剛說的消息始末很有了解的yù望,可能會用某人的長期禁閉來表達他的欣慰之意吧?」

「……………」在這瞬間,有股衝動要叛逃木葉,不再回木葉村的十六夜。

「偷窺?sè魔?變態?還要再加上破壞建築物,以及用暴力表達自己對nv童扭曲情感的自來也先生?對於某人絲毫不在意自己名聲再次突破下限的豪邁令我非常敬佩,我想綱手nv士知道這個消息后,應該會很有練拳的興緻吧?」

「……………」在這瞬間,有股衝動自己回去當火影,不想去找綱手的自來也。

「當然,如果我回來的時候,這整件事情都能告一段落的話,我想我的記憶力有時候也是不怎麼好的。」

話一說完,絲毫不想理會房內點頭如搗蒜的兩人,若殘就果斷地走下樓去。

※※※

事實上,當若殘拎著兩個便當回旅館房間時,看到房內跟他出mén前完全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有種莫名的欣慰。

當然,自來也莫名奇妙少了半截的頭髮,以及十六夜媲美爆炸的新髮型,若殘很乾脆地選擇xìng無視之。

意外平和的吃飯時間,十六夜和自來也甚至還互換配菜,這點讓若殘有那麼一瞬間想伸手cuōróu自己眼睛,確定沒有眼huā。

「對了,鳴人你不吃嗎?」自來也吃了幾口飯,看到若殘拿出一本遊記在桌旁看了起來,似乎沒有用餐的打算。

不過,還沒等若殘開口,十六夜已經搶先回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已經吃過了啊!這種問題也要問,真不愧是好sè仙人!」

自來也看著隨著十六夜話語也跟著點頭的若殘,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對了,你身上的兵糧丸還夠嗎?」十六夜一面專心吃著便當,一面順口問道。

「我帶了足足夠一百顆兵糧丸,這也才離開木葉村第三天而已,怎麼也不可能食用完畢。」

「這倒也是,不過你天天吃兵糧丸,不會膩嗎?」

「膩?沒必要吧?你天天吃飯會吃膩嗎?況且我不用làng費多餘時間在煮食和進食上面,而且我要買兵糧丸也去買菜買米買ròu買什麼要方便的多,兵糧丸也比泡麵什麼的要營養,又不需要任何形式的生火、加熱或烹煮,小小几顆就可以不會感覺到飢餓,整個過程中不會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很容易攜帶,可以很好地維持身體基本機能………有這麼多的好處,我覺得兵糧丸真是個偉大的發明呢!」聽了若殘這段話,自來也都想多去買幾份兵糧丸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好巧不巧地正好忽略了若殘話語中一些不應該是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知道或了解的事情。

「兵糧丸有你說的那麼好嗎?可是,我就是不習慣兵糧丸的味道,感覺比白大哥開的yào還難吃!」十六夜說著,同時吐了吐舌頭,在十六夜的人生里,白開給他吃的yào就是這世上最難吃的東西,比什麼烤蜥蜴串、彩sè蘑菇湯、都要難吃多了。

「…………你上次做的創意料理明明比兵糧丸要難吃多了!」若殘的言下之意是十六夜根本沒有資格嫌棄兵糧丸。

「哪有這種事情!上次佐助明明吃的很高興,不但搶著吃,還jī動到臉sè都發青了,害我一點都沒吃到!」十六夜的語氣里有些埋怨。

「………………」無言的若殘,決定還是終止這個話題的繼續,提了另外一個疑huò。「十六夜,我看這幾天晚上你好像都在忙著寫什麼東西,你在nòng什麼?」

「歐~因為我前陣子太過活躍了,所以白大哥給我的作業啦!我要在回木葉前抄完什麼【木葉村安全守則及禁止事項】、【木葉醫院安全守則及禁止事項】、【木葉忍校安全守則及禁止事項】、【火影樓安全守則及禁止事項】、【木葉商業區安全守則及禁止事項】…………等等,不過,已經都差不多了,只剩下幾份而已。」

「………………你到底要抄多少份啊?」這幾天晚上,若殘都看十六夜在抄書,怎麼抄了兩三天還沒抄完?

「二十份!因為,白大哥跟我說好,如果跟你和好sè仙人一起離開木葉村出這個任務的話,就是抄十分之一的分量。」

若殘倒是知道白對十六夜的抄書懲罰:是在有人告知白十六夜做了一個惡作劇,則視地點罰抄寫一到數篇,不是十六夜做了一個惡作劇罰抄一次,而是看十六夜的惡作劇被幾個人告知來算,另外再看惡作劇的內容、對象和嚴重程度乘以倍數,一般來說,惡作劇對象是忍者的話,懲罰一定比對普通村民低、而惡作劇步驟越jīng細越縝密,懲罰也相對地低,如果沒有當事者之外的人來告知,以及某些特定受害者,懲罰還會有所減免…………不得不說,白的懲罰標準在某個方面上,很大地助長十六夜對於惡作劇的事前偵查和隱蔽xìng的水平,以及某些特定人士木葉生活的悲劇程度。

因為,說實話,十六夜的惡作劇沒有發生在自己人身上,白其實沒有多大興緻去管十六夜對木葉的人做了什麼惡作劇。

「十分之一?那就是每種抄兩份?看上去感覺已經超過了啊?」若殘看了看桌上一角已經迭起來有點高度的紙張,忍不住問道。

「不,你誤會了,我說的二十份已經是原本份量的十分之一了呢!」

「……………」

(二十份是十分之一,那原先是兩百份啰?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啊?十六夜。)若殘伸手搔了搔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終於忍不住chā嘴的自來也聲勢頗大。

「…………咳……你到底做了什麼啊?不,不對,為什麼你的口氣會這麼得意!」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這麼熱切拉我出這個任務。」若殘突然靈光一現,恍然大悟道。

本來這次尋找綱手的事情就跟十六夜一點關係都沒有,若殘就不知道對於這趟外出對於十六夜哪來這麼大的熱切,只是對於白等幾人,若殘一向很好說話,既然十六夜要跟就跟吧。

「沒辦法,白大哥說他最近常駐在木葉醫院裡面,沒有多餘心思來管我,再加上君麻呂大哥已經接了出村任務,不在木葉村裡,白大哥說為了避免我給他和木葉製造更多額外不必要的工作量,所以把我打發出村了呢!哼!」

「我就說你怎麼能這麼得意!」非常不解的自來也用力拍了桌子,然後在若殘幽幽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坐了下來。

不過,這幾天一直想要chōu空問若殘為何會主動跟自己出村去尋找綱手的自來也,也替自己的困huò得到了回答,總算心裡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個問題,自來也本來出發那天就想問了,只是,想問的時候沒機會,十六夜打岔的本事意外地高明,而有機會問的時候又不敢開口,對於漩渦鳴人這孩子的個xìng,自來也自問還是很mō不透的。

雖然自己已經儘力想和他打好關係,但是,總是在不知名的地方惹他不甚高興,然後又在莫名奇妙的時候好轉,所以,自來也只把握十二個字的相處原則,就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即使好感度不能增加,也不能再負成長!

只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通常每當自來也運氣好提升了若殘對他的好感度沒多久,常常就會在詭異的情況或對話下拉低好感度底線,所以,至今,若殘對自來也的觀感,依然停留在「認識的人」和「熟人」之間徘徊。

這個說法可能不太容易懂,用例子來說明的話,就是自來也在若殘心裡的位階,大概就是介於旗木卡卡西與一樂拉麵的老闆手打之間。

附帶一提,每次自來也說錯話的時候,十六夜有六成以上的比率都剛好在附近。

至於剩下接近四成的機率,就純粹是自來也本身的問題了。

「十六夜還是個孩子,本來就應該隨意一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於後果什麼不用想太多,比較容易得意這點事也沒什麼好大不了了吧?做為一個成年人,自來也先生你的肚量應該要開闊些。」雖然若殘對於十六夜的教育問題也一直很頭大,但是,這也不代表若殘認為自來也有資格和立場對十六夜大吼,就算沒有惡意也不行。

只是,若殘沒有想到,自來也在聽到自己這段算是不是很客氣的回話后,沒有生氣,沒有打哈哈,倒是臉sè有些灰暗地突然沉默了下來。

「…………鳴人,你能原諒木葉嗎?」原諒木葉沒有能夠讓你有以做為一個「孩子」存在的機會──自來也不是沒有察覺到漩渦鳴人對於十六夜種種行為的包容,或許,就是因為察覺了才會這麼一問。

「原諒?」若殘聽到自來也的話,lù出相當微妙的神情,那這一瞬間,自來也腦海中突然浮現了當初bō風皆人對他說想要娶漩渦辛玖奈時的表情,不自覺地有些恍神。

而看到自來也的神情,若殘的眼神中也流lù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很淺很淡,就連自來也也沒有發覺,但是,十六夜注意到了……………

憑藉著媲美野生動物的本能,在這個時候敏感地感受到氣氛的轉變,十六夜立刻果斷地斷尾逃生………放下吃沒幾口的便當,快速地溜出mén外,動作之利落簡潔,絕對有特別上忍之上的水平。

看到十六夜離開時的動作和表情,若殘的目光倒是意外地散發出溫和的神韻,只是很快地就又變回原先那淡漠而又難以形容的決絕。

「……是了,自來也先生說到了哪?對了,原諒…………木葉做了什麼需要我原諒的事情嗎?」

若殘靜靜地看向自來也。

自來也完全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麼-那是他一直以來就很想問漩渦鳴人,這個bō風皆人之獨生子的問題。

儘管,那個問題是他無意識掩埋在心底很久了,因為,他害怕他得到答案后,有些他不希望改變的事情會改變,只是,在漩渦鳴人和bō風皆人跟漩渦辛玖奈之間的違和感日益加劇,終於,自來也還是在今天因緣際會脫口而出。

即使,自來也說出來后,立刻就後悔了。

但是,也不是後悔問了這個問題,而是後悔自己應該在更合適的場合來提問。

「恩,原諒……………原諒木葉沒有能夠讓你有以做為一個「孩子」存在的機會。」這已經是自來也能令自己問出最深切的問句,因為,「你到底有沒有恨過木葉?」這個問題,自來也根本不敢問出口。

只是,在聽到自來也的話后,若殘突然地笑了出來。

於是,等待答案的某人愣住了。

整整五十年的生命里,自來也得承認他見過很多種的笑容,單純的、虛偽的、jī動的、冰冷的、滿足的、絕望的、諂媚的、狂熱的……………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能夠流lù出這樣的笑容。

對的,他從來不知道還有「人」能夠流lù出這樣的笑容。

因為,自來也只在面具………或者說是塑像上看過。

嗯,那種劣質、量產的低等面具或塑像上看過這種笑容。

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沾染,僅僅是單純的勾勒弧度…………這太不正常了,這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活人的臉上──自來也難以壓抑住自脊髓深處蔓延而出的徹骨冰寒。

(他一直在偽裝嗎?)

………鳴人………漩渦鳴人………他到底有多少情緒是真實地表達出來?自來也無法不令自己如此想到。

「你這麼說tǐng奇怪的,原諒木葉?我為什麼要原諒木葉?好像我應該要恨木葉一樣?應該這麼說,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怪責過木葉什麼吧?那又何從原諒起呢?更何況……………」若殘huò的歪著頭看向自來也,蒼碧的雙眸清澈得可怕,彷佛是靜止的死水般,卻倒映出天空的湛藍。

「更何況什麼?」

「在我能原諒自己前,根本沒有資格不原諒其它人事物,任何的人?事?物,你不這麼覺得嗎?」若殘伸出食指,豎在自己chún前。

「………………」

※※※

拖了兩個多月,咱很抱歉,除了要怪咱自己外,還有卡文和生病,以及十六夜和自來也。

隨隨便便寫出湊合的文欄位落,咱是絕對不會同意,但是會拖到這麼久,咱確實有感到抱歉。

只是,最近身體變得很奇怪,恩,然後是事情突然變多,再加上結尾也快了(大約是綱手篇、短篇、結尾篇的順序),很多伏筆,或是等待伏筆,都需要咱多做考慮,所以,下一章的進度格外緩慢,咱也至少重寫了五次以上,不過,好歹也有個七千+,換算一下也有兩章的厚度…………所以,別罵咱太凶吧,至於下一章的出場日期,咱還是不確定,不過,有人迫切一點的話,可能會刺jī到咱的進取心吧?

大概,就是這樣了。

(PS:謝謝各位讀者兩個多月來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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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縱情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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