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付出代價

霍彥西遒勁的大手抓著她的肩，力道一點都沒松，她疼得小臉都皺了：「放開，你放開我……」

霍彥西剛才就在壓制，現在完全控制不住胸口裡竄動的怒火：「葉如歌，如果你想說撤資的事，那你可以滾了，這事沒有商量！」

他說完這句狠話才鬆開她，轉身就要走。

葉如歌一驚，顧不上肩膀的痛，連忙抓住他的手腕：「為什麼？你有什麼氣儘管撒我身上，為什麼要去刺激我爸？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句話，我爸就躺醫院了！」

霍彥西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她，冷漠的樣子說出的話更是無情：「他躺醫院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霍家從來不是你們葉家的靠山！」

他想要抽回手，葉如歌卻緊抓著不放：「這我不管，我嫁給你的時候，你媽答應幫襯葉家，沒有她的同意，你不能撤資！」

霍彥西冷笑一聲：「現在霍家我說了算，我說撤就撤！」

葉如歌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心有委屈更多的是不解：「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狠？如果……如果你真的撤資，那我就和你離婚！」

既然她的婚姻對葉家已經沒有任何幫助，他又那麼厭惡她，那不如離婚好了，這樣她可以解脫，他也能和姚蔓在一起。

她把一切都還給姚蔓，他應該就並不會那麼討厭她了吧？

她以為自己這麼說是成全，孰料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大掌扣住她的下頜：「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要怎麼樣？」

他身上散發的寒意嚇了她一跳，他差點不敢和他陰鷙的雙眸對視。

她咬著牙，壓下心中的酸澀，強裝鎮定：「我說……離婚。」

她話音才落，男人的大掌掐上了她的脖子，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剛才還只是生氣，現在完全是暴怒：「葉如歌，如果你敢離婚和別的男人跑了，我要整個葉氏陪葬！這是你耍手段嫁給我的代價！」

葉如歌被他掐住脖子，呼吸有些困難，他沒有完全掐斷她的呼吸。

他暴怒的模樣讓她心驚，她從未見過他這麼恐怖的樣子！

他最後那一句話讓她徹底醒悟，他為什麼突然打電話跟她父親說撤資。

一開始他就認為是她設計了他，讓他被逼著娶她，他們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

而今晚，她和紀遠在一起，他以為她出軌了，她背叛了他，那他就要給她懲罰，讓她知道她費盡心思坐上霍太太的位置是要付出代價的！

葉如歌到了這一刻才明白他的怒火從哪裡來。

她心有餘悸但知道要放軟態度了：「我……我和紀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你不是計劃著和我離婚然後和他在一起嗎？」男人的眸子里有著火光。

他怎麼能不怒？他一說撤資，她馬上說離婚，他對她也就那一點利用價值了，一旦沒有利用，她就狠心甩開說不要他！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已……」

「呵？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很好騙？朋友會摟摟抱抱還送玫瑰？今晚他還當著我的面摟你的腰，你為什麼不推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

葉如歌蹙眉，他對她這般斥責，姚蔓挽著他手臂的時候，他可曾想過，他是有婦之夫？

「霍彥西，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她有些累了，不想再和他爭執。

霍彥西鷹眸盯著她，他也很茫然，他也不知道要如何相信她，還是她根本不值得相信？

他鬆開她的脖子，長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和他上過床？」

葉如歌渾身一顫，這話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侮辱，他可以不相信她說的話，但不能這樣懷疑她！

她心頭騰起一股冷怒，驀地用力推開他：「你要是這麼不相信我，那你撤資吧，我給葉家陪葬！」

她扭頭的時候，他似乎看到她眼中隱匿著淚光，她走出兩步后，他長臂一伸把她抓回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那雙明凈的眼眸果然紅紅的。

他的心竟莫名的軟了些，開口的時候還是惡劣：「這樣就委屈了？」

她別開臉不願看他，語氣也冷淡下來：「你不相信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知道，你們大男人都很自私，你可以和舊情人複合，而我不能有個關係正常的男性朋友。」

她這話分明是諷刺他和姚蔓，他眉頭皺了皺，正想開口說他和姚蔓沒有複合，他們清清白白，但話到嘴邊卻停住。

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那麼多？

「葉如歌，從我被逼和你結婚那天開始你就應該明白，我對這個婚姻不可能忠誠。」他咬著牙說出這話，她一開始選擇的是霍家的利益而不是他，現在她扮什麼委屈？

葉如歌心頭一震，是啊，他說的一點都不錯，她從開始選擇的就不是他，她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對他們的婚姻忠誠？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澀意：「你要怎麼樣才肯不撤資？」她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她不可以任性，不能再說和葉家陪葬這種話。

霍彥西心口很憋悶，那一口氣怎麼都散不去，到了這一刻，她在意的還是葉家，還是那些利益，他這個大活人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

他的手慢慢松下來，神情恢復一貫的清冷，唇角含著譏誚：「只要我說不撤資，是不是要你做什麼都可以？」

葉如歌遲疑稍許，點點頭：「是，只要我能做的。」

他黑眸冷下來，深暗不見底：「第一條，你和紀遠斷絕一切關係，不能見他也不能和他交往！」

葉如歌似乎早就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她只沉默幾秒就點了頭：「好。」

她答應得那麼爽快倒讓他有點不相信了，他注視她一會後才接著說：「第二條，你在家呆著太閑了，從明天開始你到集團給我當助理。」

他想給她找點事情做，免得她有太多時間去勾搭其他男人。

葉如歌驚訝：「助理？我不是集團的副總嗎？」

「你這個挂名的副總還不如給我當助理有用。」

「我記得你有秘書也有助理……」

「所以你當我的助理只需要端茶倒水，打掃辦公室整理文件，隨叫隨到的那種，懂了嗎？」

葉如歌默然，他這是讓她當丫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