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義大利西西里

晚上，傑索家族的城堡里，白色頭髮的英俊男人坐在主位，身著華麗裙子的女孩坐在下位，兩人優雅的切著牛排，空氣中除了餐具碰撞的聲音外沒有其他聲音。過了一會，男人喝掉杯子里最後一口紅酒，擦乾淨嘴，兩人一同放下餐具。男人開口：「葉奈，聽說你們學校今天有人闖進來了。」聲音低沉好聽，富有成年男人的魅力。「是的父親，但是老師們很快就抓住了闖入者。」葉奈回答。男人就是她的父親，傑索家族的家主，尼克傑索。他雖然在感情上是一個渣渣，但是對待兒女還是不錯的，幾乎每天晚上都會賠葉奈吃飯，交流學校里的事情，掌握她的課程進度。「害怕嗎？」葉奈搖頭：「不害怕。」尼克眼中露出讚賞的神情，不錯，他的女兒不是一個膽小的。兩人又談了些關於學業的話題，尼克主要問她的交友狀況，跟不跟得上課程。「對了，後天有一場晚宴，你做好準備，我們一起去。」愉快的晚餐結束，父女之間的談話也結束了，到最後，尼克對她說。回到房間，簡單的洗浴了下，又把老師布置的作業做了，葉奈換上睡衣，抱著個等身高的小熊玩偶，她還在想晚宴的事。她大大小小也參加過幾次宴會，一進宴會大人們就忙著去談事業，聊經歷，小孩子們就自發的聚在一起，由大孩子帶小一點的。說實話，沒意思，Mafia之間的交談總是充滿硝煙的，他們聊的話題敏感又勁爆，但作為小孩子也不好插進去。同齡的人湊在一起雖然有話講，在宴會上也沒有那麼肆無忌憚。所以一場宴會下來，她不是作個洋娃娃一直掛著笑陪在父親身邊，就是坐在角落裡吃吃喝喝。突然，葉奈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她穿上拖鞋，越開進門聲音越大。「不行，大小姐已經睡了。」是賽娜的聲音。「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小少爺一直哭，我們怎麼哄都不行，只有小姐出馬了。」是白蘭的保姆的聲音。「怎麼了？」葉奈打開門問。霎時，尤絲就像是看到解救她的神，帶著崩潰的聲音說：「大小姐不好了，小少爺又在哭，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她就知道！葉奈進房間披了件衣服，走幾步后又退回來，不贊同的看賽娜：「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晚上不需要守門，家裡養的那麼多人又不是吃白飯的，晚上就去好好休息。」賽娜總是這樣，只相信自己，總覺得那些晚上巡邏的人不夠被信任，所以晚上就會守在她門外。至今葉奈都還沒想明白賽娜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覺的。「是，我知道了大小姐。」面對葉奈的話，賽娜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回答。她說的是知道了，而不是下次不會了，典型的下一次一定。暫時不想跟她理論，葉奈已經能聽見白蘭的哭泣聲，她回頭對賽娜下死命令：「下次不要讓我看見你又在門外，你要是不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這個嚴厲的懲罰顯然有效，賽娜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最後，經過一系列心理鬥爭，她還是妥協了，「我知道了大小姐，下次一定不會再犯。」語氣焉噠噠的。「嗯，這才聽話。」葉奈滿意的點頭，早知道這麼威脅管用，她該早說的，不過現在也好。「好了愛哭鬼，不要哭了，姐姐來了。」葉奈接過女僕手中哭泣不止的白蘭，輕輕抱住他圍著放間轉圈圈，輕輕的哄。「你就知道折騰我，討人厭的小鬼。」她點點白蘭是小鼻子，還用牙齒咬他圓嘟嘟的小臉蛋，留下整齊的牙印。「咯咯，哈哈！」小白蘭神奇的不哭了，舉起小胖手，軟乎乎的手掌碰到葉奈的臉，發出笑聲。「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葉奈抱著他走一會兒後手臂堅持不住了，就把人放到搖籃里，自己搬個凳子坐在旁邊，一前一後的搖晃搖籃。嬰兒淺紫色的眼睛看著姐姐，咧開嘴笑。「沒辦法了，為了我的睡眠，今天就給你唱一首搖籃曲吧。」葉奈喝一口水潤潤嗓子，開始唱搖籃曲。那是一首小調，沒有歌詞，全靠哼。孩童的聲音都是清亮的，伴隨著一聲又一聲溫柔的哼唱，小白蘭漸漸的閉上眼睛，不安分的四肢也安分下來，規矩的縮在一起。一聲一聲的溫柔輕哼從女孩的嘴中漂出，順著晚風飛出窗戶，最後消散在空氣中。幾分鐘后，小孩終於睡熟了。葉奈站起來揉了揉酸軟的小腿，凳子太矮了，無處安放的腿只能受委屈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