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夫君仲洵大捷(二更)
兩日後,霍平梟即將率大軍去西宛紮營。
今晚是霍平梟出征前的最後一夜,阮安的月事卻剛過第四天,她的身子還未爽利,逢上這種時候,心中自然備覺無奈。
行不了那碼子事,霍平梟的神情並未見任何惱慍,待懶懶散散地同她和衣躺下后,男人似是很快闔眸入睡。
枕邊人清淺的呼吸逐漸均勻。
可阮安在他出征前,卻怎樣都睡不下。
適才霍平梟微微翻了個身,阮安雖然在夜裡看不見,耳畔卻聽得「噠」一聲。
掛在他頸脖上的狼符好似落在了枕邊,就在她手旁不遠處。
阮安尋著琥珀的氣味,悄悄地朝它方向伸出小手,指尖觸及到它表面,上面猶帶著他體溫的暖熱。
她將它小心翼翼地包覆在掌中,旋即,下意識抬眼,想觀察霍平梟有沒有蘇醒。
憑著除了視覺外的感官,阮安覺得霍平梟應當還在睡著,略微鬆了口氣,便放心地把玩起那枚狼符來。
她先用手摸了摸它嵌著琥珀的眼睛,轉而又去用指腹摸它的腰節、四條正呈著奔跑態勢的腿、再到它的尾巴。
姑娘正專心地把玩著,殊不知男人早就在她靠近他時,就清醒了過來。
霍平梟垂眼看去,緘默地觀察著阮安的一舉一動。
姑娘眉眼溫軟,神情毫無防備,專註的模樣帶了些憨甜。
頗似個剛得到玩物的小孩兒,隨意一個擺件都能讓她玩上半天。
見阮安仍沒有要鬆開那枚狼符的跡象,霍平梟隱忍蹙眉,硬冷的喉骨卻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
阮安用軟軟的小手摸那狼符時,就像是在摸他一樣。
轉瞬間,男人那雙深邃的眼,浸了些淡淡的侵略意味。
須臾,阮安終於鬆開了那枚狼符。
剛想再度嘗試入睡,忽覺耳旁拂過一道溫熱氣息,男人磁沉的嗓音隨即響起:「我要出征了,你是不是捨不得我了?」
阮安驀然一驚,瘦小的身體微微僵住。
霍平梟這時突然抬掌,猛然抓住她腕骨,並往身前帶去,將其放置在某處禁地。
阮安的雙眼盛滿驚恐,想要將他掙開,男人卻攥錮著她纖軟的小手,不許她亂動。
「不要~」
阮安軟聲央求著,亦緊緊地閉了下眼,連連地搖了幾下頭。
霍平梟雖沒鬆開她手,並沒再得寸進尺,卻仍用壞壞的語氣嚇唬她說:「下回起了玩癮,記得找准地界。」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將她往懷中擁帶,俯身對著她耳,又拖長了話音,用氣聲說:「往、這兒、摸。」
阮安又羞又氣,偏她是個不會罵人的,只用杏眼瞪了他一下,卻因著那副溫軟的模樣,絲毫起不到任何的威懾作用。
她咬了咬牙,半晌,只嗡聲嗡氣地斥了他一句:「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正經啊?枉你還是個侯爺呢,沒見過像你這樣的……」
聽完她的指責,霍平梟低低地哂笑一聲。
他將羞惱的小妻子又往懷中擁了幾分,讓她的腦袋靠著他的肩頭,懶洋洋地又問:「你還沒回我,是不是捨不得我走了?」
阮安被他直白的話戳破了心事,卻撒不出慌來,只將臉埋在他肩膀那兒,一聲都未吭。
霍平梟見她這樣,又笑。
她的呼吸正與心臟跳動的頻率漸趨一致,只聽霍平梟低聲又說:「沒事兒,我捨不得你就行。」
他說著,吐出的清冽氣息從她發頂拂過。
阮安神情間的慍惱漸褪,心扉亦隨之泛起微悸,怦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