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前往任家享用孝心
夜深人靜,任家鎮街頭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任牧站在任家鎮的牌匾下,思索了一會。
他這具身體被埋在蜻蜓點水這個養屍地埋了二十年,體內陰氣沸騰,煞氣衝天。
按照原來的劇情,一出世便是二品白僵,只是他選擇了擺脫控屍狀態,才從零開始。
現在,只要任牧能夠飽飲至親的鮮血,或許就可以突破到四品黑僵,擁有自保的能力了。
耳邊傳來了一陣慵懶的叫喊聲,任牧一個閃身便跳入了黑暗中。
「一更天,小心火燭...」
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打更夫,嘴裡叼著捲煙,手裡拿著木棒,敲響了銅鑼,在街上大聲的吆喝著。
突然,一股陰風吹過,更夫頓時打了個冷顫。
身體僵硬的轉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消失在了遠處的巷口。
「什麼人?」
這更夫急忙吐掉捲煙,揉了揉眼睛仔細查看,而那黑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媽呀,有鬼!」
...
「唉,到處都是美味的誘惑啊!」
放開了殭屍本能的指引,任牧每見到一個活人,都得壓制一下體內的殭屍本能。
不然嘴巴早就充滿了血腥味了,強忍著咬死更夫的衝動,匆匆前行。
很快,就來到了任家院前。
任家作為任家鎮的第一大戶,府邸坐落在鎮中,佔地十幾畝。
從外表看起來風光氣派,又有一種威嚴,讓每個路人望而生畏,不敢窺覬分毫。
任家的高牆深院,可以攔得住那些小毛賊,卻攔不住任牧這具強大的三品跳僵。
腳下發力,只是輕輕一跳,就來到院中。
在院里,幾條用來看門的中華田園犬,一聽到響動,本能的想要大聲叫喚。
不過,在看到任牧的身影時,那幽幽發光的綠眼睛,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它們心頭。
平日里威風凜凜幾條大狗,全都四肢發軟,一個個的趴在地上,縮卷身體,恐懼的眼睛盯著院中那黑影,瑟瑟發抖。
「這麼晚了,我家孝子還在算賬,這任家鎮的首富,真不是那麼好當。」
任牧輕輕的跳到樹上,看著那還亮著燈的房間裡面,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撥打算盤,微微有些感慨。
不過,只是看了一眼。
他的眼睛就變得通紅,體內那嗜血的殭屍本能,好像狂風駭浪一般湧來,再也壓制不住。
「轟!」任牧身形一動,直接破門而入!
任家是這鎮里的首富,生意做得很大,幾乎壟斷了省城之外的鹽糧買賣。
在這二十年裡,雖說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但是也讓任發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是熬得很晚才能睡覺。
「呼.,.」
一股冷風吹過,讓專心算賬的任發,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轉頭看向窗外。
「窗戶已經關好了,門也鎖上了,怎麼還有風吹進來!」
這時,任發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剎那間,他的臉上就爬滿了恐懼,因為看到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陽台外。
「嘭!」隨著一聲巨響,已經鎖緊的厚實木門,瞬間被扯碎了,木屑到處飛。
「阿爹?」屋內的燈光很是明亮,讓任發第一眼就看清楚那黑影的模樣。
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湧上心頭,這時白天九叔的話,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令尊已經變成殭屍了,
第一個咬的就是至親血脈!」
當時,任發還以為是九叔嫌麻煩么,或者是在討要紅包。
但現在,心中已經把九叔當成高人,非常有先見之明。
看到家裡的大孝子,任牧體內屍氣洶湧,渾身纏繞著瘮人的陰氣,踏入房中。
一眼就看見任發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身體不斷顫抖著往後退。
可是,這書房就這麼大,任發想退又能退到哪裡去。
幾乎在眨眼之間,任牧就來到任發麵前。
一人一屍相距不到半米,任發心中不斷的腦補出自己的死狀,在強烈的恐懼下,直接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吸了我家孝子的血,我就能夠一步登天,不會在被人隨手拿捏了。」
任牧的臉上閃過一絲熱切!
這時候,理智什麼已經被殭屍的本能所壓制。
任牧微微低下了頭,張開了嘴,呲著牙,四顆獠牙閃爍著幽幽的光澤。
「爹,發生什麼事情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任婷婷一聲清脆的呼喊聲,讓正準備一口咬下去的任牧,停下來了。
「我這是怎麼了?」
白天,任婷婷剛踏入義莊,任牧就差點被殭屍本能給反制住,好不容易才徹底的壓制下去。
現在竟然會為了吸食血親的血,讓自己高貴的殭屍身份,被拉到最底下。
「難道,任發身上也有那風水先生下的手段?」
任牧想起剛才,釋放出殭屍本能是為了定位。
在任婷婷的喊聲下,強大的靈魂力量瞬間爆發,迅速的壓制了下瘋狂嗜血的殭屍本能,眼睛開始慢慢的恢復正常。
「小小的殭屍本能,竟然敢跟偉大的我相提並論,而且還想弄死我家的大孝子!」
「要知道,沒有這個可愛的好兒子,一定會被九叔給燒了!」
想起了自己多次模擬被火化成灰,任牧壓制了殭屍本能后。
就直接踢到了靈魂深處的某個小黑屋裡了,再也無法出來興風作浪了。
「爹,我進來了!」
任婷婷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便準備開門進來。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任牧那熟悉的樣貌,跟大廳上掛的畫像沒有任何區別。
「爺爺!」呼喊一聲后,想起了自己未曾見面的爺爺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一時間,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任婷婷心臟驟停,臉色發白,也被嚇昏過去,倒在地上。
「嘿嘿,不用在去找你了,我的好孫女!」
此次前來任家,任牧就是給他的孝子,孫女帶來關懷的。
同時,也享用他們的孝心。
現在都昏迷不醒了,一定是覺得時間相隔久了,有代溝,隔閡了,見面了,心裡不好意思。
任牧也懂得他們孝心,轉身在書架上拿了個精美的宮廷瓷碗,又找到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