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番外二十七
她得賣多少奶茶能賺二十萬?武梟怎麼想的她不清楚,但是這二十萬想買她一點時間可以,其他的不行。
陸孟拎得清著呢。
「十二點之前。」陸孟說。
她反正也沒怎麼吃飽,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可以。」武梟欣然答應。
「換身衣服?」武梟說,「給你準備了晚禮服。」
「不換。」陸孟徑直又朝著天價食物邊上走,邊走邊說,「說好了,我只待著不管別的。」
武梟似乎是輕笑了一聲,陸孟沒在意。
她這回慢條斯理地吃,品味每一口食物其中富含的金錢味道,吃的滿嘴銅臭味,感覺自己吃飽之後,肚子微微凸起,她伸手摸,覺得裡面多了個金娃娃。
期間看到武梟各種和人說話,三兩個小崽子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哈哈笑,要不是都臉太嫩,頗有一點精英聚會談論國家大事的派頭。
知道陸孟是武梟的客人之後,也沒什麼人再圍著陸孟指點,陸孟樂得清凈。
她慢騰騰吃飽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喝了點汽水,找個地方窩著玩手機去了。
這錢按秒賺得太輕鬆了。
眼看著時間快到十一點半,武梟倒是沒過來煩她,也沒有其他人試圖來和她搭話,沒有偶像劇裡面每逢酒會必有的,女孩子之間相互潑酒扯頭花的情節。
就只有林晨時不時就要在這邊晃一圈,看著想跟她說什麼,但是又不敢。
十一點四十,林晨又端著酒杯在陸孟面前晃,欲言又止。
陸孟喊他:「有屁快放,再不說我可走了。」
林晨猶猶豫豫過來,坐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杯子沒放穩,香檳撒了陸孟一腿。
陸孟:"......."狗血雖遲但到。
陸孟抬頭看林晨,琢磨這個頭花兒怎麼扯。
林晨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帶你去洗一下,我其實就想說……你能不能和那天跟你一起的人說一下,別盯著我們家不放了。」
陸孟知道他說的是蔣北,心裡回復:大鵝咋叫的,該啊該啊該啊!誰讓你招惹的是個律師呢,不吃點真苦頭可怎麼長記性。
嘴上卻沒回答他,跟著他到了一個衛生間整理。
陸孟進去把門關上,說:「等我出來再說。」
結果還沒等洗手,門又被敲響,還很急。
這是個獨立衛生間,裡面很乾凈,散著一股子檀香味兒,應該是點了香。
門外,武梟拍了拍林晨的腦袋錶示欣慰,又指了指走廊,示意他滾蛋。
林晨有些忐忑,怕陸孟知道他故意潑她,出來在他身上蹦迪。
「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
陸孟以為是林晨,皺眉打開門,一看門口站著的是武梟。
疑惑:「你干...."
陸孟說一半,武梟就立刻不由分說推著陸孟肩膀向後,硬擠進來。
回手把門關上,落鎖,靠在門上看著陸孟。
陸孟被他開門急切地動作推的後退好幾步,這會兒皺眉看著他片刻,聽到他落鎖的聲音,眉梢挑了挑。
「演電視劇?」陸孟說,「這是女廁所。」
「這是男女通用的。」武梟靠著門看著陸孟說。
陸孟手上還滑膩膩的,都是香檳,她徑自去洗手,問出那句話:「幹什麼?」
「你不怕?」武梟歪頭看著陸孟,答非所問。
陸孟洗了手,又拿擦手的紙巾沾褲子上的香檳。
一邊沾一邊說:「怕你什麼?你今晚上吃西地那非了?」
陸孟看了一眼武梟笑了一下說:「還是說你打算監.禁我?就你?」
武梟表情帶著難以言喻的意味,說:「我這段時間,都在仔細地了解你,你真覺得我沒有辦法對付你?」
陸孟把紙巾扔了,又沖了沖手,把水都彈在武梟臉上。
武梟眯了下眼睛,對上陸孟嘲諷地笑。
「對付我?」陸孟看著武梟說,「讓我來猜猜,你都有什麼辦法。」
「無非就是毀我事業,或者拿捏住我爸爸媽媽逼我就範。再或者給我下個套,讓我陷入什麼金錢危機……」
「你還有什麼花樣招式?」陸孟走近武梟,微微仰頭看他,他簡直脫胎換骨,徹底長成了烏麟軒的樣子。
陸孟對這張年輕的烏麟軒的臉,也有好多年沒有見過了。
她抱著欣賞的心態,一錯不錯,盯著他。
嘴上卻不客氣地說:「你大可以試試。且不說這法治社會,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陸孟說,「你就算是因為林家的幫助輕易拿捏我家,你覺得我就沒有辦法?」
「你是怎麼來的這個世界,想必你不太清楚。」陸孟猜想著烏老狗都沒有烏麟軒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
因此陸孟慢慢說:「我能把你弄來,就能怎麼把你弄回去。」
武梟眼睛微眯,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
陸孟拍了拍他的臉,放狠話:「最不濟,我還會魚死網破啊,你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我的性子,真惹急了,你想落到好?」
「再說了,對我來說,睡個覺算個屁。你要是真賤得受不了,跟我做不成就要死了,你可以像今晚一樣,用錢砸我啊,你覺得你靠吃藥才能硬,一夜倒貼多少錢我才肯干?」
「我連你親爹延安帝都敢耍著玩,你覺得我該怕你?」
陸孟對武梟道:「起開。」
她說的話,一句假的都沒有。
所謂的威懾都是建立在害怕的基礎上,陸孟什麼都不怕。
她已經活過了一生了,要是烏大狗太變態,陸孟不介意帶著他一起下地獄,也算是為人民除害,畢竟這害是奔著她來的。
陸孟表完態之後,武梟低低笑起來,他笑得不可抑制,眼裡都笑出了淚花。
他說:「果然是烏嶺國皇后……」不愧是朕的皇后。
陸孟說道這裡是有點動氣了,反正時間也差不多到了,陸孟對他說,「十二點了,給錢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武梟沒給錢,他一把拉住了陸孟的手,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裡,嚴絲合縫地抱緊。
轉身將她壓在門上。
陸孟抽出一隻手,沒有掙扎尖叫,而是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巴掌。
武梟微微偏了頭,抱著她不放,才把頭轉過來,陸孟照著原來的地方又是狠狠一巴掌。
武梟抱著她更緊。
再轉回頭,又是一巴掌。
武梟笑著始終沒有停,舌尖抵了下發麻的腮肉,嘴裡嘗到一點血腥,舌尖通紅。
他眼中拉著細密的血絲,有些痴狂地盯著陸孟。
對她說:「反正你這輩子,別想跑出我手心。」
說著一手禁錮著陸孟,一手捏開她下巴吻上來。
陸孟直接咬破他的舌頭,嘴唇,結果他像個瘋子,根本不管不顧,帶著一嘴的血腥,勾纏陸孟的舌尖。
陸孟恍惚了一瞬,她能通過這個吻,感受到無比激烈的感情,他整個人都在輕顫。
烏老狗對她哪來的激烈感情?
他似乎尤覺得這樣還不夠,推抱著陸孟到洗手台前,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仰著頭壓著她的後頸,像一條發了狂的蟒一樣,恨不得把陸孟絞死在懷中,恨不得把她整個吞進去。
陸孟腦子被攪合得像一鍋粥。
不過她摸到了洗手台上的洗手液瓶子,把瓶子朝鏡子一砸。鏡子碎了。
陸孟回手抓住一片碎片,眼看著都要給武梟放血了。
武梟余光中看到,抬手按住陸孟手腕,短暫唇分,他滿眼蕩漾的情潮,看向陸孟,幾乎要將她溺斃。
他抓著陸孟抓著碎片的手腕,和她較勁,頭卻壓在陸孟的肩膀上,顫抖著喘息。
氣息平復了一些,他才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
他對著陸孟耳邊叫道:「夢夢……」
陸孟像是被電棍電了一樣,渾身一抖。手上下意識用力,但是很快鏡子碎片被抓著她手腕的手搶下來了。
「夢夢,我快高考了,你要殺了我嗎?」
前世今生,只有一個人,會叫她夢夢。
陸孟唇齒還發麻,瞪著眼睛看著她雙膝間擠著的人,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眼前一陣陣模糊,陸孟卻不知道自己在哭,竭力張大眼睛。
很快,她的身體也細碎的顫抖了起來,心中翻江倒海,腦中嗡鳴震蕩,她像個劫鍾之下的妖孽,馬上要被震出原神。
而劫鍾還在敲,是一聲聲的——夢夢。
「……烏麟軒?」陸孟的聲音像是含了一口沙。
她伸手抹了好幾下自己的眼,才看清微微仰頭看著他的人。
他頭髮被她扯亂,小揪揪都散開了,現在半長微卷的發,全都凌亂搭在他俊逸逼人的臉上。
他像一尊神話之中的天使,仰著頭用滿含敬畏和傾慕的眼神看著他的神。
他眼中的倨傲和冷漠全都粉碎成了星辰,匯聚成一條愛欲的星河,流淌傾瀉向陸孟。
陸孟被淹沒在其中,渾身輕飄飄的,再也沒有了力氣。
她又問了一遍:「烏麟軒?」
「是我。」烏麟軒說,「你能認出我。」他篤定道。
他的眼前也有些模糊,卻是喜極而泣,他的夢夢能夠輕易認出他,不會把他和其他世的他混淆。
烏麟軒清醒過來,想起一切,同時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歡喜得快瘋了。
他認得他,也只認他。
陸孟抬起雙手捧住烏麟軒的臉,仔仔細細看著,望進他的雙眸,片刻后,就哭出了聲。
她的哭聲是從嗓子裡面擠出來的山路十八彎,帶著濃重的嬌嗔,是她從不會對烏麟軒以外的人用的調子。
烏麟軒笑起來,壓住了陸孟的後頸,微微偏頭,堵住了她的唇,閉著眼輾轉輕吻,眼角有淚滑落。
陸孟被堵住了唇,聲音也從嗓子嗯嗯出來,烏麟軒親了片刻就笑了。
抱緊了陸孟,摩挲著她的後背,說:「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這麼久。」
他想起來得太晚了,他心疼他的夢夢,等了他這麼久。
他最了解她的,她在等他。
一直在等他。
她剛才對「武梟」的攻擊性表現得多麼強烈,就證明她有多麼介意烏麟軒想起來得太晚。
烏麟軒不是故意試探,他是怕陸孟認不出他。
他緊緊抱著陸孟,抱著他失而復得的愛人、皇后、他生命之中的不可分割,身體失控的輕顫著。
陸孟也在失控,除了烏麟軒,沒有人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兩具原本再也無法相聚的靈魂,終於再一次擁抱住彼此,他們共振的頻率都是對彼此的愛語。
陸孟一開始哭,哭著哭著開始打人,她只會在烏麟軒的面前如此軟弱真實。
她砸著烏麟軒的肩膀,一下又一下。
「你個狗東西,想起來了還嚇唬我嗚嗚嗚……」
烏麟軒不閃不避,由著陸孟砸他,愛不釋手地抱著陸孟,心裡每被砸一下,就湧出一股蜜漿,把他整顆心都淹沒。
「夢夢,好夢夢……」烏麟軒反覆重複著,按著陸孟的頭,壓在他頸間。
陸孟咬他,他微微偏頭縱容,擰起眉心,眼中卻只有歡愉沒有痛苦。
陸孟失控了一陣子,總算是情緒發泄差不多了,她紅著眼睛質問:「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烏麟軒摸著陸孟臉蛋,給她抹去臉上淚水,整理頭髮,問她:「解氣了?」
陸孟「哼」了一聲,想說沒有,但是看到了烏麟軒脖子,他脖子上頂著兩個快滲血的牙印,他卻笑得無比溫柔。
他凝望著陸孟,像在凝望一個太過美麗又不真實的夢。
他啞聲道:「昨晚。」
所以今天,是他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