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他喜歡我
魔術師的話音落下,兩道冰冷的目光刀子一般立即刺了過來。
他頭皮發麻,在自己的空間里檢索著。
檢索了半晌,魔術師終於再次開了口:「一定是謝池淵,他把我的空間破了,把們大哥拐跑了。」
畸變者都自帶異能。比在村子里時,喻安所遇到的異能就屬於精『操』控一類,他被異能『迷』『惑』,謝池淵卻有。
也許是謝池淵足夠強,也許是謝池淵的體質剛還能扛過去。
總之,被畸變體恨到想剝皮吃肉的謝池淵,在對畸變體時,就是有幾把刷子。
「拐跑了?」
這個辭彙讓一大一小臉『色』更冷。小九的菌絲幾乎要纏魔術師的背,糯糯的『奶』音里『露』出不加掩飾的殺意:「再說一遍。」
魔術師自知玩脫了,他不想再跟這對大小瘋子說話,索『性』三十六計,為計。
就在他的身形即將消失前,大小倆人同時出手。
菌絲狠狠刺進魔術師的體內,魔術師悶哼一聲,咬牙撤退。
青年緊隨其,拎著小九跟著消失。
魔術師的下場暫時未知。此刻,從空間出來不久的喻安,則是正吭哧吭哧的拖著謝池淵跑路。
「謝池淵,堅持一下!」
喻安賣力的把謝池淵往身背。在十分鐘前,觀察室險象迭生,是謝池淵硬生生破了困住他們的空間,他們才得以出來。
專門給畸變體設置的觀察室,也針對了謝池淵。
謝池淵當時連骨刃都抽出來。
小畸形像是最低等的生物體,嗖嗖嗖的往喻安跟謝池淵身爬。
喻安噁心這些東,在小畸形快爬過來前,他就很膽大包天的掛在了謝池淵背,讓謝池淵幫忙踢一下。
謝池淵由著他掛來,但轉臉覺得太縱了他。
等擺出冷淡姿態,來一輪教育,踩不死的小畸形還有刺鼻的氣體就轉移了謝池淵的注意力。
觀察室並不簡單。
最初的這些還不過是開胃小菜,隨著時間的流逝,謝池淵也意識到了這裡對他的不利。
「喻安,我們要。」
喻安點頭搗蒜,他當然也想,是要連門都有!
謝池淵眼底一沉,發了狠。
只用了十分鐘不到,謝池淵強破了空間。他付出的代價也是肉眼見的,碼流的血就不少。
喻安把他往外拖的時候,被饞到眼睛都要紅了。
大頭真是太香了,香到他都想原地啃一口!
喻安努力剋制著自己,在吭哧吭哧拖了一會兒后,找到了空地方。
魔術師的異能空間已經脫離,他們現在相當於已經回到了廢榆舊城。舊城的黑夜即將落幕,天邊隱隱有曙光『露』頭。
喻安想來地下室那些倖存者說的,夜裡的舊城會被控制,白天卻相對安全一些。
似乎怪物們見不得光,連帶著不愛在白天出現。
喻安的小福氣包屬『性』及時發光發熱,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謝池淵給安置妥帖了。
他們住進一家不大但相對來說還算乾淨的屋子裡,屋子裡有屍體,有怪物,最慶幸的是,也有污糟的血跡。
謝池淵只是受了點傷,不是要死了。
他看著喻安忙忙下,一副伺候病危老父親的模樣,薄唇動了動:「喻安,過來。」
正在打水的喻安,聞言忙跑了過來。
他蹲在謝池淵面前,兩隻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腿,一雙漂亮澄澈的眼睛里透著關心:「怎麼啦?」
謝池淵對他的目光,幾秒鐘后,微微錯開視線:「怎麼,就是跟說一聲,不用太擔心我。」
「這點傷,不算什麼。」
他這些年來在區里晉陞到現在的位置,並不是因為養父是區的老大。他自己也有讓人信服的本事。
在最初,他壓根就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
喻安沉默了下。
不管怎麼說,謝池淵剛才一直在保護他,還給了他蜥蜴皮的口袋。禮尚往來,他都要在這時候照顧好謝池淵的。
「閉眼睛睡一會兒吧。」
喻安看看他身,小聲道:「流血了。」
喻安怕疼。以前在研究所,有崽崽還有selina他們在,他手指破了都會跟他們哼哼著疼。
謝池淵自覺皮糙肉厚,把傷放在心。
喻安卻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睡吧,睡著了就不疼了。我爸說,睡眠對身體特別重要。」
在喻安的執拗堅持下,謝池淵終於他所願的閉了眼睛,的睫『毛』在閉眼間掃過喻安的手心,痒痒的。
「我去給找吃的。」
喻安說了句后,收手,扭頭繼續忙碌。
他先是打水把要住的卧室給擦乾淨,再然後,小心翼翼給謝池淵擦了一遍。
謝池淵說睡就睡,被撩開衣服擦身子的時候都睜眼。
喻安拿著濕『毛』巾,看他精壯的胸口爬著的幾道傷疤,傷疤怖,估計當時少受罪。
不過,也酷酷的。
喻安偷偷『摸』了幾下,『摸』完,把目光放到了他滲血的新鮮傷口。
「好香。」
香味兒勾的肚子開始咕咕叫。喻安低頭看了看肚子,從變成喪屍后,他肚子就一直在癟著。
次『舔』了謝池淵一口,倒是有點不餓了。
現在過去這麼久了,他餓了。
謝池淵還在睡,而濃密的睫『毛』下,薄薄的眼皮閉著。他生的當著是極好宛若是造物費心雕刻的一般,整張臉都挑不出任何缺點。
喻安鼓勇氣,連聲對不了也說,一腦門輕扎進他胸膛。
溫熱綿軟的唇,貼肌膚的瞬間,彷彿自帶了細小的電流,電的人頭皮發麻。
喻安心無旁騖,在傷口處撈了好幾口。撈完,他心虛的紅透了臉,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唾沫是消毒的。」
喻安把傷口重新蓋好,對著謝池淵念了一耳朵:「我在幫消毒哦。」
這種鬼話,喻安自個兒都不信。
他是個好滿足的,在撈了這麼幾口后,就心滿意足的不得了。
為補償,他這次給謝池淵擦臉擦脖子都格外認真了。
大頭不總想著切他的崽崽,其實也是個好大頭。
幾分鐘后。
喻安去忙活別的,他還要給找點食物來,給謝池淵吃。
謝池淵是人,是人就得吃飯。
喻安前腳剛,後腳躺著床半被迫養傷的謝池淵,眼皮子就動了動。半晌,一道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在空氣中散開。
唉。
少年的愛慕,都是這麼赤忱熱烈么?
嘴說著不喜歡,背地裡逮著機會都要耍點小流氓。
耍流氓還要往傷口耍,是心疼了吧。
謝池淵幽幽的翻了個身,心道,真是個小孩兒。
不遠處,喻安正在滿屋子找吃的。一般這種空著的屋子都是被搜刮過的,不會留什麼食物來。
辛辛苦苦找半天。
喻安找到了包過期一個月的方面。
他謹慎的聞了聞,有壞味兒,應該能吃。
除了方面,在衣櫃最低下,還有幾袋辣條,辣條看著還油汪汪的,很招人。
把找到的物資都收集來,喻安見謝池淵現在還醒,就急著給他拿吃的。
屋子裡有水,能簡單的洗個澡。
洗完澡,喻安爬到謝池淵身旁,近距離聞著香香的大頭,陷入了睡眠。
時間一點點流逝。
牆壁完好的掛鐘一下一下的輕撞著。喻安是陡然驚醒的,驚醒后,他小腿還抽筋的蹬了兩下。
「嘶——」
被蹬到的謝池淵,抬腿壓住他。
蹬不動的喻安,這才慢吞吞的睜眼,『揉』眼,『迷』瞪著撒床氣:「我還困呢,幹嘛不讓我睡覺!」
謝池淵:「……」
他什麼時候攔著不讓睡了?
床氣這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會兒,腦袋瓜清醒過來的喻安,坐在床,呆了片刻,乖乖的下了床。
他把方面辣條,還有水都端給謝池淵。
「給的。」
喻安說完,還補充了句:「我吃過了。」
謝池淵抬眸看看他。
喻安被看的心虛,眼躲了躲,申辯道:「我不是故意要對發脾氣的,我睡『迷』糊了。」
謝池淵挑了挑眉,揭過了這茬。
事實證明,過期一個月的方面吃不死人。
只是謝池淵碰辣條。他把方面跟水解決掉,看著喻安拽辣條吃。
兩人休整完畢,外頭的天還亮著。
謝池淵也『摸』到了規律,知道白天比夜晚更容易辦事兒。
喻安把吃完的辣條小心包好,放進了蜥蜴皮口袋。這個口袋他在屋子裡重整了一遍,現在背著終於順眼了一點。
「我們要去哪兒呀?」
「很快就知道了。」
謝池淵從面,他的也是地下室的通道。最關鍵的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拿了張地圖。
對喻安這種路痴來說,有地圖也不怎麼能看懂。
謝池淵能看懂。
他好像什麼都會。
喻安被他牽著,眼睛忍不住的往他身瞟:「謝池淵,有朋友嗎?」
謝池淵說話。
喻安秒懂。
哦,是朋友的意思。
這麼厲害的謝池淵,竟然連朋友都有。裴思還有唐醫生那些人,跟謝池淵關係雖好,但到底有層下屬的關係....
謝池淵沉默了片刻,覺得要找找場子。
他晲了眼喻安,問道:「呢,有很朋友?」
喻安坦然搖頭。
不等謝池淵說出「那我們還不是一樣」,喻安就驕傲挺直了身板,炫耀道:「我有好崽崽呀!」
他不是什麼孤家寡人!
最最重要的是,謝池淵要打光棍,喻安這個想法。
他現在還小。
再大一點,以的話,他想找個好看的對象。
喻安一副我有崽崽有的模樣,讓謝池淵看得直磨牙。他想了半天,只得了一句回擊的話——
「崽崽那麼,有親生的么?」
喻安:「……」
喻安被這話刺到,面頰都鼓了來。
他瞅著謝池淵的俊臉,再想想兩人之間怎麼都掰扯不清的曖昧誤會。於是心一橫,非得給他添添堵:「要是能生的話,我以有個親生的崽。」
這話一出,喻安自己都手腳發虛。
他真是太敢說了!
誰讓謝池淵先擠兌他的崽崽呢。
喻安知道謝池淵總是說教自己,不讓自己打他的主意。這種話落到他耳朵里,肯定會讓他皺眉不高興。
但喻安等了等,還是等到謝池淵皺眉訓斥他『亂』說。
估『摸』過了好一會兒。
他們都了幾個地下室,謝池淵看著前方,語意不明的丟了句:「還挺能堅持的。」
堅持這麼喜歡他,咳,還總打直球。
來日方。
以後他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喻安聽懂他的話,只好繼續問別的話題:「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都很久了。」
「去收債。」
謝池淵回道:「賭場里不是有個人,為了籌碼,把喪屍老婆抵給我了么?我讓裴思過去了。」
一個不會說話也聽不懂話的喪屍,不但不咬丈夫孩子,還給他們找吃的。
這種喪屍,謝池淵自然要去看看。
喻安一聽是要見這個喪屍,心裡來由的有些不安,他想到了小鎮子那個會說話的喪屍孫末。
孫末說要去找人類,不知道現在找到了有。
喻安雜七雜八的『亂』想著,想著想著,思緒開始發散:「謝池淵,我們待會看見的那個喪屍,不傷害人類,會殺掉她嗎?」
「我見過她,回答不了。」
謝池淵的話,回答了跟回答一樣。
喻安攥著他的手,悶悶的接著。在了三四分鐘后,他們順利抵達目的地。
裴思然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