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功德？

去東洋？消瘦老者老侯一聽頓時目光一亮的激動連應了聲，而一旁的尹仲則是看了他一眼道：「大人對你們實在是太寬容了！老侯，記住，你們早已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小孩子犯了錯可以原諒，人老了，最好連犯錯的念頭都別動。老了，就老實一點兒，別想那麼多。否則，就別在這兒待著，繼續去發揮餘熱去吧！」

「是，尹老？您的話我記住了，」老侯一聽頓時神色一斂的鄭重連道。

而別墅中，老舊的布置，有些幽暗的客廳中，走進來剛要在沙發上坐下的周遊，便是聽到了一聲清冷悅耳的聲音：「你要去東洋？做什麼？帶我去唄！」

「哎呀，能不能別這麼神出鬼沒的？」看到好似幽靈般突然出現在一旁沙發上的董小玉，周遊不禁略顯無奈的道：「本來這兒的氣氛就夠清冷的了，你這出現的方式就更顯得這兒像是個鬼宅了。」

「鬼宅就鬼宅唄！這地方，平時除了我們幾個老鬼，還會有誰住啊？」董小玉卻是不在意的聳肩道。

「哎，你是鬼，我可不是鬼啊！我只扮過鬼而已，」聶小倩說著從樓上走了下來，沿著木質的旋轉樓梯，很快便是搖曳著旗袍下誘人的身姿來到了周遊的身旁坐下，手搭在周遊的肩頭道：「難得啊，周大老爺怎麼今天有閒情逸緻的回家來了？」

「你們竟然都在家，倒也是難得，」周遊則道：「對了，三娘呢？怎麼不見她？又跑哪兒去了？」

「不知道！不過，聽說她最近好像在什麼酒吧認識了個朋友，所以基本上晚上都不著家的，」聶小倩隨意道。

「酒吧？」周遊聽得眉頭微皺，而一旁的董小玉則是連道：「聽三娘說，她那個朋友是那家酒吧的老闆，好像也是個女妖精。在香江這樣的地方，竟然也能遇到妖怪，倒也實在是難得。」

「開酒吧的女妖怪？」周遊聽得神色一動，隨即搖頭一笑道：「看來，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聶小倩聞言秀眉輕挑的連問道：「老爺，難道你也認得那個女妖精？知道她的來歷嗎？」

「聽說過，但並沒有見過，」輕搖頭說著的周遊隨即道：「小玉她要跟我去東洋，你呢？去不去？」

「去啊！難得最近沒戲，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有機會出去玩，自然不能錯過，」聶小倩笑著點頭連道。

聞言輕點頭的周遊，下意識看了眼樓上，而聶小倩也是接著道：「素姐姐忙著呢！她現在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律師，桉子多得很，一回來就到樓上整理資料去了，應該是沒時間陪我們到處去玩的。」

「素姐姐她，現在都快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一旁的董小玉也不禁道：「整天想著幫人家伸張正義，幫弱者討回公道，若非她不是普通人，怕早就麻煩纏身了。」

觀音？聞言啞然的周遊，不禁想到了白天見到的妙善上師，這個妙善，倒也是夠忙碌的了。就算是觀世音，也無法管盡人間苦難，所以才會留下了一個化身，在人世間幫她忙碌。

可素天心的忙碌命，卻完全是她自己自找的，似乎不做些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她就會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般。

當周遊上了樓，來到素天心平時工作忙碌的書房中時，只見一身黑色寬鬆睡衣的她，正坐在桌前，對著一台電腦忙活著。

「忙著呢？最近桉子很多嗎？回來了也這麼忙？」突然開口的周遊，這才驚醒了認真忙碌的素天心。

「哦，在準備明天出庭需要的資料，」點頭應了聲，素天心說著看向周遊連問道：「回來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啊？」周遊說著上前來到了椅子后，摟著素天心，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了起來。幾十年的相處，素天心自然也是沒能逃過他的『魔掌』，早已被他拿下了。

在周遊手下，嬌軀微顫的素天心，不禁忙抓住了周遊的手嬌嗔連道：「別鬧！我還沒有忙完呢！」

「你這樣，永遠都忙不完，因為這世上的公平正義總是需要維護，」周遊搖頭笑道：「而且，你田大律師還需要這些資料才能打贏官司嗎？所以，咱們還是先辦正事..」

「不要，你去找小倩和小玉吧，我真的還要忙呢！」素天心顫聲連道，但周遊卻是不準備放過她，反倒是直接將她一把抱起放在了桌上。

..一番荒唐后，沒心思再忙碌的素天心，只能乖乖的任憑周遊抱著她去卧室休息去了。

「妙善上師？她怎麼會盯上你呢？」柔軟的大床上，躺靠在周遊懷中的素天心，聽著周遊講述白天的經歷，不禁美眸微閃的道：「莫非，是因為你在全世界做慈善，積攢了太多的功德？可是，這功德是你藉助神遊集團積累的，她就算是眼饞，也難以得到這些功德啊！」

「功德？你不說，我一時間倒還這沒想到，」周遊聽得神色一動，下意識坐起身來：「功德..觀世音號稱大慈大悲，救苦救難，不知積累了多少功德。若說這滿天神佛，論功德的話，應該沒幾個能和她相比的了。」

「之前我還以為她和我接觸，是因為那山本一夫，如今看來嘛，或許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些，」雙目輕眯的周遊，若有所思的低喃自語起來：「功德..若我的功德對她有用的話？她又能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覬覦功德呢？」

「我也只是隨意猜測而已，畢竟，觀音菩薩的功德實在太多了，你的那點兒功德，妙善恐怕還不一定會放在眼中呢！」素天心連道。

周遊卻是搖頭道：「觀音菩薩的功德多？我看倒也不見得！都是觀音菩薩救苦救難，可她真的救過很多很多人，渡眾生脫離苦海了嗎？都說什麼菩薩佛祖保佑，可菩薩和佛祖真的能夠保佑那麼多人嗎？」

「你是說..」素天心聽得神色微動般的眉頭一凝，而周遊則是接著道：「相比於觀音和如來佛祖，我倒是覺得地藏王菩薩更加功德無量。畢竟他立誓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他是一直坐鎮地獄度化冤魂厲鬼的。所以，他才是真正一直在積攢無量功德的大能者。」

「反觀觀音和如來，他們高高在上，豈會真的那麼在意眾生的疾苦？就算在意，也只是在意眾生，在乎不了所有人，」周遊轉而意味深長道：「相比較來說，我倒是覺得妙善上師行走於世間，與眾生結緣，還算是做了一些實事。」

「難得仙神也會忘了本心嗎？」素天心蹙眉低喃自語道，而周遊則是嗤笑道：「無論是人還是仙神，一旦身居高位久了，有些東西也就看不到，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去看，不在意了。畢竟就算是他們做得再好，難道在人們心中的地位還會更高嗎？就算是更高一些，又能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