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暖床
三個身形健壯的柏府府衛將沈銀屏團團圍住,將沈銀屏手腳捆住,從未遭受過如此欺辱的沈銀屏是真的慌了。原本以為聖上還沒有發落沈家,柏敬應該是有三四分忌憚的,卻沒想到柏敬這人已經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J時G敢直接在南安街上攔住她。被困的無法動彈的沈銀屏,惡狠狠的瞪著柏敬,落在柏敬的眼裡是別樣的倔強美,柏敬就喜歡沈銀屏這樣的美麗。還惡趣味的走上前去,認真的瞧著面前水嫩的臉蛋,不由的伸出手,想要細細撫摸,就在柏敬的手快要觸碰到時,沈銀屏狠狠地將頭撇向了另一邊,眼中的倔強和不容侵犯顯現得更加明顯。「柏敬,你現在這般欺辱我,又怎知我父不會再次成為聖上的肱股之臣?」話說到一半,沈銀屏便默不出聲,她相信自己話中意思柏敬已經懂了。但沒有想到的是柏敬是懂了她話中意思的,卻是個渾球並不認為西寧侯沈鈺能再次東山再次。一時間南安街的較為偏僻處的小巷子內,充斥著柏敬的嘲笑和諷刺。「你父親都已經成為階下囚了,你這個做女兒的卻還想著能憑藉西寧侯府的聲勢讓我放你一馬,我告訴你這是妄想。」末了,柏敬一個手勢讓沈銀屏身邊的三個府衛直接將沈銀屏的嘴堵了,同時還嚷嚷著一些污言穢語。「沈銀屏,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你要是侍候好了本公子,本公子高興了說不定就回去求父親幫幫你父親西寧侯。」說著柏敬,滿臉興奮的直接將捆綁的動彈不得的沈銀屏抱在懷中,作勢就要親上去,就在他即將親上去的時,一柄刀直接架在了柏敬的脖子上。自小生長在富貴窩的柏敬那見過這種陣仗,僅僅是刀鋒上隱隱透漏出來的寒光,都嚇得他的腿打哆嗦,那隻放在沈銀屏細腰上的手也鬆開了。很快柏敬又狂妄自大了起來,覺得敢將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真是不要命,要是他報出家門來,此人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向他堂堂柏家大公子賠罪的。柏敬穩住了腿根,大聲呵斥道:「是哪個宵小之徒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我父是誰?」將刀架在柏敬脖子上的人渾然不怕,「柏敬,放眼全天下除了聖上,沒人敢威脅我們主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有如此行徑。」沈銀屏在家中就聽父親沈鈺說過太子身邊有帶刀侍衛,武功是一等一的好手,平日里最是看不慣恃強凌弱的惡公子,若他猜得沒錯此人一定是太子身邊的那個侍衛高值。且瞧著高值的行事,話語間敢將太子趙行止說出來,那一定是受到太子趙行止的授意的,這也就說明太子趙行止也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想到太子趙行止就在不遠處,沈銀屏一掃剛才遭受欺負的恥辱,彷彿看見了希望。剛才高值的幾句話已經足以讓柏敬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但一想到自己姑母和表弟是最受聖上寵愛的,眼底僅存的一點理智消散的無影無蹤。他大聲的命令著帶出來府衛,讓府衛將高值抓住,卻沒想到高值身手遠不是他們府中的酒囊飯袋所能比的,高#J時G值幾下就將府衛打倒在地。拿著帶有斑斑血跡的刀指著柏敬的臉,冷冷的說道:「柏公子,你還想嘗嘗這柄刀的厲害嗎?」高值如此厲害是柏敬沒有想到的,柏敬想著來日方長,今日的恥辱,待表弟奪下皇位之後,一定要眼前的這個太子府侍衛好好償還。環顧四周,瞧見了不遠處的馬車,心中十分不甘心的柏敬,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朝著那個方向大聲的說道:「太子殿下,柏敬知錯了,還請太子殿下饒恕柏敬的冒犯之罪。」柏敬連忙磕頭,馬車中端坐著的人沒有一句言語,最後還是高值心領神會大聲呵斥道:「滾。」柏敬聽到了「滾」字,帶著餘下的府衛灰溜溜的竄入了人群之中。此時,徹底恢復自由的沈銀屏,在落霞的幫助下,動了動被麻繩捆綁出紅印的手腕,轉過身來向前走了好幾步,行至人群熙攘的車道邊,蹲身行了個禮。「今日多虧太子殿下,要不然銀屏就要給這狂徒欺辱了,為了表示謝意,臣女請殿下能移步白礬樓,以酒水聊表謝意。」太子趙行止端坐在馬車裡,悠然的閉著雙眼,細長的手指極其有節奏的一下又一下的敲著窗沿,並未出聲。馬車外的沈銀屏也沒有任何離去的意味,一時間兩人好似陷入了莫名的對峙之中。最後還是站在一旁的高值看不下去,上前幾步,「殿下,陵陽那邊的事還在等著您去調查。」這時馬車內才傳出來一陣清冷的聲音,「高值,駕車吧。」太子趙行止讓身邊的一等侍衛駕車,一刻也沒有停留,便明白剛才的事對於太子殿下來說只是小事一樁,根本不值得他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現下他有有公務纏身就更加不會為了所謂的聊表謝意浪費自己的時間。沈銀屏在家中之時,常與姐妹之間談笑,就聽見他們說過這太子殿下雖然貌比潘安,又位高權重,卻是個不好接近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