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結束一周的辛苦又繁多課程后,大家總算是能鬆口氣。除去回家,更多的人早就迫不及待地結伴去附近的小酒館,點一兩個小菜,配著清酒放鬆放鬆。畢竟警察學校雖然掛著學校的名稱,但是和諸如大學等還是存在明顯區別。嚴格來說諸伏景光和小夥伴現今所在的警視廳警察學校,真正意義上是人們畢業后通過警察考試,用來進行入職前專業培訓的地方。而霓虹不少人都喜歡在下班后,邀請朋友、同事去居酒屋喝點小酒,享受微醺感。這其中也包含著解除誤會後,關係愈發融洽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被降谷零一個接一個的哈欠所感染,松田陣平用著同款姿勢抹掉眼角的淚花后,眼中閃過不懷好意的光芒。趁著這位金髮優等生不備,他憑藉矯捷的身後,單臂鎖在這位友人脖頸上,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說Zero啊,你這段時間晚上,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上午的訓練課狀態和之前比,可是差了不只一星半點。」那陰陽怪氣語調背後的暗示,讓降谷零額頭的青筋不斷跳動。他果斷反手一下,將毫無準備的松田陣平壓制。和邀請他參加聯誼的女生們約定好時間,喜笑顏開的萩原研二,與小學雞式爭鬥的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無奈扶額:「這兩人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吧。」諸伏景光帶著溫和的笑容,然而說出來的話和臉上的表情並不搭配:「大概是因為有共同話題。」聞言,萩原研二偷偷看了眼被女孩子們評為草食系的貓眼青年,得到對方眯眯眼笑容后,身體不由抖了抖。光明正大地黑了一把好友的諸伏景光,再次看向縱使是有著小麥膚色,細看還是能夠看出眼下青黑的降谷零,心底默默嘆了口氣。雖然這段時間幼馴染的異常,他也看在眼中,無奈這傢伙自小就是個嚴重好面子的人,不想說的事情嘴巴像蚌那麼緊。每次被問及,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被岔開幾次話題后,諸伏景光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會從Zero口中問出來原因了。但這不代表他就此放棄。並且諸伏景光有件事情沒有說出口。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直覺這件事情背後,多少和自家那位跑去小公園盪鞦韆的小不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非得說原因,大概是作為「老父親」的直覺吧。還有就是這段時間,小不點對Zero快速上漲的好奇心。諸伏景光摩挲著下巴,回想著這些日子小砂糖的動態,以及到現在都還沒能摸清楚作用的「羈絆」,無視心裡湧出來的酸泡泡,陷入沉思。再次和松田陣平「扭打」成平局的降谷零,瞥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幼馴染,悄悄吐出一口氣。總算是轉移了景和松田的注意力。和一臉惡相的松田陣平不同,降谷零慢悠悠整理著儀容,思緒里全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所見到,亦或者說是經歷過的「靈異」事件。沒錯,就是「靈異」事件。事情是這樣子的。自從大家齊心解救了鬼塚教官那天中午,返回宿舍在樓梯上的驚鴻一瞥到的色彩,始終飄蕩在降谷零腦海中,久久不能消散。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對這件事情會這般在意。甚至當天晚上跑去天台找松田陣平閑談時,他都會覺得在視線的余光中,閃現過一抹淡黃色。然而等他定睛細看過去,徒有透過窗戶的月光,灑落在寂靜的地板上。如果僅有這一次兩次,還可以用眼花、錯覺來解釋,那麼之後每天再與那抹色彩相遇,可就耐人尋味了。